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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我和亡夫他哥》 50-60(第5/17页)
藏在宾客话语里,并不明显。
可若是她再放声一些,或是有人步近这酒窖,便能听到她急促的呼吸与男人的吻弄。
“主母让我来酒窖取些酒,”
门外传来一仆从的嗓音,随着渐近的步子越发明晰,“姜大人,主母知您好酒,还特意吩咐了您可以在酒窖挑挑。”
“那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姜留应着,手掌抚上了酒窖的门。
第 53 章 察觉
酒窖里,阴暗而不见一丝光亮。
沈晏如不敢发出半分声音了。
溢满脸颊的滚烫与后背紧贴的冰冷来回交替,香汗淋漓间,沈晏如紧张得浑身僵硬起来。
隔着不算厚实的门扇,姜留的嗓音从外传来,显得有些沉闷,她的后背正抵在门处,她似乎能够感受到姜留推门时,他的手掌就落在了她脊背的位置,很近,更像是整个掌心直接贴在了她的表皮,引得她躁动难安。
这酒窖的门并未上锁,是以那会儿谢让抱着她躲藏至其间时,直直入了门内。眼下姜留想要入酒窖里,根本无门锁阻拦,只有抵在门缘的两道交缠身影。
“呀!沈姐姐醉了。”
耳畔传来一声惊唤,与之同时,周处略有嘈杂的人声在耳中贯连成音,愈发清晰。
沈晏如迷迷糊糊睁开眼,闯入视野的先是憧憧灯火,在眸中渐渐聚焦成形。
随后她见往来人影聚于亭台边,觥筹交错,笑语连连。瞧扮相,应是出身京城各贵胄名门。
少顷,沈晏如已认出好些生前相识之人。
她这是…做梦了?怎会又再见着这些人?
不对,鬼是没法做梦的。
此时她于亭内席间姿态软绵,眉眼噙着迷惘之色,端看着不远处玩闹的一众,模样与那醉酒之人确实相差无几。
沈晏如尚未适应过来周处生气景象,也未细思方才耳边说话之人是谁,垂眸察觉自己指尖拈着白瓷酒盏,心头猛地一激灵。
生前父亲强行灌她毒酒的情形仍于脑海久久不散,她几近出自本能地将那酒盏抛了出去,口中的惊呼声也未能掩住。
盏碎之声乍起时,庭中一众顿住了动作,纷纷朝她看来,以为生了什么变故。
沈晏如大口喘着气,惊魂不定地望着破碎的酒盏。
自己能触碰到实物了?还摔碎了盏。
“妹妹怎么了?”
一道儒雅温和的嗓音贴近,沈晏如辨出,这是她长兄沈时清。
“沈大哥,姐姐方才饮了酒,有些醉了。”
随着这道解释的话落下,沈晏如始才发觉自己身侧坐着的女子,亦是此前在她耳边说话者——方杳杳。
她心头顿时冷如寒冰,连着适才醒来尚有些混沌的脑袋都蓦地清醒了。
尤其是沈晏如侧过头看去,方杳杳正抓着她的双手,澄澈的眼里满是关切。
再见前世害她的设局者,沈晏如猛然抽出被方杳杳抱着的手,剜了她一眼,眼底嫌恶之色尽彰。
从前方杳杳便是这般,事事粘在自己身侧,像个永远也长不大的小妹妹。倘若不是一朝被害,沈晏如只怕难以瞧出这张纯净面皮下竟包藏祸心。
沈晏如不由得讽笑,她装得可真够好的。
若非众目睽睽,沈晏如真想把毒药下到酒里,捏着方杳杳的下巴,让她也体验一番被强行灌入毒酒是什么滋味。且在这之前,还得身败名裂,为亲人所抛,为世人唾弃。
沈晏如忆及前世种种,心头的不适越发翻涌难耐,周处的喧嚷不免让她头晕目眩。
眼见长兄心切步来,沈晏如顺势站起身,撇开了方杳杳。她勉强扯着唇角,一副尚未回魂之样:“哥哥我没事…只是方才酒盏里有虫子,吓着我了。我身子有些不适,想回屋内歇会儿。”
沈晏如已是极力维持着自己端淑得体的形象,怕被周围人看出端倪。好在一众也是以为她惊吓过度,并未多想。
当下她确实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歇息。
她心绪很乱。明明自己尚是漂泊山野的鬼,怎就又成了人?这里太过嘈杂,闹得她头疼,让她难以集中精神。
“好,我让秋英扶你进去。”沈时清点点头,眼底掠过一丝迟疑。
方才他瞧得真切,妹妹望向方杳杳时,眼底冰冷,像是在看仇家一般恨不得杀之的眼神。
难道是那方家姑娘欺负妹妹了?可妹妹待她亲如姐妹,平日里得来的好东西,向来恨不得全搬给她。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
而方杳杳尚未从沈晏如那一眼回过神,她僵着身子坐在席中,心底已掀起骇浪。
难道…沈晏如发现了什么?不,不可能,她从未展露过自己的心思,也自认藏得很好。可今日沈晏如为何如此待她?
远离喧嚣处,秋英扶着沈晏如至别院客房歇息,她望着后者苍白面庞,略感担忧,“姑娘,可有不舒服的地方?”
“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会儿。”沈晏如招手让秋英退离了屋。
此后沈晏如倚在美人榻上,怔怔望着朱栏雕梁,闻着香炉中淡淡熏香。
她挽起袖,紧紧捏住了自己的手腕,感受着腕处传来的温热与力道,她始才确认——自己重生了,且回到了十六岁那年,太子所设晚晏上。
这一年太子及冠,圣上特赐落霞山别院予太子,秦朔便在此设晏邀请一众。而翌年三月…沈晏如便被圣上钦点为太子储妃。
此道赐婚旨意,亦曾羡煞京城众人。彼时人人皆道她是最适合不过的太子妃人选,更不用说秦朔本就对她用情至深。佳偶天成,不失为京中佳话。
情深?想到此处,沈晏如不禁冷笑。
“晏如…晏如……”
一稍显急切的嗓音破开此间宁静,搅乱了沈晏如的思绪,她下意识蹙起眉。
当然,还因为这声音的主人,太子秦朔。
沈晏如看着秦朔阔步走来,起身稍显敷衍地同他行了一礼。
“孤听说你身子不适,便赶忙过来了。”
秦朔权当她因受惊吓而礼数不全,反是越发如惜她。他步近榻边,抬手免了她的礼,又亲自捻起薄毯披在沈晏如身上。
“晏如,你脸色怎的这么白?”
他眉目情深,话中尽是关切,“要不孤请大夫前来为你诊看一二?这别院里的大夫虽赶不上宫里太医,但好歹也是孤挑的,自然不会差。”
殊不知,沈晏如听他说话更是心烦意乱,只得随口说着,“我没事。”
秦朔瞧她和平日里温柔似水的模样大相径庭,以为她病情不轻,只是不愿传唤大夫,便更加轻声细语地哄着她。
沈晏如心不在焉地听着,也一面虚与委蛇着。
却是不经意留意到那帘幔背后,一抹浅绿衣裙晃过。若她没记错,那是方杳杳所着罗裙。
方杳杳竟追至这屋内偷听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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