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枝欲栖: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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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打输过多少仗了。

    她抿了下唇,把苦涩的味道收敛下去,只道:“你万事小心。”

    末了,她告诉自己的心上人:“时彧,你若不回来——”

    时彧有些好奇,他若真的死了,沈栖鸢会怎样。

    沈栖鸢轻咬银牙,赌咒发誓般,道:“我不会再嫁了。”

    他以为,以她骤然凶狠犹如发难般的口吻,她后面会说,她就是追到黄泉地里,也要将他的尸骨刨出来大卸八块。

    沈栖鸢她总是对他这么好啊。

    时彧弯了眼眸:“无妨。沈栖鸢,我要死了,你再找人嫁了也成,只是,不要带着那个男人来祭拜我,我怕我忍不住诈尸。”

    沈栖鸢轻轻横了他一眼,一些艰难酸涩憋闷在心的情绪,忽然被他这么一打岔,搅得烟消云散。

    她还是喂了他吃饭。

    时彧用最为享受的姿态,卧在美人膝头,享用了这一顿晚膳。

    夜幕降临,到了该就寝的时辰了。

    沈栖鸢要将时彧身上的皮绳都解下来,时彧缩了手脚回去,避开了她。

    正当她困惑之时,时彧用套牢的双臂从沈栖鸢头顶圈了下来,环绕她腰身,将她拽入怀中:“阿鸢,我今晚也不想入睡。”

    气息宛如电流般穿透沈栖鸢的四肢百骸,低沉的嗓,轻轻叩着她的理智之门。

    虽说有些事不可太纵,但他总是要走了,这一去不知多久,往后不在身边,也不可能纵欲伤身。

    只是——

    “熠郎,我得替你解开啊。”

    时彧对着那张清纯的,宛如一张白纸的梨花面,实在有些羞耻之感,但他还是脱口而出:“我今夜不想动。”

    沈栖鸢一下茫然了:“那,那怎么能行?”

    时彧鼓励起了他心爱的娘子:“你能行。”

    “我?”沈栖鸢一指自己,脸蛋赧然地飞了一团彤霞,“我是女子,女子怎能行……”

    时彧想了下:“可以的,阿鸢你过来,我告诉你。”

    沈栖鸢虽心底里抗拒,觉得不太行,可实在好奇,便听话地靠了过去,将耳朵附在身边的唇边。

    一阵窃窃私语。

    她的脸颊愈来愈红,血色透过一重薄薄的晶莹肌肤,便似葡萄酒透过了夜光杯,摇曳出潋潋风情,恰如春光欲放。

    “你……”

    沈栖鸢望着时彧,几番欲语还休。

    他一贯会欺负她的。

    他也知道,她是不会拒绝他的。

    于是这一场,变成了她居于上的主导。

    时彧被捆缚了双手双脚,失去了教她上天入地的能力,反倒被沈栖鸢教训得服服帖帖。

    只要他稍不老实,她便能要他魂飞魄散,时彧整个魂灵都是发烫的。

    想要突破桎梏,与她相拥,可他如今才是自掘坟墓的那个,这双手双脚,均已被牛皮捆扎得再不得解。

    后来,他甚至好言相求,请她替他解开绳索。

    沈栖鸢两腮潮红,媚眼如丝,浪尖上的小舟颠簸着驶入大海,对她而言,周遭只有汹涌的海潮声音,再也不闻其他。

    这种牛皮若不得其法,只用蛮力去挣扎,那是不可能挣断的,时彧无奈之下,将双手搭在床沿试图磨断了它,但直到云散雨收,那牛皮也只是破了个小口罢了。

    “……”

    他再不干这种蠢事了。

    沈栖鸢也没好多少,她疲倦之后,睡得很沉。

    倘若不唤醒她的话,她大概能睡到日上三竿。

    时彧终于冷静了,望着榻上女子温婉安静的睡颜,实难想象得到她方才的强悍。

    他低头,用手指艰难地解开脚上的皮绳,走下榻,从墙壁上踢落自己的宝剑,推开剑鞘,将双掌递过去借着宝剑锋利,终是割开了牛皮。

    挣扎时,这手腕已经被勒得彤红的,留下了印。

    时彧也懒得再找活血化瘀药,回到榻上,抱着沈栖鸢温存地睡了一晚。

    他醒得很早。

    不等巷子里的鸡鸣响起,时彧已经从梦境中出来,望向身侧,沈栖鸢仍熟睡着,无知无觉。

    大抵是真的累坏了,在睡着了以后,她的身子不自觉地向他寻了过来,靠在他的怀中,搂着他,不放他走,唯恐他趁其不备就离开了一样。

    时彧等她醒过来,再想走就难了。

    比起沈栖鸢,更难过的一关始终是在自己这儿。

    离开她,时彧比任何人都不舍。

    他换好盔甲,到亭松园,叫来了刘洪。

    刘洪踮着脚等候少将军吩咐。

    时彧沉默片刻,道:“我走以后,不要再拘了她,夫人想去什么地方都可以,但你要安排部曲寸步不离,不许放夫人单独出行,与柏夫人同行也要跟着。”

    刘洪表示记下了。

    “夫人身子柔弱,入冬之后,不忘了替她做几身冬衣,波月阁的地龙烟道年久失修,让人重新修缮。”

    刘洪连连点头。

    “她想吃什么,用什么,账上的银子可随意支取……罢了,你直接将整个库房和账目都交给她。”

    刘洪明白少将军的意思,沈娘子只是还没过门的伯府女主人,也可执掌中馈了,算是给娘子寻一些事情做。

    都答应了之后,刘洪再问:“少将军,还有什么吩咐吗?”

    时彧思忖着,道:“一时难以尽善,不过,你是府上的老管家了,从前如何侍奉伯夫人,今日便如何侍奉她,倘或她有要求,你尽力满足。”

    刘洪叉手道:“将军放心,老奴知晓了,一切以夫人安危至上,等将军凯旋,夫人定毫毛不少。”

    时彧点了头,教刘洪下去牵马了。

    亭松园书房。

    时彧一人停留了片刻,忽然想到一件事,他转身走向了那面壁龛。

    打开才发觉,那封被他藏在此处的圣旨,果然已经被沈栖鸢拿走了。

    她还是想,自己替沈家翻案。

    这一次,时彧不再阻止她了。

    以她的性子,他阻不了。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及早拿到谢煜勾结北戎的证据,为沈栖鸢提供佐证,让无道之人数罪并罚,身败名裂。

    此时晨光熹微,长夜过去之后,长安的天,终要亮了。

    第53章

    起初,没有人知道时彧离开了长安。

    他就像是无声无息,没有引起任何动静。

    直到,天子开始大规模调兵遣将,开始集中粮草,运输前线,这朝堂之上,开始有人慌了。

    首先跳脚的就是太子党。

    这些人大多是饱读诗书、在朝中立足已久的顽固派,他们冒死进谏。

    理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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