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亡夫他哥: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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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水的浑身,沈晏如冷得一哆嗦,她心底偏是尤为畅然,并未觉得这河水浸满衣衫有多么难受。

    彼时她支开谢让,将衣裙与白纱斗笠换予了画船里候着的侍女,独自朝着船尾处走去,她向着明灯熠熠背面的暗影纵身一跃,跳进河里时,她觉得自己仿佛如同归了池中的鱼,不再受着重重束缚,困在狭窄的牢笼里。

    她本就熟知水性,又游得很快,心脏也不受控制地砰砰跳动,格外剧烈,那等欢欣的情绪在她离那艘画船越来越远时,愈发的明显。

    “沈娘子!你怎么样?”那是曾禁锢着她,剥去她自由的牢笼,她好不容易逃了出来,又怎甘心重新钻进笼子里,任人宰割?她根本不惜的什么嫁入高门的身份,如今她只想为谢珣报完仇后,便远遁尘世,再不相扰。

    谢让垂下面容,对着她的双手轻呵着热气,指腹轻柔搓磨着她的指节,为她徐徐渡着温热。

    “对不起,我之前做了太多的错事……我答应你,我以后不会再限制你,也不会阻碍你过你自己想要的日子。”

    低沉的嗓音落在耳畔,他对她忏悔着,沈晏如看着他,烛火描摹出那刀刻斧凿的轮廓线,依旧锐利如锋芒,那话语却深情款款,极尽温柔。

    她感知着他薄唇处发出的热意,随着他说话间张合的幅度,那异于其面容的柔软便掠过她的指尖,像是不经意间覆过的吻,轻得无痕,又让她切实感受到这温热。

    听闻他所说的这些,那段暗无天日的时日浮现于前,沈晏如咬着唇瓣,克制住眼底的泛滥。

    他们之间斩不断的关系可当真是荒唐。

    沈晏如哽咽着嗓音,“那你现在又来找我,为的什么?谢让……我真的怕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我怕我们的关系被世人知悉,怕珣郎在地下恼我怨我……”

    抛却谢让对她所做的一切,难道他们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吗?她始终是谢让的弟妹,这样一层躲不开绕不过的关系,怎么能够撇清?

    “你别怕,别害怕……”

    谢让察觉到她的情绪不稳,她的浑身发颤着似在啜泣,随后他也顾不得那么多,掀起棉被躺在她身侧。

    他紧紧搂着她,温声安抚,“有我在,我不会让人伤害你。二弟……二弟他也不会怨你,将来若去了地下,他也该恼我才是。”

    沈晏如只觉眼底的温热怎么也止不住,如同断掉的紧绷着多日的弦,乍然裂开,她心口的悲苦如涌,尽数化作不断溢出的泪水。

    她拼命摇着头,几近失声,“我不愿意,我不愿意……”

    两个人的未来,如何是掩耳盗铃便可得过且过的?她不愿活在背叛谢珣的违心里,亦不愿活在提心吊胆、日夜难安的日子里。

    更何况,她怎么不清楚,谢让身为国公府的世子,断然不可能娶自己的弟妻。哪怕她今日未嫁,她的家世也注定够不着成为谢让的妻。

    如何也不相称的两个人,又怎能在一起?

    谢让发觉他的衣襟被她的泪水沾湿成一片,他哑声问着她:“那你要我如何做……你才会愿意?”

    沈晏如抿唇不言,诸多心绪到了口边,尽成了难以言说的话语,她难应一辞。

    男人身上炽热的温度包裹着她,将她冻僵的身躯渐渐回了暖,她却惶恐于这样的温暖。

    唯恐自己会深陷沉沦,贪恋上这暖意。

    “你若恼我、恨我,我也把刀递到过你手里,我教过你何处是致命之处,假使你杀我图个痛快,能让你开心,那也是好的。”

    谢让的头埋在了她的后颈,稍显促然的呼吸拂在她的颈皮,带着潮热的气息。他正握着她的手,仿佛下一刻便要让那只柔嫩的五指掐死自己,也在所不惜。

    “你若是喜欢二弟,无法接受我,我也可以舍弃掉谢让的身份,终生戴着二弟的面具同你在一起。只要你喜欢,我便能让谢让消失,以后出现在这个世上的就只有谢珣。”

    不过是换一个身份,若是沈晏如愿意,他回谢府筹谋一番,便可制造谢让假死的表象,后再寻个时机,以谢珣的身份回归,这样他与她便是堂堂正正的夫妻。

    既不再是她眼中的违背世俗的关系,亦是名正言顺。

    “二弟身上你喜欢的地方,我都可以学,也可以照着他的模样改。”

    姜留正从河岸旁的树影下急急赶来,他望着从河面现出的沈晏如,她湿漉漉的面庞上,稍显凌乱的青丝贴黏在她的脸颊,一对柔如柳叶的眉眼被河水濯净,水珠不断滑落,如何都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他下意识抬起手,想要拂过她鬓旁的湿发,却是瞧见她望过来的眼神时,他又再缩回手,转而脱下自己的衣袍。

    姜留捻起宽大的衣袍披在她的身上,“你这浑身都湿透了,先借我衣袍披着吧。”

    沈晏如并未拒绝,捏着衣袍的衣襟往里拢了拢,“多谢姜大哥。”

    眼下自己逃离谢让身处只是第一步,今夜还有好长的路需要走。纵使暑气未过,她这一身湿透的衣衫也极为不便。她话中的感谢也不仅仅是谢姜留予她衣袍,而是今夜的逃脱计划,她借由了姜留的手才可完成这一切。

    那市集中的糖铺是姜留常常光顾的小店,那日沈晏如刻意留下字条传递消息,姜留便在暗中为她协助这外面的布置。所以画船上与她身形相似的侍女是她一早安排用于假扮自己的人,那盛宴抛掷的彩球,亦是姜留有意安排引导砸中的画船。

    待谢让发觉他身侧的人非是沈晏如时,沈晏如早已跃下画船,从河中游走,逃之夭夭。即便谢让反应得及时,欲循着船尾的河流寻她,那会儿盛宴上围观的百姓也不会让他轻易脱身,势必要堵住他所有脱身的路,让他无法第一时间抓回她。

    姜留续问着话:“你可有想好去处?若是你不嫌弃,暂且住到我的宅子里吧。”

    沈晏如摇了摇头,“不了,我已经安置妥当,姜大哥,你不必为我操劳了,晏如再次谢过……”

    话还未完,姜留打断了她的话,“你我之间何用言谢?只是我仍还在把你当成从前跟在我身后的小姑娘,所以诸多不放心。既然你决意如此,那我也便随你。若有难处或是有所需时,定要传信于我。我也不再久留了,答应了你要引开谢让、不让他察觉你真正的去向,我也会做到。”

    沈晏如颔首以应,独自一人往着灯火阑珊处快步离去。

    她不会再选择寄人篱下,不会再将自己的自由交予任何一人。沈晏如眺看着漫漫长夜,织女星的星辉仍照着河畔另一边,她加紧了步子,未再多看一眼。

    ***

    谢府,尚是夜深,晓风院里烛火明彻。

    院内仆从们伏跪在地,皆不知发生了何事,只是见着大公子极为反常,满身湿沉地疾步冲进了院里,那衣摆浸着的水嘀嘀嗒嗒地淌在地面,无人敢发出一丝声响。唯有钱嬷嬷察觉,大公子回来时,身边并未有沈晏如的身影。

    白商默声跟在谢让的身后,亦不敢多言。

    谢让步至卧房里,一切陈设如旧,炉间灰烟徐徐飘散。

    他卸下还沾着水痕的护臂,回想起那会儿她温柔地为他戴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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