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良人: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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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河对岸的邻居家。

    再一看手机,陈何良还是没有消息。

    手机通讯录翻了一个遍,竟发现除了江知竹,他没有陈何良任何朋友的联系方式,很多人只是听过,没有见过。

    无奈之下,兰溪拨过去陈何良助理的电话。

    有那么好笑吗?

    哦,他想起来,有传言说蒋乐的屁股蛋子上也纹了个东西。

    那也不至于这么好笑吧。

    抬眼一看,气氛好又发生了点变化,气压很低,瘆人。

    他往低气压的来源看去,看到了一个男人——

    陈何良,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了他斜对面。

    那日病房一别,他已经好久没见过他。陈何良看上去消瘦了许多,半拉侧脸掩在阴影里,看不清神情,露出来的下颌线崩得很紧。

    下一局开始,场面明显沉闷了很多。蒋乐凑到江兰溪耳朵旁边,悄声说:“我表哥有半个多月没出门了,看到我朋友圈立马就过来了,警告我不许带你去开房”

    推开旋转玻璃门,扑面而来寒意刺骨,冷风吹得脸干疼。他抓着围巾尾巴又往脖子上缠两圈。

    “好冷啊哥,咱就在马路对面买点速食饮料吧。”后勤部的小孩缩着脖子,像个鹌鹑。

    “也行。”

    两个人顶着风,一前一后走到马路边,一辆商务车适时停在他们面前,车门打开,下来三个戴白手套的西装男,一人挎两个保温箱。见他们是从歌剧院大厅出来的,问他们认不认识江先生。

    小孩激动地把兰溪往前一推,搓着手直跳,“这里这里,我哥就是!”

    就差没在兰溪脑门挂个牌子写上“我是江兰溪”五个大字。

    “江先生您好,我们是华尔道夫的员工,来送甜品和咖啡。”

    大冷的天,这些人穿着薄薄的西装,真够敬业的,兰溪抿抿唇,给他们带路,“跟我来。”

    路上,那小孩朝他挤眼睛,悄声道:“哥,又是你那朋友送的吧?人均一千块的下午茶,真壕!”

    “”

    保温箱的东西一件一件摆出来,摆得茶歇桌子都放不下,椅子也被占满。

    兰溪脱下羽绒服,又叫了几个人一起拆包装。萧邦蓝的精致食盒,各式各样的甜品,草本茶还冒着热气,满屋都是香气。

    “还得是江老师的朋友,真给力!”

    “他们家司康饼最好吃了,可以偷偷带走几块吗哈哈。”有个同事吃得喜上眉梢。

    “大家随便吃。”兰溪拿湿纸巾擦擦手,在一众礼盒里寻找某个特殊物品。

    后勤部那小孩从中翻找出一个白色硬壳纸袋,“江老师,是找这个吧?”

    “谢谢。”江兰溪接过来,打开一看,果然又是一套新装备,护腕器、手臂弹性绑带、清洁用酒精棉球,都是保护手臂的必需品。

    那小孩由衷地羡慕道,“那位先生一定是位很细心的人。”

    “也许吧。”兰溪含糊回答。

    说是朋友,无非是“金主”的另一种称呼,乐团这种事并不少见,大家彼此心知肚明。他打开柜子,把护理装备放进自己的背包。

    邻近新年,音乐会以平均每周两场的频次举办。每一次中场休息,他都会收到这样一份外送,数不清的食物里必有一份护理装备。

    只有一份,专门给他的。

    精致的餐点摆满整个房间,一晚上的花销比卖出去的门票钱还贵,兰溪感觉自己压力很大,好不容易挣点钱哪里舍得花在这上面。

    于是从手机黑名单拉出那个熟悉的陌生号码,发了条信息。

    [别再送了,我不需要这些。]

    几乎同一时间,手机屏幕亮起,[什么?]

    装傻装上瘾了?

    不想再继续纠缠下去,兰溪思忖片刻,想到一个主意。

    [我知道了,是蒋乐送的,我在vip专座看到他了。]

    兰溪把手机放回口袋,也没管陈何良回没回,就在后台角落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听下半场。

    下半场是民乐专场,紧扣新春佳节主题。

    《春江花月夜》前奏响起,他又开始心痒。这首曲子是孙眉的得意之作,演奏评弹时的必备曲目。

    那时候孙眉教他用琵琶弹,光是“鱼咬尾”他就学了好几天。他年纪小,手指头短,换弦频率跟不上,模拟不出水流的连贯性,于是就练指法速度,用速度掩盖手指头的不足。

    最后凭借这首曲子,他拿到了省儿童组音乐大赛的冠军。

    提起孙眉,兰溪才想起自从去了加州,孙眉居然没问他要过钱,也没再打过电话抱怨陈家忘恩负义的事。

    很不对劲。

    于是打开手机银行转给孙眉一些钱,发消息提醒她出门在外要独立自主,想了想不放心,又警告她注意分寸不要乱来,他并不想多一个洋鬼子爸爸。

    心累,比养闺女还心累。

    孙眉没有回复。这个点,加州刚出太阳,估计还在睡美容觉。

    “你刚才是在看我吧?不要以为躲在后台我就看不到你。”

    酒瓶再一次停止转动,这一次停在陈何良面前。

    在场的人竟没一个敢问。早就听说陈大少爷感情遭遇滑铁卢,从此修身养性做起了和尚,现在又对他弟弟带来的人这么关注,明显有问题。

    一时间都憋乎着看八卦。

    还是蒋乐看热闹不嫌事大,直接搬来刚才江兰溪的问题,最后悔的事情是什么。“兰溪,联姻的事,我要跟你说声对不起。”

    一个晴朗的午后,方颂泽约他在医院附近的咖啡馆见面。

    对于这样的结果,兰溪并不意外,或者,从周倾雨从他面前滚下楼梯的那一刻,他就已经猜到了。

    咖啡很烫,他索性把盖子拆下来,用搅拌棒一圈一圈地搅,一两滴液体溅在手背上,凑近鼻尖闻了闻,有点苦。

    又往里倒了一袋白糖。

    不记得谁曾经说过,冬天和热咖啡最相配,极冷和极热的对撞,舌尖上残留一点点涩,轻而易举勾起人内心深处的哀伤。

    现实已经够苦了,兰溪又撕开一袋白糖。

    方颂泽眼神一动,似乎想表达什么意见,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兰溪猜到他要说什么,无非是餐后吃白糖升糖快,对身体不好。方颂泽总是很爱操心。

    不远处的草坪里不少穿着病号服散步的病人,有的形单影只,有的和病友一起,还有的坐在轮椅里晒太阳。疾病把他们赶到一处地方,真应了那一句话——有病的人凑到一起,健康的人彼此分离。

    手机震动了一下,兰溪划开屏幕,是孙眉发来消息。

    [仔仔,我新定制的旗袍!左右你没有新娘子,妈妈就穿红色喽?你爸说订婚宴结束后就和我去民政局领证,这一身拍登记照正合适。]

    她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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