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基,从穿成外道女修起: 240-2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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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觉左胸一阵痉挛,好像有一股陌生洪流要从里到外漫出来,忙从怀里掏出一瓶仙露塞给她,离开时竟同手同脚了一瞬。

    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衣衣唇边笑意转淡,带着少年体温的瓷瓶在掌心转过半圈,从指尖斜滑下去,“啪”地碎在地上。

    香氛流散,想必是上好的仙露琼浆。衣衣毫无惋惜,把碎片扫进床底,取出一枚留影珠,眼底浮起嘲弄之色。

    哪管什么牡丹香,之所以刻意与苌濯纠缠这么久,是为了在他身上布好密咒,以便探上清道宗的底细。

    她这伤,不能好得太快。

    *

    瓷瓶碎片发出一串稀疏的碰撞之声,梦中幻景也渐渐散得支离破碎。

    嬴寒山悠悠转醒,见桑落已变回了人形,正急忙晃着她:“主子,来了!”

    她蹙着眉起身:“江道君来了?”

    “是群芳会的消息,主子过了文试和品貌两科,嘉洲府送信来了!”桑落喜上眉梢,仿佛是自己得了优胜。

    嬴寒山接过金泥封笺的落梅花笺,看着右侧抬头用朱笔写就的两个“优”字,神情微讶。

    品貌胜券在握,但想不到临阵磨枪的文试竟也能混个优等,回头得谢过苌濯才是。

    “可知有多少人入围?”

    “一共五十二人。”

    群芳会最终只会选出五人排花名,想要夺得魁首,每一环节都不可松懈。

    随着视线移动,嬴寒山眼中惊喜渐渐转为犹疑。第三科围绕书画展开,往年都是将事先准备的作品交上去,本届却要求现场就主题进行创作,眼下只余七日准备时间。

    嬴寒山一边梳妆一边思量,待簪上最后一朵珠花,终于敲定了主意。

    她不擅书画,但往日接待的宾客中,倒有不少舞文弄墨之辈,可借鉴几篇风花濯月的诗文备上,临场再借助妖力渲染一番,也算不得作弊。

    同池幽告了假,嬴寒山盛装打扮,领着桑落出了门。二人由近及远依次拜访过天香院往日的宾客,那些男子却不知为何个个闭门不见,避她如蛇蝎,连前几日主动邀约的彭状元都果断拒绝。

    云头牌艳名远播,到哪里不是被人扫洒相迎?不仅钓不上苌濯,还连吃数道闭门羹,她忍不住牢骚道:“你说我最近是不是和什么邪祟犯了冲?”

    奔波一日,眼看天色向晚,此地又离洲府越来越近。桑落想起当日撞见邪修的遭遇,扯着她的衣摆:“主子,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嬴寒山不甘心无功而返:“再去文咏府上问问。”

    散值时分,官员们依次踏出翰林院,过了许久,才见身着官服的文咏被众人簇拥着出来。

    嬴寒山选了必经之地的一处偏僻风口,眸光凝着来人,语调含着些许怨望:“文大人许久不曾来天香院,莫非是已经忘了云儿?”

    初春的晚风轻扬,勾勒出女子明艳动人的姿容,发髻插的还是那只绿濯含芳簪,无一处不教人心动。文咏风月之思顿起,却随着距离缩短,胸膛内感到一阵穿心之痛。

    他忙停在原地,咳嗽道:“近日公务繁忙,前日又染了风寒,待我痊愈,一定来看云儿。”

    嬴寒山故作担忧,急忙要凑近:“文大人可看过大夫了?”

    她靠得愈近,心口痛感愈强烈,文咏吓得连连后退:“看了看了,你别过来,当心染了病气。”

    嬴寒山铁了心要取到诗集:“奴家愿为大人分担病痛。”

    说着又往前一步。

    文咏却像受了刺激,惊叫出声:“离远点!”

    他一改往日色迷心窍的嘴脸,嬴寒山停下步伐,抹泪道:“良缘易断,我昔日以镯明意,哪怕只能求得大人的一卷诗集,给今后留个念想也好。”

    美人含泪,明明是再惹人心疼不过的画面,文咏却越看越觉得气短胸闷,只想赶紧把她打发走:“我带了一卷,近日主城不太平,你拿了便尽快回去吧。”

    说着就让护卫取给了桑落。

    车马远去带起一串烟尘,桑落抱着诗集,嘀咕道:“文大人看起来好虚。”

    嬴寒山表面斥她,心里却深以为然。

    她又不是阎王,连送一本诗集都要侍卫来,怕是病得不轻,总不至于是主城的男人都被邪修吸了精气。

    天色渐暗,主仆二人顺着街市往寻常阁方向走,路过某处拐角时,恰遇上一个熟悉的身影。

    青年手执折扇,笑盈盈道:“阿云,好巧。”

    苌濯猛地攒住她的腕,似是在赌咒发誓:“我不伤你。”

    他反应剧烈,嬴寒山只当是拒绝得太直接,安抚道:“道君稍待我两日可好?”

    见苌濯不答,嬴寒山忙清唱了一句歌词:“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若是久长——最诛心的,便是听她谈长久。

    嬴寒山还想再宽解两句,却见苌濯在她周身落下数道护身诀,拂袖起身。

    “道君为何这么晚还要出门?”

    “查邪修。”

    她看着桌边不知何时搁下的纸鹤,隐约感觉苌濯真正想说的是:等你找我。

    往日察觉她的拒意,大多男子都是死皮赖脸、威逼利诱,这个人却要主动让开距离吗?

    嬴寒山心中触动,把桑落一并抱上床榻,翻来覆去问:“你说,他地位不凡,为什么偏选上我?”

    她承认,如今心上的确有点小涟漪,但说不准某日就会变回原本的静水。是愈挫愈勇,趁热打铁往前走一步,还是见好就收以防赔本,的确要好好思量清楚。

    小纵怡情,大纵伤身。太过完美的男人,往往都有更大的图谋。

    “主子那么漂亮,谁见了都喜欢。”感受到动静,桑落迷迷糊糊道,“江道君面冷心热,主子喜欢也很正常。”

    嬴寒山忍不住重重撸了一把她的肚皮:“救你的命,再回来搓一顿澡,你就被他收买了?”

    桑落极为舒服地舒展身子,哼声道:“江道君真的很好。”

    若是苌濯一直在这里,她既不用半夜送酒兼当护花使者,更不用服侍挑三拣四的主子洗漱更衣,连陪聊解闷都免了,彻底获得狼生自由。

    嬴寒山威胁着挠她的下巴:“比我还好?”

    “江道君对我好,都是因为有主子啊。”桑落咯咯笑起来,“上元那天嫣梨姐姐她们就勾搭过江道君,被袖风一震三尺远,人家明摆着就是只喜欢主子。”

    “真的?”

    桑落点头,回忆里含着些许委屈:“我今天被坏蛋吓得都化成原形了,江道君都不肯抱我来找主子,硬逼我自己走回天香院。”

    嬴寒山愁容顿缓,想着苌濯冷着脸训斥灰扑扑的小狼崽子的模样,唇边不由起了笑意:“算你命大。”

    的确不能强迫一个无情的人说情话,但她近日总做朦朦胧胧的乱梦,总觉得心头不安,且先等群芳会的消息吧。

    *

    嬴寒山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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