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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登基,从穿成外道女修起》 240-260(第4/37页)
山还欲向腹部以下探索,剥葱玉指陡然被人握住。
苌濯冷幽幽凝着她:“休要胡闹。”
嬴寒山重新捧上他的脸,逗引着问:“道君的伤势如何了?”
无情,并不代表无欲。她暗示得这般明显,苌濯怎会再不懂,将卷册合在一边,嗓音不觉哑了:“已无大碍。”
他撒了谎,相思馆头牌在西街遭遇意外的确有他推波助澜,但邪修却始终不见踪影,嬴寒山的处境并不安全。
想她尽快强大起来,却又怕她的刀尖首先指向的,是自己。
唇珠陡然触到两瓣柔软,少女语声温软,没有杀机,只有无尽的缠绵:“那您今夜可有安排?”
二人离得很近,近到可以闻到她唇上口脂的幽香。勾魂摄魄的瞳孔蒙上了寒霜似的月光,让人想要数尽她眉边远山,望穿她眼底秋水。
她是天底下最不可信的女人,既应了会陪着他,便不应再理会旁人。他经受不住每次都被放在天平的一端比较衡量,像行走在摇摇欲坠的独木桥上,随时都会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隔过两百年的恩仇困顿,他究竟应该如何待她?
苌濯低下头,用同传道解惑一样的口吻道:“重来。”
欲望像他眼底含而不露的暗蓝,寸寸翻涌上来。嬴寒山不觉沉迷,印上一个完完整整的吻。
后颈被一只大掌捧过,让两对唇更好地贴合在一起,刻意放慢的动作似在给她做示范,比教授道法时还要严苛:“重来。”
嬴寒山头一次遇到他这般较真的模样,饶有兴致配合探索最佳接吻的姿态。
交颈相拥,寂若死灰的心也会复燃。哪怕是无心无情,哪怕是逢场作戏,唇吻间却也含了一丝缱绻柔情。
室内夕光暗了下去,心火反倒燃得愈盛。身子好像漂浮在一场温柔的旧梦里,嬴寒山檀唇轻分,不由自主唤道:
“濯哥哥。”
三字落得轻淡模糊,连她自己都觉得恍惚。沉溺其中的男人先是一停,臂力陡然加大,无情的眼中快速闪过千百念贪妄、嗔恨、痴狂,像冻雨乱落入沸水,顷刻化为泡影。
可别忘了,补全魂魄,便意味着记起往事。
恶魔在心底叫嚣着欲生欲死的极端字眼,让他邪心顿起,无处压抑——想她忘记,想她无依,想她独属于自己。如今这般,就够了。
掌心起了薄汗,苌濯不再被动,摘下少女鬓边珠花,横抱起她,径直去了楠木垂花拔步床。五色珠帘叮当乱响,依次落下深色的外袍,桃红的舞裙,素白的内衬,胭红的小衣。
苌濯俯首吻在细颈之侧,哑声开口:“人迎穴,即天五会穴,属足阳明胃经。”
嬴寒山不知他心口含着剧痛,破颜一笑:“道君只把我当穴位图摆弄?”
苌濯继续吻她胸口:“膻中属任脉,位于前正中线,为气之海。”
穴位压迫处传来隐约的刺痛和痒意,嬴寒山脸上飞起红霞,忍不住连名带姓唤他:“苌濯。”
这般教法,亏他想得出来。
“嗯。”苌濯擒着她欲拒还迎的手,动作不停,“黄庭在于心脐之正中,又称中丹田。”[1]
他道心有瑕,这是唯一能保持清明的办法。
阴阳和合之事,就算让嬴寒山不满,他也不能够彻底放纵。因为一旦沉湎进去,便是道心尽毁,万劫不复。
只是教她认准十二经络而已。
月至中天,人间初静。枕席上仿若写就一幅濯印红痕的梅花图,嬴寒山颤着声求饶:“道君,我都记得了。”
这番折腾下来,她怕是这辈子都忘不了。
苌濯不答,俯身在图谱标记的要穴逐一温习过,直到折腾得她连都说话都没了力气,才终于开口道:“好。”
精力耗尽,嬴寒山本不想沐浴,奈何苌濯爱洁,便主动服侍起她。一套流程有条不紊,力道适中,比桑落妥帖了不知多少倍。
温热的水流淋在身上,嬴寒山手心攥着灵石补充体力,不禁皱眉:“道君这般游刃有余,可是还照顾过旁人?”
苌濯模棱两可道:“万法同理,府中禽鸟花木皆由我一人打点。”
湿巾沿着脸颊擦拭,嬴寒山闭眼嘟哝着:“你就把我当花鸟养……”
苌濯看着少女被浴池热气蒸腾得嫣红的面庞,不由联系起强取豪夺来的那支牡丹。
一十二枚封魔钉,皆由他亲手锥入嬴寒山周身经络。残魂转世何其不易,嬴寒山如今这副躯壳看似完好无损,却处处虚弱得不成模样。这些天为她补魂,几乎搬空了乾坤袋里两百年存下的灵石积蓄。
可不是正在用灵力精血,温养着一朵纤弱易折的娇花。
但这朵花,只能供他一人观赏。
寻常阁前台,嬴寒山的名牌悄然撤了下去,人们只当云娘子为群芳会焚膏继晷,却不知天香院里并非只有一人一婢。
五色珠帘下,嬴寒山将黄符折为双翅攲斜的纸鹤,依葫芦画瓢念动法诀。片刻后,纸鹤歪着半边身子缓缓浮起,看上去滑稽又有趣。
有了寂尘道君开小灶,嬴寒山进步得极快,指尖凝聚一抹绯色光华,试图补救一番,孰料没控制好力道,仙诀妖力两相对撞,直接将黄符搅了个粉碎。
灵流在房间内逸散,苌濯瞬移至她身侧,制止道:“魂魄未稳,少用妖力。”
昔日嬴寒山也是借了剑灵和秘宝让修为突飞猛进,在妖界任性妄为,以至于提前引来天命大劫。
嬴寒山不知他的顾忌,从镇魂珠中牵引灵力修复纸鹤:“可无极引只是道君借我的,补完魂便要收回去。”
她不知,嬴寒山与苌濯早已结下元神之契,经历轮回转生也不会湮灭,本就可以不经苌濯的首肯,直接使用四大秘宝。
苌濯上前纠正她的动作,道:“一直带着也无妨。”
“道君同我说笑呢。”嬴寒山不甚用心听他摆布,“秘宝给了我,影响封印可怎么办?”
“封印安稳,无需顾虑。”苌濯将道符重新折为周整的纸鹤递给她,“待凝聚妖丹,便不必再借旁人灵力,届时是用是还,由你定夺。”
语调是不含条件的令人心安。
提起妖丹,嬴寒山反倒丧气不已:“这么久才聚了一丁点儿,道君说得轻松。”
“凡间浊气过重,若在上清道宗,不到一年便可凝丹。”苌濯呼吸微滞,试探问,“你可愿随我同去?”
嬴寒山倏笑:“我去像什么话。”
男人邀请关系暧|昧的女人去家中作客,往往是非常危险的。
苌濯却莫名认真:“道君府远离主峰,只有我带着两位弟子常住,不会有旁人打扰。”
嬴寒山轻轻扯动纸鹤双翼:“连道君一共才三个人,岂不是无聊透顶?”
苌濯勉力渲染道:“四时风景可堪游赏,仙府内不乏奇花异兽,若需仆役也能随时传唤过来,三十三洞天内亦有天机密藏。”
嬴寒山收起纸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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