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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登基,从穿成外道女修起》 180-200(第10/28页)
那件偏房不仅简陋,而且灰尘扑扑,床铺更是破破烂烂。嬴寒山硬着头皮应下:“多谢仙君,仙君是个好人,一定会有福报。”
显然苌濯不在意什么福报,他留她或许只是碍于门规,不可见死不救罢了。墨蓝色的衣袍消失在原地,门窗紧闭,与世隔绝。
他和以前真的很不一样,他以前看书最喜欢将窗户打开,喜欢抬头窗外的景色,平日里也只有睡觉才会关上房门,不似现在。
嬴寒山此时脑子里只有三个字:作孽啊。
自己作的孽,还得自己来还。
她推开偏房的门,灰尘呛得她打了几个喷嚏,皮肤也又红又痒,痒得她心烦意乱。
她想到以前的苌濯对她多好啊,取出心头血耗费半身灵力,就为了让她看一眼桃花。在外面冷心冷清,到她面前还会露出小意温柔的一面。
嬴寒山想着想着就入了梦境,她梦到柴火“劈里啪啦”地灼烧着,苌濯伸出一双骨节分明的手,半跪在她脚边温酒,他垂下的眉眼尽是温柔。
青玄仙君怎么会这么好看?
尤其是那双眼睛……
她像往常一样将手心附上他的眉眼,长长的睫毛在她手心如蝴蝶一样扑扇,他抬起头,目光不带杂色地看着她。
这样一双眼睛,换了谁也把持不住吧?
朦胧中,嬴寒山记得他右边耳朵上有一颗小痣,她喜欢用手去揉搓,搓得他耳朵红红的,像一朵漂亮的桃花……
嬴寒山:……
“不,鸦鸦,我觉得不管怎样它和苌濯都不是父子关系。”
谁把孩子随手送人啊!
“哦……那这是什么?头发?手指?如果把这个插到地里,能再长出一个军师吗?”
可能是头发吧但是这么说的话昨晚苌濯不就是在噼里啪啦地满帐篷掉头发吗。扦插不可能吧!这个故事突然就富o江起来了啊!
第 188 章 不欲见故人
那个没能和苌濯谈一谈的问题——
——芬陀利华教的核心到底在哪里。
可以确定的一点是它绝对不在芜梯山脉那边,不然玉成砾一定会卷着她手下的徒弟去砸门。但它又很不像是存在于峋阳王的王城里——这样一个庞大门派的核心如果存在于一州的首府,那么绝对应该有人见过。
这地方到底在哪?入梦令种下后,只要对方进入深眠状态就会被拉入她构造的梦境中。嬴寒山拿起酒坛,“仙君,我明天就要走了,今天陪你喝个痛快吧。”
苌濯本就爱喝苦酒、闷酒,嬴寒山还在旁边大力劝他:“仙君喝醉了就不会难过,等明天醒来什么烦恼都会消散……”
她的声音很轻,恍惚中和那个女人重合在一起。苌濯真的喝醉了,他的天人五感被酒麻痹,只能感知到她模糊的身影,和记忆中的阿澜真的好像好像。
他微微伸手,似乎想留下她的幻象,可想到她那日在院中疏远陌生的模样,又不敢去触碰她。
“你为何,要骗我……”
眼上的发带被酒打湿,嬴寒山一时分不清他是不是哭了。她看着他伸在半空中的手,平日里那般清冷自傲的仙君,怎么有如此卑微的时候?
这副样子实在不适合他。
嬴寒山不假思索地抓住他的手,才发现他的手好冷,当真像冰雕的玉骨,一丝活人气都没有,“你都知道她骗了你,还惦记她干嘛?”
苌濯答不上来,他只知道手被她握住的一瞬间,悬空的心有一瞬间的安静。
“我听闻有一种丹药名为绝情丹,只要仙君服下游走经脉七七四十九天就能将她彻底忘记。仙君何不一试?”
苌濯没有回答,嬴寒山以为是他没听清,俯身靠近他又说了一遍。
隔着发带似乎能看到他眼上的伤痕,他那日果真决绝,丝毫没有为自己考虑过后果。
“仙君又不是找不到更好的……”
嬴寒山说的是真话。苌濯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都很好看,是她很喜欢的长相,也是她很喜欢的性格。
虽说轴了一点,但不轴的时候人还是很好的。
嬴寒山没有等到回应,原是苌濯睡着了。
他身后悬着他的本命剑曳光,淡淡的幽光护在他周围,灵剑护主,会在他神识关闭的时候会站出来保护他。
嬴寒山对璇光宗灵剑护主之事有所耳闻,她有些好奇,就伸手戳了戳苌濯的脸。
曳光剑居然没什么反应。她又捏了一下苌濯的耳朵,灵剑还是没什么反应。
这灵剑怕不是坏掉了?嬴寒山还在怀疑,土里一只小妖摸到苌濯的衣袖,剑光一闪,顷刻间化为灰烬。
“我去!”嬴寒山吓得连连后退。
这灵剑护主也太残暴了!
嬴寒山挑了个远离他的位置,吃下凝神丹,调息入睡,又在周围设下结界。
梦境一旦运转,就不能被打扰。
苌濯的梦境很混乱,周围是消灭不尽的妖魔,无数黑气从阵眼中涌出,一眼望不到光亮的场景好像在暗示他:守护无妄山失败了。
巨大的魔物从阵眼中逃出,他祭出曳光剑与之缠斗。但他的修为好像还是当年入门不久时的修为,他根本不是魔物的对手。
他被重伤倒地,是他的师父九道子挡在他身前,用自己数千年的道行将魔物强行封印。
无妄山终于归于平静。
师父也没了。
苌濯跪倒在阵前,以血为誓:有生之年,一定会镇守住此处,以报师父以命相救之恩。
画面一转,又来到师父死后三百年。
原本好好的阵眼变得残破不堪,那只被封印的魔物在黑暗中睁开双眼,黑气肆意,正欲从阵眼中破土而出。
苌濯流尽了身上的血也无法将它封印,好像这三百年间他的修为一丝一毫也没有长进,而魔物却比当年还要强大。
巨大的利刺穿过他胸口,他狼狈如丧家之犬,最后一滴鲜血也已流尽。他愧对师父的嘱托,违背了自己的誓言,他在这世上什么也不是……
身后亮起一道白光,黑暗都随之静止。
苌濯迷茫地抬头,朝着这道白光踉跄走去,身上的伤口随之愈合,他走到白光的另一头,看到熟悉的身影。
她背对着自己轻轻唱歌,用细白的脚拨弄着湖水,湖面有一层红色的雾气,整个梦境都变得旖旎且不真实。
在梦里的苌濯并未自毁双目,他看到身影的一瞬还以为是他的阿澜回来了。
苌濯克制不住地朝着她走去,浅浅的距离仿佛有半辈子那么长随后记忆慢慢涌现,他想起自己去找她,想起她陌生的眼神,想起她说曾经的一切都只是骗他而已……
双目灼烧的疼痛,让苌濯无法再自欺欺人,胸口涌上一阵腥甜。
可即便是这样,他心里还是存了妄念,想着她或许是来向自己道歉的,或许是后悔了心里舍不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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