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白切黑仙尊男主后: 150-1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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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不好。”

    旁人到她这个年纪,有的都有孩子了。

    织愉腹诽,不过还是笑了。她信谢无镜的医术,“哦”了声,“你也还小。”

    谢无镜坦然地应了。

    他和她年纪相仿,确实也不该这么早便破童子身。

    织愉有些忸怩:“但是,我们分房睡吗?”

    谢无镜思忖片刻,将房门关上,走了回来。

    织愉到床内侧躺下。

    他吹了灯,睡在外侧,合上双眼。

    织愉睡觉不太安分,他一直知道。

    第一次有他躺在身边,她难以入眠。

    到半夜,她呼吸平稳,终于睡着。

    紧接着她就如他预料的那样,一会儿把腿架到他腿上,一会儿翻过身把胳膊放在他胸膛上。

    到最后,她抱着他,把脸埋在他身侧。

    他看她一眼,确定她不会再乱动,方合上双眼入眠。

    翌日清晨,织愉醒来,发现自己的失态,有些许羞赧。

    但时日长了,她也十分坦荡。有时还没等睡着,她便找个舒服的姿势,抱住他入睡。

    尤其天凉了以后,谢无镜身上暖,抱着他睡十分舒服。

    除此以外,成亲后没有其他变化。

    织愉还是每天睡、吃、看话本、玩……晚上吃完晚饭,在院子里散会儿步,这般过着她最喜欢的生活。

    她与谢无镜商量过,要不要暂时在这儿隐居。

    虽然计划是游遍大江南北,可对她这种懒人来说,挺累的。

    谢无镜随她心意。

    但到来年开年,边关突然打仗。

    他们所在的村落离边关隔了三座城,不到三个月便被波及,大量难民涌入,说是边关城破了。

    官府开始抓壮丁,征粮。

    织愉吃穿用度一向奢侈,虽在村中不出远门,可难保村中有人眼红会向官府报信。

    谢无镜不得不带着织愉继续往江南走。

    江南虽不及边关远离京城,但也算远了。

    到了江南,找了处山中村落,谢无镜与她再次在此安顿下来。

    这一路走来,看过许多难民之艰苦,织愉有时也会关心外面的状况。

    谢无镜全然不在乎,朝代更迭,自然之理。

    但她想知道,他就会去打听。

    大禹朝战况不太好,连连丢城,目前还没受战争波及的百姓担惊受怕,受了波及的百姓民不聊生。

    这混乱之际,自然就有不服朝廷的乱党出世。内忧外患,一片混乱。

    民间都开始传“朝廷无人,新帝无能”。

    到年底时,织愉已听说,新帝被乱党夺了京城,带人南下到陵安建新都了。

    织愉立时担心起爹娘,想让他们离开陵安。

    她写信去劝:

    [战乱之时,生意钱财皆是其次,保命最是要紧。

    倘若实在舍不下那些难卖的财产,不若捐给边关的将士,或是救济难民,也算积德。]

    尚不知新帝有没有忘记她,她没有点明自己的身份,亦没有透露自己在哪儿。

    谢无镜将信寄出去,也刻意抹去了踪迹,不要回信,只继续打探外面的动向。

    李家是陵安大户,倘若变卖家产逃难,多留心些,必会得到消息。

    然而一连两月,也没听到任何新消息。

    织愉心下担心,开春生辰时,与谢无镜一同去了城中道观祈愿平安。

    这是谢无镜还俗后,第一次进道观。

    新帝上任后,果然打压道佛两家。

    如今观中气氛十分压抑。

    织愉祈愿完,谢无镜带她匆匆离开。

    路上,他发觉不对劲——有人跟踪。

    织愉去糕点铺买糕点时,他请铺里的掌柜对织愉多加关照,与她说要去买些别的,独自去将跟踪之人解决。

    跟踪之人说是受道观中一名道士所托。听他详述的那人外貌,谢无镜怀疑,那人是新帝曾为太子时,到陵安带在身边的国师弟子。

    他回去接织愉,带她归家,告诉她此事。趁夜收拾了东西,清早守着城门开时出城。

    他们离开了江南,漫无目的地往远离陵安的地方跑。

    但新帝已发现了他们的踪迹。

    织愉收到了来自她爹娘的信。

    这是她离家两年半来,收到的第一封家信。她全无喜意,只有满心慌乱。

    拆开信,上面没有爹娘的字,只有血迹。还有新帝的两句话:

    [你可知欺君之罪是何下场?

    限你一个月内回陵安来,否则你此生再也见不到你爹娘及兄长。]

    织愉握着信,红了眼眶,第一次露出彷徨懊悔之色,“是不是那日我不该去道观?”

    她想问的,是——是否这一切都是她的疏忽,她的错。

    可她有何错?

    她已经很少进城,整日待在山野间。那日是她的生辰,她才进了城,入了道观。

    早听闻新帝不喜道佛,连老国师都被他打发走,不知去向。谁又能想到道观里还会遇到能向新帝告密之人?

    谢无镜将她抱入怀中,轻抚她的背,“是新帝的错,是告密者的错,不是你的错。”

    织愉把脸埋在谢无镜怀里,良久不说话。

    她不是自怨自艾的人,越发厌恶新帝,厌恶那个素未谋面的告密者。

    可她却无力对他们做任何事。

    谢无镜收拾东西陪她一起。

    临行前夜,织愉在依偎着他问,要不要圆房。

    谢无镜轻拍了拍她的背,“待了结此事,正式拜会你爹娘。”

    织愉点点头,翌日一早与他启程去陵安。

    她知道,此去是返乡,亦是自投罗网、自寻死路。

    纵使谢无镜山医命相卜无一不精,甚至会些道术,一人对付百来人都不在话下。

    可又如何对付得了座下千军万马、自有龙气护身的帝王?

    人皇终究是人皇,受天道庇护。

    便是真仙来凡界,也会遭天道与龙气共同压制。

    更何况,谢无镜并未真的得道飞升,还已经背离了道。

    织愉想与他分道扬镳,丢下一封诀别信偷偷离开。又怕他会追上来。

    她知道,他会的。

    于是到达陵安的前夜,她郑重地同他道:“倘若就此分别,以你的本事,你必能自保,余生或许能安稳度过。我不希望你受我连累。”

    谢无镜宽慰地轻抚她的脸,将她拥入怀中,轻吻她的发顶,“倘若我为求自保舍了你,余生要如何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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