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观音: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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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履蹁跹。

    宣榕刚要入席,就看到不远处,两名宫娥提着?八角宫灯,领着?北疆一众人登阶而来。为首的青年对?目光极为敏感,若有?所觉地扫视过?来,见到是她,露出个闲适的笑。

    耶律尧向来都是玄服,今日却?是罕见的藏青外衫。

    北疆的礼袍衬出身型,看上去居然像要比平常还高不少,极具压迫感。本就英俊的五官在灯火掩映下,生了点邪气。

    谢治见她顿足,也顺着?视线看去,恍然道:“还真是卡着?时辰来。”

    都是君王,大齐国富民强,但在军事上,北疆未必更差。鸿胪寺两厢商议,倒也不会真的把北疆当做番邦对?待,谢治自然也不会站在这里等?耶律尧觐见行?礼。

    他刚要转身入殿。

    耶律尧快步走?了过?来。

    众目睽睽之下,躲是不能躲了,也不好视而不见,谢治刚想颔首示意,耶律尧却?先行?一步,俯身行?礼。

    谢治一惊,心说怎么闹这么一出。

    却?见青年单膝跪地,右手扶胸,温驯地垂下高傲的头颅,虔诚开口。

    不过?,唤的是身后少女:“昭平郡主。”

    宣榕微微一怔。

    四周安静了一瞬。

    席上,谢重姒撂了酒杯。

    刚领着?太?子妃匆匆而来的谢旻,顿住脚步,不动声色地皱眉冷睨过?来。

    就连谢治,这位朝堂上著名的老好人帝王。

    后代史书中谥号为“仁”的君主。

    也危险地眯了眯眼?。

    长辈

    这是代表北疆民风民俗里, 最高尊崇的教礼。

    谁都知道这个动作,在北疆代表什么——

    用最虔诚最卑微的姿态,祈求萨满庇佑, 神?明垂首。

    是在祭祀典礼上才会出现的动作,平日里臣属对于君主?, 可能都不会如此。

    一时间, 众人心中千回百转, 面色精彩纷呈。

    谢治也是, 但到底为帝多年,早已练就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再?有不愉, 也只能捏着鼻子把这个礼认在自己头上。

    他定了定神?,上前一步, 半档两人之间, 作势要扶起耶律尧, 道:“你我同心,两国共谋, 主?君何必如此多礼,快快请起。”

    就连宣榕, 也没反应过来, 下意识道:“你为何……”

    本来她还琢磨着等两国建立同盟, 打几场胜仗,朝臣们在娘亲那边替耶律美言几句, 缓慢布局、徐徐图之, 潜移默化扭转印象。

    但没想到他会如此迅速地开门见山, 把所图展现?给大齐——

    从兵法?策略上来说?,太急了, 不该如此的。

    青年垂首敛眸,夜光与灯火下,睫羽盈着一层淡淡的红。

    他缓缓抬眸,在对视的刹那,所有桀骜尽数掩藏,避开谢治起身,笑道:“这是我的事情?。”

    语焉不详的一句话。

    单从明面上来听,甚至算得上放肆无?礼。

    谢治脸色一变再?变,差点没忍住勃然大怒,被宣榕轻声拦住:“舅舅,进?去吧。”她压低声,也亮了明牌:“耶律是在说?,获得长辈认可也罢,破除前行障碍也好?,这都是他应当担负的责任,是他的事情?。并?无?恶意的。”

    谢治瞠目结舌:“……???”

    不怪帝王震在原地一动不动。

    实在是,这句话赫然有赞同之意。

    半晌,他惊骇地瞥了眼宴席上的妹妹,又面色复杂转回来,妥协道:“昭平,入席吧。朕扯着你逛太久了,你娘快要等急了。”

    宣榕应是。迎着各色目光,步入高台,落座。

    天边最后一点日光彻

    底沉寂,昭告中秋晚宴拉开帷幕。

    灯火璀璨,美酒珍馐,歌舞仙乐,伴着一轮满月,光照皎皎,从宫檐斗拱洒下光辉。犹如仙境。

    按辈排份,宣榕靠着谢旻而坐。

    宴席过半,隔桌终于按捺不住了,谢旻横过来一只白?净的手,端着酒杯,假借敬酒,微不可查地道:“他怎么回事?!大庭广众之下给你施压?”

    宣榕端起茶杯,和他碰了一下,含糊道:“我能有什么压力。”

    谢旻冷笑一声:“得了吧,他要是用国事作胁,有所图谋,你看?那些?主?和一派,会不会别有想法?。不费大齐一兵一卒就能坐享其成,定有人贪心。曾祖时的嘉庆公主?,成祖时的韶和县主?,还有前朝太平县主?,哪个不是被这样许出去的?但他只要敢这么做……”

    他顿了顿,眼神?划过一抹冷厉:“孤就敢掀桌。”

    “……”宣榕承了他的好?意,哭笑不得道:“好?好?做你的差吧,舅舅把谈判重任给你负责,你多和袁阁老取经,多帮衬他,该怎么做怎么做,以大齐利益为重,别横生枝节。”

    许是她言辞并?无?抗拒,谢旻狐疑道:“表姐待他……和旁人确有不同罢?”

    宣榕道:“哪有。”

    谢旻斩钉截铁道:“有!你反驳都不反驳的。说?到底,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儿。”

    宣榕轻轻笑着,不辩不驳。

    谢旻给自己倒满酒,继续问?道:“他要是真提什么要求,你同意还是拒绝?”

    宣榕无?奈道:“……耶律应当不会,提什么需要我决断的要求吧?”

    谢旻不置可否地哼一声,见她仍旧没什么反应,冷不丁试探:“那个怂货终于表露心意了?”

    “终于”二字,让宣榕陡然升起好?奇心:“他以前,也有和你说?道过什么吗?”

    “果然如此。”谢旻声虽低,怒气却足:“我还看?不出他?!当年他被太傅夸奖的策略,我每篇都要琢磨个三四遍,我能猜不出他到底打什么算盘?!”

    宣榕:“…………”

    谢旻深吸了口气,似是想要平息不满,没平息住:“我就知道!他当年就不单纯,揽月池溺水那事儿,我去给他道歉,你知道他说?什么吗?”

    宣榕:“……什么?”

    谢旻面无?表情?:“他说?,发热生病的怎么不是我?但我看?他那神?色,估摸他是想让我去死。”

    宣榕微微一怔,就听到谢旻又问?道:“你同意了吧?”

    否则耶律尧不敢大庭广众之下,如此出格。

    宣榕叹了口气,点头。

    谢旻又闷了一杯酒,刚想继续倒,旁边太子妃小声劝道:“殿下,这是第四杯了,您待会还要应付群臣,少喝一点。”

    谢旻伸手的动作一顿,似是犹豫,想了想,还是听进?去了这话,转而端茶抿了一口,对宣榕道:“我能看?出来,姑姑肯定也能猜出来。今晚她必要找借口单独见耶律尧。我知道你会担心。但,最好?不要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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