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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萌新病友,但恐怖如斯》 100-110(第19/23页)
门派系。
单是挥刀拔剑冲向了曲相和的那些人们,来自五湖四海, 前赴后继的却有十数名之众。
一种不同于往常的, 异样的心悸漫上心尖。
然而,风暴中心的曲相和临危不惧, 任由两相欢和其余杀手围挡身边, 唯有紫衣猎猎,面对如斯杀声,竟然动也不动。
唐惜朝眼含热泪,单刀劈向两相欢的头顶。两相欢则提刀一绊,嗤然冷嘲:“唐家的女儿?你哥的刀法比你高明多了。”
“真是蒙您记挂!”唐惜朝字字淬着彻骨的仇恨,刀锋朝前猛逼, 两相欢不得不纵离了画舫。二人足点浮萍,于半空中激烈地交锋。
余下入局的侠士交眼刹那,齐声道:“一起上!”
刀光剑影于是涌向了黑漆漆的杀手,杀手中的一人拔剑而向,刺落了一名侠士。湖面立即泛起一片猩红,犹如血盆大口, 吞向了湖心小小的濯缨阁。
湖外百姓终于看出这不是寻常的比斗, 一时惊乱无比, 纷纷后退逃窜, 或奔忙、或踩踏, 又是阵阵惨嚎溢出人群。
曲相和此时方道:“不惜牺牲千里县都要设此一局, 孔清兰, 你也老糊涂了。”
濯缨阁二楼当中却适时飘出了一丝琴音。
湖风吹开花窗的帘幔,露出孔清兰垂首抚琴的侧颜, 莫怜远守立在侧,大笑着把剑一拍,从窗中探首出来:
“紫衣侯这话反而叫人糊涂。是你威震八方,引得仰慕无数,听说你难得露面比试,大伙才慕名而来。老曲,你贵为群英榜首,可要‘不吝赐教’才好,否则,本宗主可要笑话你一辈子了!”
曲相和冷冷一哼:“矫饰无益,尔等小人天下尽明。”
莫怜远笑声更响:“明也好,暗也罢,我莫某人就算把你千刀万剐,那也是响天之应,慰众之心!不过我不要杀你,今日十步宗是为观战,宗内门徒谁若插手,我莫怜远一定将他逐出门外。如此,你还能脏我什么?”
“……哼!”
曲相和翻袖一挥,震开逼近的数名侠士。那方两相欢一刀砍下了唐惜朝的半节手臂,鲜血溅满脸庞,回首之时,狰狞得与恶鬼无异。
那把魔刀饮血之后更是躁狂,唐惜朝既已痛叫着跌入水中,两相欢复又曳刀杀回。
莫饮剑厉声警告:“今夜是为切磋,不可伤和,我看谁敢在千里县杀生!”
话音未落,两相欢的刀光凝若一线,生生从腰部斩开了一名侠士。
当空炸开一团血雾,湖心的红莲一朵接着一朵。
刚被孔清兰的琴音慰下的百姓再次炸开惊叫,逃跑的脚步越发急乱,短短数息,已有好几个居民卷入倾轧当中,尖叫着求救。
莫饮剑又急又怒,束天剑锵然出鞘,却见曲相和冷眼望来:“莫少主何以拔剑?十步宗说好旁观,难道贵为少主,就不用信守承诺了?”
莫怜远也喝道:“饮剑,退下!”
莫饮剑擎剑的手颤了颤,只是犹疑的须臾,湖面已经漂起数不清的断肢残尸。
另一只画舫上的慕容麒双手握剑,同样被他们残忍的行径激怒,周身震不能止。
两相欢浴着鲜血,眯眼笑问:“怎么,慕容前辈又想请出金书玉令?”
“……”
每个人都在等待。
十步宗在等身先士卒的某人砍下两相欢,最好还能耗去曲相和的体力,给慕容麒挣出更大的胜面;
亦或者,等到“鸦”误伤到某个居民,十步宗就可扛起大旗,立即亲临战场,向“鸦”及曲相和发起名正言顺的宣战。
而“鸦”,“鸦”在等慕容麒、十步宗以及更多藏在暗处的人的“忍无可忍”。
楼中琴音转而激昂,孔清兰的威望足以让围观的居民心神一荡,渐渐慢下脚步,回归了基本的秩序。
人潮耸动着外流,同时一点点冲击着曲相和留在人群里的杀手。
湖水的波纹停了。
风不动、湖不动、人不动。
只有冥冥之中的棋局,依然在落下双方豁出一切的棋子。
两相欢又是一刀,淋漓的鲜血宛如天雨。
惨烈中,他笑意妍妍地挑衅莫饮剑:“早闻莫少主年少风流,原来还是个‘乖孩子’的类型吗?比起我家师弟师妹,还是差得远了。”
“你——”束天剑发出极怒的嗡鸣,莫饮剑当真快要忍不下去。
濯缨阁无数的铃响却在此刻加入了孔清兰的琴。
一根梵杖蓦地扫开长风,回荡的铃音仿佛平慰着湖中沉没的亡灵。举杖的年轻僧人托身如尘,飘过湖水,杖身震开两相欢的刀光。
两相欢倒仰出去,险险悬在船外,只差一毫就要入水。
反观僧人,另一只手默默捻动佛珠,灯玄取代了两相欢原本的位置,垂眼睥睨:
“——阿弥陀佛。世间因果循环,阁下妄造杀孽,不怕日后报应么?”
两相欢扬身掠回邻近的画舫:“连和尚也来多管闲事?”
“苍生有患,人尽趋之。”灯玄携杖行了一记佛礼,“觉恩寺的债,也应一并清算。”
觉恩寺灯玄!
被十步宗宗人捞出水面的唐惜朝等人面色豁亮。
此地能与曲相和抗衡的只有莫怜远一人。所以,除非曲相和率先动手,莫怜远和慕容麒都绝不能动。
奈何他们连两相欢这一重都难以突围,更别提逼得曲相和先下杀手,两个前辈自是骑虎难下,不得不和曲相和长此僵持。
但灯玄就不同了。
他不是十步宗的弟子,又和两相欢同属青年一辈。更重要的是,灯玄的本领一定不在两相欢之下,甚至逼得曲相和先行出手也犹未可知!
思量间,灯玄又是一杖格开两相欢的劈杀。
他自八风不动,气定神闲,两相欢却次次落空,烦不胜烦。终于厌倦了客气的缠斗,两相欢竖起刀锋,直剖向灯玄的命门。
而灯玄这才微微睁动了眼。
谁都没有看清那一杖抬起的时机,只是听得一声闷哼,紧接着便是噗通落水的两相欢。他也久经交战,皮肉上多有外伤,血水刹那漫开,头发衣服都湿透了。
灯玄伫在船上,眼也未给,径自望向了曲相和:“紫衣侯,还请赐教。”-
这位稳重沉默的僧人一直如一口老钟,既不阿谀,也不倨傲,他平和到众人时常以为他已忘怀了觉恩寺的血仇,而今投靠十步宗,也是生存所求。
但现在,他成了第一柄叩开重围的利剑。
灯玄佛杖上的梵铃响了又响,清脆冷冽却无休无止的铃音好似某种情绪的宣泄。
他在沉默,梵铃却不停歇。
曲相和抬起眼眸:“这根法杖,是禅心留下的吧?”
“……”
曲相和不惮让人知道他的罪行。
慕家也好,觉恩寺也罢,还有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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