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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烧心》 60-70(第4/18页)
群出生名门的富家子弟都不敢得罪她,黄毛巴结的那些大人物做了梦地想和岁宜成为朋友,他一个替人办事儿的敢和江大小姐叫板?笑话。
黄毛将自己的手在湿唧唧的裤腿上来回蹭,努力地让自己看起来体面干净点,弯着腰上前要握岁宜的手,“江大小姐,不好意思,我手底下的小弟不懂事,居然敢在您面前大放厥词?”他讨好的笑容挂在脸上,露出一排被烟草熏黄的牙齿,歪过头看向自己小弟时眼刀毒得像是能杀人。
而岁宜只是清冷地垂眼看了一眼黄毛的手,没有搭理。
黄毛咳嗽一声,有些尴尬,“江小姐您看……”
岁宜轻睨,打断了黄毛要说的话:“雨这么大,散了吧,”她的声音隔着雨声有些模糊,黄毛却不敢错过半个字,凑近了耐心地听,“你们挡着道了。”
“是是是。”黄毛连忙点头应下,心里怕的要死,然后扯过几个手底下的小混混交代,“听见没,江大小姐让你们赶紧滚,别挡着碍眼,挡着人家车了,听见没?”
小混混面面相觑,也都跟着黄毛赔礼道歉式地哈着腰鞠躬,态度卑微极了。
岁宜扭头回到了车上,“砰”,车门一关,暴雨那排山倒海的气势又仿若被隔绝。
转瞬安静。
岁宜指挥司机驱车离开,百无聊赖地撑着下颌闲闲看向方才的地方,小混混们都已经散了,漫长的小路又出现在眼前。整条道上只留下那个不知名姓的少年,狼狈得像是一条丧家野犬,浑身脏兮兮的。
好似无事发生一样缓缓地站起身,然后向岁宜的方向看了过来。
那双浅淡冷寥的眼眸抬了起来,猛然撞进岁宜的眼帘。
像是一块冻人的冰。
真的和那些可怜的流浪狗一样,也许上前摸两下还会冲上来红着眼撕下一块好肉。
岁宜一怔,嘴角一弯,突然改变了主意,撑着下颌,“孙叔等等。”
她纤细苍白的手指弯曲,轻敲单向的车窗,眯着眼交代司机:“走之前,去给那个人送把伞吧。”
【卧槽,那个玩F1的谈靳真的有病!】
【上次不是澄清了吗?】
【那只是证明赛时没病啊!!!】
【手伤成这样,应该是又复发了。】
【我靠,真可惜啊,谈老的孙子。】
【老爷子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不
第 63 章 七宗罪暴怒第三
已经是半夜,扶棺前谈家人汇聚在休息室,门一关上,一道黑色身影上前拎住了谈舟崇,猛然一拳砸得人撞在墙壁。
白色纱布包裹的手捏成拳砸在人脸上,破风的力度,不一会儿就有了血渗出来。
“阿靳!”朱珍心疼,却只是皱眉制止,“外面还有媒体。”
谈靳眼底蓄满怒意,在那群媒体面前他已经忍了很久,冷感的男人熬红了眼眶,散碎的黑发垂在眼前,抿唇时胸膛起伏,赛车手的手居然会抖。
他根本没再搭理朱珍,而是厉声问谈舟崇:“为什么这么做?”
“谈先生,我去处理一下?”
角落里,橘黄的灯光被剪碎,钟斌有些许不安。
他今日请谈靳来是为了下次的工程竞标,都说京城谈家现下全由这位谈公子做主,谁得了他的青眼便是一步登天。他四处托人找关系,好不容易约到,没想到发生了这等事故。
钟斌托着酒杯挂着笑,笑容凝固,心下一片凄凉。
“不用。”
谈靳手里把玩着一块镜面方形打火机,散漫抬眼,无声看着闹事的一堆。
那个被羞辱的女人妆容都花了,头发一缕一缕,不大好看。
钟斌觉之眼熟,但也只是一瞬间的想法。捏着想详细阐述的文件,手心全是汗,兀自攀近乎:“谈先生,说起来咱俩还是同学。”
钟斌干笑,“之前做同学时,我就听人说您喜欢玫瑰花,恰好我和君晤的管理有些交情,就让他们多摆了几束,今早从法国运回来的。”耐心询问,“你看可还喜欢?”
整个A厅都沉静在切花月季的桃杏果香中,馥郁的甜香像是羞怯美丽的少女,欲拒还休。
闻之,谈靳还是冷淡的,但好在有了兴致,眼帘微垂,久久凝望不远处,开口询问:“你也在加州念书?”
钟斌刚准备松口气,听到这句话喉咙口发紧,笑也不是,一时语塞,尴尬极了,解释:“不是,我以前也是明嘉的学生。”
明嘉中学,远近最好的私立高中,却恐怕是谈靳这一生最落魄失意、不想提及的地方。
八年前的钟斌虽不是叱咤风云,但肯定比谈靳好上一千万倍。那时的他自认为天之骄子,大抵是做梦也不会想到,他们学校那个生父不详、任人欺负的特优生未来会成为京城谈家的继承人……
十七岁的谈靳穿洗得发白的校服,拿满贫困生补贴,吃不起食堂的馒头,因为年级第一却沉默寡言、长着一张冷淡厌世的臭脸,叫人生不出好感,被混不吝的富家子弟捉弄,被名门的大小姐看上玩弄,大小姐家势力太大,谈靳没法子从了,等大小姐腻了才脱身。
在当时,算是明嘉最轰动最好笑的新闻。
钟斌半是慌张半是奉承,指甲盖扣着玻璃杯,只得硬生生挤出笑容。
谈靳轻轻笑出了声,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
他垂眼,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骨节分明的手指夹着。微微低头,从剪裁良好的西装里露出半截后颈,翻开银色的机盖,摩挲点火砂轮。
钟斌讪笑,迟疑了只几秒钟,立即半蹲着身子上前,殷勤地用手掌帮他拢了火。
万分小心谨慎的作态。
细小的火苗落寞,在烟草的纸边留下纤薄的火光。
轻微的暖意,浅淡的烟草香味。
谈靳骨节分明的手指上爬着清晰凹凸的青筋,指腹夹着烟,他饶有兴致地询问:“钟先生,我一直挺好奇的。”他的嘴里吐的是尊称“钟先生”,却是俯视的视角。
谈靳停顿半晌,钟斌的笑容越发谄媚,微欠着身子,耐心:“您说,我一定知无不言。”
谈靳微挑着眉,语气三分审视、七分薄凉,意有所指:“你们这次的工程项目已经被否决,这种已经丢掉的方案,谁给的自信觉得还能有机会重新纳入选择?”
他闲凉的目光有些绵长,又无比清冷,像是一柄开膛剖腹的冷刃。
话说得有些冷淡,甚至刻薄。
钟斌听得冷汗直滴,汗毛竖立,勉强笑着劝说:“谈少,您这说的,回头草也不一定都是不好吃的,我们公司虽然不是国际化做得最好的,但却是厂区规模最齐整全面的,算是国内最稳定的供应商。”钟斌打量着谈靳冷淡的神色,试探着补充,“再说如今您口中的回头草已经做了整改,今不复昔,如何相提并论?”
这话似乎是说对了,谈靳气息中发出一声笑,“今不复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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