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良人: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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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气呼呼的磨牙声。

    第 33 章   第 33 章

    “兰溪,你家那位是不是很有名的珠宝设计师?我最近在乐器行攒了点外快,想请你牵个线,我想和女朋友设计一款婚戒。”

    兰溪正在调弦,抬眼见李成捏着鼻子朝他走过来。

    李成最近犯鼻炎,对弦乐器的松香末很敏感,一靠近就打喷嚏,每次跟弦乐组同事聊天必戴口罩。

    刚要答话,李成不怀好意地指了指兰溪衣领下方。兰溪脸一红,后悔没抹点粉底液出门。他揪了揪自己的衬衣,尴尬地转移话题:“你的钱不是留着修牙的吗?”

    管乐手多少有点职业病,尤其是唇部肌肉和牙齿,但凡有点名气的,保养费六位数跑不了。

    李成嘿嘿直乐,“补牙的钱我妈出了,她说我的钱全给老婆花,我要给老婆买钻戒。”

    张老师是乐团的首席提琴师,乐团的台柱子,经常全国各地到处飞。最近几天降温,他家小孩感染肺炎,每天都要去医院挂吊水。

    喀什那边的演出是三个月前就定下的,一带一路音乐交流会,当地官方非常重视。张老师和那边搞文化宣传的负责人关系不错,对方也不愿意为难他,说找个能力水平差不多的替他来一趟就行。

    “人家体谅咱们,咱们也不能让人家难做,我思来想去觉得你最合适,一来你没成家,没什么牵挂,二来你还年轻,适合多出头。”

    要说水平相当不至于,张老师是业内小有名气的提琴家,他最多算新人,但是没成家没牵挂说走就走是真的。

    刚好趁此机会散散心。

    “我最近有空,麻烦您转告张老师,能去参加这种交流会是我的荣幸。”

    团长喜上眉梢,从抽屉里掏出一张表格,“那就这么说定了,你把个人信息填一下,我给对方发过去。”

    兰溪填表的时候,团长开始絮叨,“兰溪啊,你现在是明星小提琴家,个人颜值是很重要的,你最近是不是睡不好?瞧你眼圈又黑又肿的,我知道有个美容机构很不错——”

    兰溪填完表格,揉揉酸涩的眼睛:“不用了团长,我回去热敷一下就好了。”

    团长这才作罢,反复劝他在演出行业里,颜值甚至比专业能力还重要。好在团长没有询问陈何良的事,总算让他松了口气。

    雨已经停了,太阳透过云层绽放出一线光芒,折射出彩虹的形状。

    小时候他在北京生活过很多年,依稀记得北方一入了冬就会下雪的。短短几年全球变暖,北方竟也像南方一样,开始下雨了。

    “是他!是他把小少爷摔出去的!”这种场合是新人露面的好机会,他刚胜任第一小提琴手,理所当然被推举上去,在团长的“特殊照顾”下,主办方给他排了两个节目,一个是作为背景板,小提琴、钢琴二重奏,由女中音独唱浪漫老歌《在水一方》,另一个是小提琴独奏《玫瑰人生》。

    江兰溪找主办方加钱要了一张前排VIP专区票,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邀请陈何良。

    “我有两个节目,都很靠前,演出形式很新派,观众可以和演员做交互下场后我们就去朝阳公园乘摩天轮,公园里还有放花灯活动,一对情侣可以领一束玫瑰花。”

    电话那头顿了下,又跟他确认一遍:“七夕当天?”

    “是呀。”兰溪肯定地说。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小竹就任部门经理,七夕那天订了场子,约好几个朋友去庆祝。”

    江兰溪一怔。好像几个月前去江家,江鹤有一次提到,只要江知竹拿下陈家那笔贸易订单,就安排江知竹做部门经理。他把票揣进衣兜,耸耸肩道:“那算了,祝你们玩得开心。”

    撇去庆祝一事不谈,搞音乐的难免有些恃才傲物,以陈何良的音乐水准,坐在台下看别人拉琴应该是一件很无趣的事。

    而且,陈何良那种从小接受西式教育,大抵对中国传统节日没有什么概念。

    “音乐会结束后你要不要过来?知竹定了一个通宵,叫了几个当红歌星,还有摇滚乐队,哦……好像还有个杂技班。”

    这不是庆祝宴,这是春节联欢晚宴。

    第一次初恋,第一个七夕,夏夜苍穹下放花灯,摩天轮上越来越高的风景,升至天际去触碰牛郎织女星

    大抵是早恋校园情侣才会做的蠢事吧。

    陈何良人间繁华看遍,正是追求享乐刺激年纪,大手一挥送兰博基尼的人,怎么可能去忍受摩天轮一点一点往上爬?

    “我不去了,演出完应该还有别的事,我留下来听团里安排。”

    那是二代核心圈层,鄙视链很严重,不仅看父辈资源,还要看母家身份。父母都是豪门大于白手起家大于继婚上位

    像他这样的私生子,是没有入场券的。

    这也是为什么孙眉汲汲钻营要一个身份,爱情不爱情已经不重要,有了身份,才有圈子,有了圈子,才有面子。

    “那好吧,明天我去找你。”陈何良说。抑郁症患者的认知本就不稳定,且最抗拒改变。周倾雨说放他自由也许是真心的,而在方颂泽离开后,才意识到有些事情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容易割舍。

    正常人况且如此,病人就更容易走极端。

    手机屏幕又闪了几下,消息提示栏显示仍是孙眉。

    [我打听到颂泽妈妈要穿高定裙装,我要避开她,给她留几分面子。还是旗袍好,正红色穿出去大气,设计师说能从我身上闻到富贵的香气!]

    兰溪眼睫颤了颤,摁下锁屏键。

    方颂泽把脸埋进掌心,颓然道:“你知道吗?他父母跪下来求我,说只有我能拯救他。”

    可怜天下父母心。

    周倾雨的父母,好像总是在求人。周倾雨割腕的时候去求陈何良,据说陈何良避而不见还叫保安把人轰走。这回又求到方颂泽面前。

    父母和孩子,和爱人还不一样,那是绑定在一起无法分离的血脉相连,没有选择的可能,没有后悔的余地。

    方颂泽不是陈何良,以方颂泽的性格,对方求到这个份上,肯定拒绝不了。

    方颂泽指了指他不断亮起的手机屏幕,“很抱歉工作日叫你出来,你是不要有事?”

    兰溪划开屏幕,孙眉又发来好多照片,各种角度的,让他选出一张最好看的,说要发朋友圈,他一张也不想看,随手回了句:

    [联姻取消了,别折腾了。]

    发完之后出乎意料轻松很多,好像卸去某种枷锁,竟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直到这时他才不得不承认,他并不期待这场联姻,也并不想为满足谁的期待而活。

    手机屏幕倒扣在桌子上,兰溪不再去看孙眉回什么,回什么都没关系了。他放宽语气安慰方颂泽:“如果需要我做什么,我随时可以配合。”

    上一次是他主动提出放弃联姻,方颂泽替他背了口黑锅,这一回,方颂泽提出来退婚,于情于理他都应该表达诚意。

    不过一杯咖啡的功夫,方颂泽接到医生来电,说二十五号房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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