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亡夫他哥: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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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晏如送走陆恒一,系统的提示亦在脑海里响起:【宿主,今日有好些投递来的学子信息都在书房里,陈词正帮着筛选。】

    随后沈晏如步入书房,与陈词简单寒暄了几句后,她直切入了正题。

    “陈词,那日我为救你未顾及你想法便让你入学扶摇书斋,你可会后悔?”

    彼时沈晏如漫不经心地翻看着学子名册,问着一旁的陈词。这些天她放任陈词于书斋中,见着这位对书卷爱不释手的女子一心沉迷于书房的藏书,便未多加叨扰。

    陈词有才是一回事,如何为她所用又是另一回事。作为一个合格的面试官,她必须要剖析清楚人才的优势所在。

    “少主不仅救我性命,还允我入书斋,我如何会后悔?扶摇书斋可是天下学子的圣地。”陈词不加修饰地直言着对扶摇书斋的向往,神态挚诚。

    沈晏如摇摇头,“但现在不是。如今的扶摇书斋,反倒不如京城中任何一家私塾,只是徒有从前的名气。”

    陈词反是问道:“但是少主有重兴书斋的志气并为此而努力着,不是吗?”

    沈晏如搁下手中名册,饶有兴致地看着陈词:“那你说说,何为育人?”

    陈词稍假思索,答言:“育人好比植树,树有不同,适宜各树的培育之法便不同,因材施教方能扬长避短,栽培出更好的苗子。”

    沈晏如颔首,她瞄了眼窗外夜色,适逢夜雨乍起,抖落枝上细叶,“倘若今时你培育了一颗好树,却因天道不公,树被雷电劈折,你会如何做?”

    陈词从容道:“尽全力挽救它。若是挽救不成,此树只能化作枯木,那便帮其归入尘土,为拓来年新枝。”

    沈晏如倚在案处,默声良久又问:“那你不会为这棵树难过吗?”

    如渐疏狂,撇开陈词两鬓的碎发,她细声说着韧而不折的话:“会难过。但我相信它既是好树,遥瞰过更广阔的天地,便不会顾影自怜。我只是承其意志相传给新枝,代代传承。”

    旋即沈晏如把着案台站起身,直直望着陈词,神色俨然:“陈词,我以扶摇书斋主人的身份,授予你学堂先生的职位。你可愿担此重任?”

    陈词双手相合,躬身朝着沈晏如拜道:“陈词愿意接此重担,并时时谨记书斋宗旨,随少主重兴扶摇书斋。”

    沈晏如尤为满意地看着陈词,“好。书斋里还有一位教书先生,名为平展,他因身体抱恙来学堂的时间并不多,我招收新弟子入学的期间,就需要你为他们讲学了。”

    而后沈晏如交代完书斋之事,她抱着伞于门前瞧着这雨势依旧未歇。正当她提着衣摆欲赶回谢府时,雨幕中忽有一人踏过水凼,匆匆而来。

    沈晏如定睛看去,那是学堂里的一学子。此番他淋着雨浑身湿透,面上有着好些淤青与血,而他嘶哑着嗓音哭喊道:“少主,那纨绔仗势欺人,雇人把平展先生绑了去,想要拿他出气。我救先生不成,只带回了先生的香囊……”

    香囊上点点残血被雨水冲淡,沈晏如接过——这确为谢让今日所佩戴。

    沈晏如回身坐于塌边,细瞧着他脸色不算差,只是淋了雨,唇角有些发乌,想来身体应是没有什么大碍,又问道:“那夫…夫君当初为何选择在扶摇书斋教书?”

    沈晏如咬着这生涩的称呼字音,腹诽着怎的素日里他唤起自己夫人来是如此顺口?

    谢让答道:“我儿时曾受教于扶摇书斋,后因病在家休养。等我养好了病能起身前去书斋时,却一朝听闻学堂易主,人才凋零。我不忍书斋就此落寞,所以也想尽自己一些绵薄之力。”

    “既是如此,现下我已将书斋收回,平展先生可愿助我?”沈晏如目光灼灼地望着谢让,见他眉眼稍弯,温和的笑意随之浮现。

    “平展,义不容辞。”他稳声答了她。

    却是在沈晏如敛下眼,心头规划着接下来的事情时,谢让带着揶揄的笑音似落羽般挠过她的耳畔,“不过我觉得,眼下夜已深了,夫人该上榻歇息了才是。”

    沈晏如抬起头,撞上谢让别有意味的目光,随即看着他半个身窝在锦被里,本想脱口而出他占了她的床她没法睡,到了嘴边却成了:“也是,我去偏房睡好了。”

    话音方落,她欲起身之时被谢让拽住了衣角:“夫人这么晚还搬去偏房,定会将父亲母亲他们吵醒,届时可就不好解释今夜之事了。”

    沈晏如摆摆手,“不碍事,我就人悄悄过去,往榻上一躺就行。你本就睡在那边,难道还没有被子么?”

    但谢让捏着她衣角的手更紧了:“我母亲有早上来探病的习惯,若是她来时我没醒,瞧见了我胳膊上的伤,岂不是暴露无遗?但若是她知晓你我同睡在一屋中,定不会入内。”

    沈晏如沉吟之间,还是屈服了谢让所言,却是抱来了床垫铺于地上,“我体谅你是病人,我睡地上就行。”

    而谢让依然觉得不妥,“今夜有雨,地上潮,湿气重,为夫怎能忍心夫人睡地上?”

    此番沈晏如也算是知晓,无论她提出什么解决方法,谢让都会找着缘由搪塞回去。接而她无奈地盯着谢让,总不能自己真的与他同榻共枕吧?圆房此等事,一时半会儿她如何接受?

    “夫人是在想什么?”

    谢让的声音打乱了沈晏如的思绪,他轻柔的嗓音似是在让她不知不觉地被引诱至地,“夫人只需躺在我身侧就好,我今夜有些头晕,并不会对夫人做什么。”

    也是,自己在想些什么?以谢让当前的状况,自己居然想着那档子事,是有些想太多了。

    沈晏如这般想着,便也心安理得接受了谢让所言,熄了烛火躺在了他身侧。

    而现实却并未有想的这般轻松。

    就好比如此时沈晏如闭着眼听窗边淅淅沥沥的雨声与谢让平稳的呼吸,已近一个时辰都无法入睡。她丝毫不敢动弹地平躺在榻上,连着一旁的谢让亦未动过。

    他睡着了么?他睡觉时倒是安分,连翻身都不曾有。

    怀揣着这样的想法,沈晏如睁开眼欲往谢让处看去时,却是察觉锦被动了动,她连忙阖上眼佯装熟睡,接而感知到谢让似是起了身。

    不多时,她只觉身上一轻,盖在身处的锦被被掀了开,她的袖口与裤腿被他小心挽起,旋即她听见药罐木塞被拨开的轻响。略凉的药膏轻柔地涂在她身上好些口子与淤青处,那是她今夜赴城郊时于山野里落下的伤。

    纵然沈晏如有些不适应,却也不想打破此间情景,索性装睡一装到底。而谢让很是耐心,那萦绕着的药香味与他指腹涂抹的动作持续了好些时长,直至她沉沉睡去。

    谢让始才俯身望着她熟睡的面庞,低声呢喃着,“做个好梦,明日见。”

    越是想着,谢让越心有不甘。所有的人都在把她从他的身边抢走,连她也一心逃离着他。

    尤其是听着屋外,姜留的声音挥之不去,他真是恨不得将她抱出酒窖,让姜留得见他宣布的主权,她沈晏如不可被其染指一星半点。

    无人可见的酒窖里,沈晏如死死咬着唇畔,这样的灼烈如狂浪袭来,她几近是快要压制不住自己想要呼出的声音,眼下那零碎的低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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