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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小寡夫他总被觊觎》 30-40(第5/13页)
颧骨,眼中戾气更重。
正要动作,一只柔软的手突然环上他的腰,少年抵着他的背,仿佛十分害怕他再次冲上去般开口:
“不准打了!”
“再打,我就要叫人了。到时候,所有人都会看见你们丢脸的样子了。”
腰上那只手力道那么轻,声音也还发着颤,沈清越忽然想笑。
只有少年会觉得丢脸了。
对面的贺衡情况同样好不到哪里去,脸上身上都挂着彩,眼神依旧冰冷,只有看见少年拉住沈清越时,眸光微动。
仿佛这一刻,才察觉出身上的疼。
沈清越握住少年的手,将他从背后牵出来,勾了勾泛疼的嘴角:“对不起,吓到阿慈了,我们走。”
刚迈出一步,身后传来贺衡的声音,让他的脚步顿住。
“你可以走,阿慈必须留下。”
脱臼的手臂垂在身侧,贺衡盯着两人的背影,准确说是少年的背影面无波澜地开口。
“阿慈是贺家的人。”
眉峰一沉,沈清越没有回头,握着少年的手下意识用力,随即反应过来又怕握疼少年立即放轻力道。
“别一口一个贺家,跟阿慈有关系的那位早死了。”
他想牵着少年走,却听见贺衡淡声道:“不如你问问他,他愿意走吗?”
血液在这一刻流速陡然加快,沈清越不想问,也问不出口,只是带着少年走出贺府。
下一刻,手上传来一点微弱的挣扎,他怔怔低头,少年脸色雪白,眸里却清晰地透出不愿意。
心脏忽然破开一个口子,每一口呼吸都带着疼,比身上任何一处伤口都疼,让他几乎要发颤。
第34章 第 34 章
“你不想走?”沈清越盯着少年, 胸口闷疼,吐出的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血腥气。
月光浇在他的眉眼上,让他眼里的悲恸几乎化成实质。
心尖颤动, 郁慈不敢看向他, 躲闪开目光, 慢慢从男人掌心抽回手, 轻声道:
“对不起……我、我暂时不能走……”
他实在害怕,他前脚跨出贺府的大门, 后脚贺衡就将骨灰挖出来。
少年脸色雪白,浅色的唇瓣紧抿着,单薄的身体立在风中似乎轻易就会折断,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可这副柔软的样子,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吐出拒绝的话。沈清越闭上眼,不用想也知道是因为谁。
“你想好了吗?真的要留在这里?”
再睁眼时,沈清越神色冷冽, 似乎只是再确认一次少年的选择。
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是在为自己乞求一次机会, 乞求少年能重新选择他。
可惜, “我想好了, 最多待几天, 我就回去找你,然后我们一起去北方,好吗?”
一只细伶的手轻轻搭上他的臂,沈清越低头, 少年的圆眸盯着他, 眼尾拖出一抹绯红,好像在等他点头。
扯了下疼痛的嘴角, 沈清越下意识露出几分自嘲。
是不是对于少年来说,他不会疼不会痛,只要用那点微弱的希冀吊着,他就能答应一切?
包括让他留在另一个居心叵测的男人身边。
真贱呐。
贺衡在一旁看着,淡淡出声:“你以为你和我有什么区别吗?”
不都只是少年不喜欢又躲不开的人吗。
沈清越咬紧牙关,没有理会那句话,只冲少年抛下一句“只要你不会后悔”,就继续往前走。
错开身的那一刻,他眸底忽然落下雪。
的确没有区别。
晚风未歇,男人颀长的身影步在夜色中,鼻尖萦绕着淡淡的血腥味,郁慈抿了抿唇,忽然跑上去拉住男人:
“你记得让林伯帮你涂药,不要觉得丢脸就不涂。上次你给我用的那个药就挺好用的,一定不要忘了。”
想起什么,又补了一句:“还要提醒林伯帮我把那盏有流苏的小夜灯收进行囊里。”
他要带去北方的。
少年很少有这么话多的时候,仰着头细细叮嘱,翘密的睫羽一扫一扫,像留在家中的小妻子对临行的丈夫那样。
心口蓦然迸发出一股滚烫,顺着血液流进四肢,浑身都跟着烧了起来。沉默半响,沈清越轻声道:
“好,我等阿慈。”
少年心里没有半分他又如何?哪怕少年对他只是利用。
——他也甘之如饴。
转身之际,他不着痕迹地扫一眼身后,目光沉沉。贺月寻他都等得死,贺衡也一样。
半张脸隐在阴影中,贺衡神色不明,只是无力垂下的左手忽然颤了颤。
“走吧。”
闻声回过头,郁慈注意到他那只不自然的手,没有说话。
一路上都很安静,两人隔着一段距离一前一后。
明明没有回头,少年落得稍远时,贺衡却像知道一样停下步子,直到少年走近些,他才会继续往前。
凝翠阁门前,贺衡看着少年走上台阶后,未置一词,转身离开。
屋内一陈一设都未改分毫,案上瓷瓶里的芍药依旧艳丽。推开窗户,蔷薇树下被重新掩饰好,一切如故。
可郁慈却知道,贺衡已经猜出来了。
视线一晃,一只腕骨突出的掌将窗合上,“夜里风大,不要待久了。”
一回头,贺月寻立在身后,低着眸看向少年,不着痕迹将少年拢在怀里。
郁慈蹙起眉,有些急切地问:“要不我们今晚就把你的骨灰换个地方藏起来吧?这里已经被发现了。”
他抿着唇仔细开始思索,府中还有哪些地方比较适合。
“不用。”贺月寻拨了拨少年落在眼前的碎发,轻声道:“贺衡不会动的。”
原本想问为什么,男人却忽然开口问:“为什么要折一枝蔷薇花?”
心跳蓦然加快,郁慈抿了抿唇,红着脸呐呐,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贺月寻勾起唇,没有再追问。
曦光在房檐上闪出碎金,八仙桌后贺衡军装熨帖挺直,除了嘴角略微青紫,几乎看不出来身上带伤。
男人没有动筷,脸色平静像在等什么。郁慈捏着筷子,蹩起眉有点生气问他:“你不是左手受伤了吗?”
为什么一定要他喂?
掀起薄眼皮,贺衡语气不急不徐:“一只手不习惯。”
这摆明了就是在讹他!郁慈气得脸蛋上浮出一层淡粉色,又不得不忍气吞声,绷着脸坐到男人身边。
在少年筷子又一次伸向那碟菜时,贺衡扫一眼,淡淡道:“别翻了,花椒已经被你找完了。”
心思被拆穿,郁慈眼睫颤了颤,只能夹起一片山药。同时又有点不解,男人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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