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疯又爱演[无限]: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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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发现他的存在……那就是登峰造极的无敌能力了。

    管家先生很有礼貌,认真对受惊的徐蔚然表达了歉意,接着开始讲述自己的角色背景。

    他是卡佩男爵的亲随仆从,来自威尔士家族,一名地位低微的见习骑士。任务是背着主人疯狂捞钱,得到家族长辈的认可。

    例如今早购买的香料蛋糕,本只需要一个银币,但殷臣随手扔给了他一袋子钱。所以那些多余的钱,早已被管家先生光明正大地私吞入库。

    “以后各位唤我威尔士便好。”管家先生如此表示。

    徐蔚然总算放松下来,好奇问:“仆从有自己的房间吗?不会要睡在那种小小的保姆房吧?”

    “当然有,是与患者们相同的单人卧室,非常舒适。感谢先生的关心。”

    “那个,你不必这样客气……”

    宋葬笑着插话:“他在现实中也是这样的,别太在意,真的,习惯就好。”

    徐蔚然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不再吭声,心中显然憋了一通想要吐槽的话,但是不太敢说。

    他屁颠屁颠给宋葬的杯子里加了热水,盘坐在椅子上,偷偷离管家先生远了点。

    书房再次变得沉默下来。

    宋葬又挖了一勺口感香甜的小蛋糕,继续练习纹章绘制。

    虽然自己吃独食不太好,但他了解殷臣。

    如果殷臣知道他把蛋糕分给别人……会气死,会恨不得亲手把别人肚子里的小蛋糕给活生生掏出来。

    为了世界的和平,他只能受苦一点,独自享用。

    *

    而与此同时,位于一楼中央的小教堂里,空旷而安静。

    年代久远的彩绘玻璃,在残雪与阳光的映衬下幽幽泛光,格外圣洁美丽。

    殷臣脚步无声,穿过两列漫长的祷告木椅,径直朝忏悔室的方向走去。

    “神父,得您赐福的圣水很有效果,可以将有罪者的皮肉灼烧。但我们的人越来越肮脏了,竟然被疯癫者用圣水制裁,简直是耻辱……”

    “戒骄戒躁,杀了吧。”

    “是的,神父。”

    普渡修女的声音很轻,常人就算将耳朵贴在门上,也只能听到悉悉索索的碎响。

    但殷臣并不受此影响,他面无表情站在门外,静静偷听。

    最隐秘的祷告与忏悔,发泄与抱怨,一字不漏地落入他耳中。

    普渡修女并没有提起自己藏在黑袍下的罐子。

    她语气低沉,絮絮叨叨提到了殷臣的名字,也提到了宋葬的无辜,辱骂着兰玉珩的“□□”……但神父的声音依旧毫无波澜。

    “不杀。”

    “有趣。”

    “通奸?”

    “很好,禁闭即可。”

    “主是仁慈的。”

    每一句话都有回应。但每一句回应都措辞简短,苍老而疲惫。

    殷臣在脑袋里寻找着形容词,感觉这名神父的声音,像一张沟壑纵深的厚重树皮,残存着寄生虫啃食的伤口,以及疙疙瘩瘩的树瘤。

    他不适地皱了皱眉,没有贸然推门而入,一言不发站在教堂中等候,像一名守礼的绅士那样。

    普渡修女低低地哭了一场。

    用手帕擦拭泪水,随后平静地整理衣冠,将有少许褶皱的黑色罩袍抻拉平整。

    平底修女鞋很是柔软,踩在年久失修的老 木地板上,发出几次刺耳的“吱呀——”声。

    忏悔室的木门稳稳合拢。

    殷臣听见了罐子被一点一点打开的声音。

    普渡修女没有继续流泪,她喉咙里传出压抑的怪异响动,像在呼吸,也像在低吼。

    “呼哧呼哧”的,犹如破旧风箱与饥饿野兽融为一体的噪音。

    殷臣冷着脸抬起手杖,将通往忏悔室的门推开一条小缝隙。

    他看见,向来端庄严肃的普渡修女趴伏在地上,将罐子里的事物倾倒出来,用颤抖手指撕扯着那两团鲜血淋漓的生肉。

    十字架就挂在她头顶的方寸之间,居高临下折射出白蜡的光芒。

    “主啊,感谢您赐予的珍馐甘霖,我永远是您最虔诚的信徒……”

    一番粗哑仓促的喃喃祷告过后,普渡修女终于按捺不住,开动了。

    她依然趴在地上,像只狼般弓起腰,神情享受而近乎癫狂,反复扭头撕扯着难以啃食的生肉与皱褶皮肤,时不时发出几声快乐的低哼。

    静静坐在忏悔室内的神父,被全然笼罩在黑暗里,似乎完全没有阻拦她的意思。

    殷臣饶有兴致地观察着,直到她硬生生吞咽下最后一块白黄色的人体组织,餍足蜷缩在十字架之下,闭上眼睛,不由自主流出几滴幸福的清泪。

    随即她再次拿出手帕,清理自己唇角残留的淡色血液,却没有处理地板上的血水。

    也是,深棕偏红的木地板早已斑驳不堪,盛满岁月的h区区少许混杂着脂肪□□的血迹,很快会在干燥冬日开始凝结,与木头的浑浊颜色融为一体。

    殷臣吸了吸鼻子,常年点燃的香薰蜡烛足够浓郁,可以强势覆盖一切怪异的味道。

    有恃无恐,信仰虔诚,但间歇性精神错乱。

    他对普渡修女的症状做出了初步判断。

    趁着修女仍在整理衣装,殷臣不紧不慢抬起手杖,将拉开一条缝隙的门重新推回原位。

    他坐在长椅上,伸着修长双腿,悠闲地翻阅起神父遗留在教堂里的圣经。

    “卡、卡佩阁下?!您怎么来了?”

    当普渡修女再次推开门,两人视线恰好在教堂中相接。

    她语气有一瞬间惶恐的轻颤,但立刻便归于平静。

    因为殷臣的神色非常自然,慵懒而漫不经心,似乎因为将近中午休息时间,他甚至略显困倦。

    “我要为两名病人的发狂而向您致歉,”殷臣合上圣经,起身脱下丝质礼帽,“冥想疗法尚在初步试验阶段,仍有许多不确定性,我会尽量避免今日的惊扰重现。”

    “您不必为此挂心,更不必为我收敛。疯癫病人本就没个定性,我早已习惯。他们可怜的灵魂,正在经历撒旦的折磨与煎熬,急需您继续慷慨施援。”

    普渡修女神色悲悯,回答得道貌岸然、一板一眼。丝毫看不出方才趴伏在地的疯狂模样。

    殷臣微微勾唇,适时提出了绘画工具的需求。内心仍在惊慌中的修女,自然是满口答应。

    两人就此分别,修女表情平静,背影却没有平时那样稳重。

    殷臣目送她离开,目光饶有兴致地转向了那间忏悔室。

    他重新戴好礼帽,用手杖拉开狭窄的黑暗隔间。

    令人窒息的强烈腐臭味,铺天盖地喷涌而出。

    原来忏悔室里没有神父。

    神父早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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