燃案行: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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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的位置长出一两棵顽强的树来。树木扎根于山岩峭壁内,却因秋天早早地落叶,见不着它开花结果。

    这客栈看上去别具一格,实际整体却像个悬棺一样摆着。

    脊兽树木落叶,随风咯吱咯吱摇个不停。

    一种说不上来的诡异感蔓延在周遭的细雨里,像一团浓雾,怎么化都化不开。

    所幸并非真正的悬空,还是有台阶可走。

    斐守岁想起多年前游船路过豫章。那一口口悬棺挂于山壁之间,他们宛如要沿河而下,借水通往极乐一般。

    而那时候的斐守岁刚从死人窟出来没多久,尚且见山不是山,见水不是水,才因此记忆深刻能一下子想到。

    默然。

    老妖怪在两人的注视下缓缓开口。

    “你们不觉得这个客栈像一口悬棺吗?”

    “悬棺?”

    “高三层,却只有最上层是红窗户,若将下两层视为峭壁,不就是悬棺?”

    话落,一旁江千念再次拿起画笔,点上朱砂红,在客栈上方的岩石上画了一个小小的圆圈。

    “我记得这儿有个图案,但那日夜深了看不大清。”

    “……”

    斐守岁陷入沉思。

    三个大人都在思考海棠镇的谜题,只有一个小孩久久没人搭理。被迫缩在大人身边,他好奇地探出脑袋,凑上去看画。

    浑身一个激灵,陆观道突然抱住近旁斐守岁的腰。

    斐守岁腰细又兼宽大衣裳,忽得一下身形好似瘦了一圈。

    老妖怪被抱得突然,也是一个微颤。

    紧接着,陆观道哆哆嗦嗦地碎碎念:“画这个干什么啊!”

    “嗯?”江千念不解,“是哪个?”

    小手一指,指的是阿紫客栈最高层。

    江千念非常有耐心地问:“这里怎么了吗?”

    可怜的斐守岁被陆观道死死卡住腰,那小孩还不愿扭过头看画,话也不说。

    斐守岁被卡得不舒服动了动身子,陆观道这才吐出几个字。

    “棺材嘛!”

    “嗯?”

    江千念与谢义山对视。她收起画笔,与谢伯茶将注意力全部放在了客栈上,反倒没有去管哄小孩的老妖怪。

    斐守岁死命想扒拉开陆观道的手,最后还是选择放弃,他戳戳陆观道,与可怜见的小孩笑笑。随后妥协般将陆观道抱起来,轻轻拍着小孩的背,还得哄。

    “乖,别怕别怕。”

    陆观道趴在斐守岁肩上还在瑟瑟发抖。

    “看到什么了?”斐守岁套话似的问。

    “唔……”

    陆观道实在不愿意回忆,可这是斐守岁问的,他只能去想。

    记忆里一闪而过的阿紫客栈,红格子窗户,朦胧的明瓦,还有枯黄的秋。

    他道:“死人睡在棺材里。”

    “死人?”三人异口同声。

    陆观道将脑袋埋在斐守岁的衣料间,声音闷闷的。

    “一个穿着红衣裳的人,躺在棺材里。”

    “这……”

    江千念虽会画画,但没有能画成真的本事,她朝谢义山与斐守岁解释。

    “我用的画笔颜料都是随便哪个书肆都能买到的。”

    斐守岁颔首:“江姑娘的意思我明白。”

    “那……”江千念转头看向画中阿紫客栈,“又哪里来的女尸和棺材?”

    屋内的四人,只有斐守岁大致知晓陆观道的来由。不说什么仙神,能让那个棺材铺外随意走动的陆观道吓到缩起来,怕是极其晦气的东西。再加上昨日傍晚小孩的怕黑,斐守岁更加坚信一点:

    阿紫客栈有问题。

    此时,陆观道却悠悠然地开了口。

    “有人挡着,进不去的。”

    第040章 藏私

    “有人挡着?”谢义山挑眉, 咽下一口桂花糕,“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毕竟对于三个大人而言,这不过就是一张普通的地图。

    陆观道不明白谢义山的意思, 他双手紧紧拽着斐守岁的衣裳。若是可以,他真想缩到床榻上去, 用褥子厚厚地盖住自己。

    “用眼睛看的……”

    “你!”谢义山噎住了,立马顺下一口茶, “倒是说得有理啊。”

    谢家伯茶见着陆观道缩成一个西瓜虫的样子,也是对付不了,只能回手挠挠自己杂乱的鸡窝头。

    “眼下怎么说?”

    话头落在江千念身上,她正仔细看着画中客栈, 却实在是看不出陆观道说的东西。

    女儿家揉揉眉心,沉默不语。

    旁边哄小孩的斐守岁不得已开了口:“江姑娘,当务之急是先找花越青。至于这个客栈,日后再来一探究竟也不迟。”

    谢义山点点头, 说着搭上了江千念的肩:“我们就从最近的阿珍姑娘开始。你放心啦,管他什么镇妖塔的妖, 有斐兄在一个都跑不了。”

    “……”

    斐守岁真是服了谢家伯茶。

    随后是等着斐守岁哄好小孩,三人各自收拾法器行囊,约定在过一刻钟去找兰家婆子。

    江千念的屋子在走廊尽头,而斐守岁与谢义山的相邻, 各在中央。

    客客气气地拱手,又安安静静地阖上屋门。

    斐守岁不似谢江两人一个用什么招魂幡, 一个用剑。他的法器不过腰间折扇与画笔, 这便是他平日里赶路的打扮。

    老妖怪回屋的第一件事就是想放下陆观道。这只身上的挂件, 虽不重但足够硌手。

    见他用力颠了把小孩,偏过头在小孩耳边轻声道:“已经回屋了。”

    陆观道不说话。

    斐守岁耐心地哄:“没有什么红衣女人, 也没有棺材。等等我们就下楼出去逛大集,给你买好吃的。”

    那挂件不说话了,只隐约间能听到哼哼唧唧的声音。小手抓着斐守岁的衣襟,微开的窗子让秋日冷风透入些许。

    斐守岁瞥一眼小孩,碎发之下看不清小孩的面容,轻叹。

    “有我在你怕什么。”

    “可是你之前倒下了……”

    斐守岁记起在梧桐镇的事:“那是意外。”

    谁能料到鸟妖会控制池钗花半夜来访,又来一个谢义山破了钗花纸偶的禁锢。斐守岁不是为了任何人,只是他碰巧不久前现了一次幻境,再碰巧谢家伯茶说能算出陆观道的身世,他也就试了试。

    一试就昏迷了,一昏就睡去个好些天。

    老妖怪坐在窗边,越过纸窗狭小的缝,看到农田积水,冷冷的秋风夹着雨丝点在峭壁的枯树上。

    枯树仅有一两片叶子还挂着,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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