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女帝拯救中: 160-170

您现在阅读的是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病弱女帝拯救中》 160-170(第9/16页)

成持重丢了个干净,恍惚间,又变回了那个无忧无虑,甚至是有些幼稚的二殿下了。

    “好了。”秦玅观真的不会安慰人,她轻拍妹妹的后背,温声道,“不哭了。”

    氅衣下的窄袖功服前襟染上了点点泪痕,秦玅观的心口发了闷。

    她抬首,撞上了秦长华的视线。

    只见小长华眼睛里也包了包泪,看着下一瞬也要痛哭流涕了。

    “你又怎么了?”秦玅观有些无奈。

    小长华撅嘴,眼泪簌簌:“我也要抱——”

    “您还没有这样抱过我!”

    第166章

    唐笙拆了信封, 将里边的东西都取了出来,这两封信,还不忘撑开壳子放在书案上巧了巧。

    信封里藏着两封分装的信, 一封来自她心心念念的皇帝姥儿,另一封来自心心念念着她的未来皇帝姥儿。

    后者是稀客, 唐笙瞧清落款后, 眼睛睁大了些。

    顶重要的要压轴读,唐笙先拆了秦长华的,读着读着,面上就流露出了笑意。

    嗣君殿下礼貌地问少傅近况后,大吐苦水, 暗戳戳地说起了七日前的事,从陛下不讲情面吐槽到陛下区别对待她和秦妙姝,字里行间满是委屈,就差直接呼唤唐笙回来为她“主持公道”了。

    读到两小只趴在墙头偷看秦玅观习武被抓个正着这里,唐笙心口泛起了暖意, 阖上眼,眼前已能浮现秦玅观左手圈大的, 右手搂小的那种茫然无措却又佯装淡定的场景了。

    她不在时, 有这两小只陪伴在侧,秦玅观也不至于像从前那样孤寂。这世上能将陛下放在心上,真心亲之信之的人愈多,唐笙便发自内心的高兴。

    一封读罢, 她压下唇角,继续读第二封。

    主君的字迹要比嗣君飘逸许多, 唐笙读惯了,辨认起来已不费吹灰之力。

    她的心上人写书信时, 用的语句总是简洁明了的,因而生人读来定会觉得写信人又冷峻又疏离。唐笙不是生人,她读秦玅观的书信时,善于从中发掘她想要表达却又惯常隐匿的字眼。

    譬如提及京师落了第一场雪,其实就是在隐晦地诉说思念。

    譬如说起小长华的用功,其实就是在提醒她要好好休息,不要太过劳累。

    唐笙的嘴角再也压不住了,指腹抵上鼻尖,好让方十八看不到她这对着书信傻笑的模样。

    一旁对着舆图思忖对策的方十八早就猜到了前因后果,瘪着嘴,就差把“无话可说”四个字写在脸上了。

    唐笙心虚地端坐好,继续读信,可读着读着,面色却变凝重了。

    陛下叫她暂时搁置联络东库莫的计划,先全心全意地了解各个兵营的主将情况。

    信纸搁下了,唐笙一手支起下巴,一手压着信封,四指依次点过,点了一遍又一遍,敲出了酷似马蹄踏地的“嗵嗵”声。

    “怎么不笑了?”方十八拿着舆图走来,摊在她的书案上。

    “陛下叫我等一等,在辽东危局未解开前不要轻举妄动。”唐笙的胳膊滑落了,下巴枕在了书案上。

    “你觉得不能等?”方十八捧了圆凳坐于她身侧。

    唐笙蹭着手臂点头,目光散了些,好似在发呆。

    “你是怎样想的?”方十八问。

    “她应当是忧心我得穿过西库莫与卑室,风险太大。”唐笙答,“亦觉得孙镇岳这帮人不可信。”

    “这帮人——”方十八沉吟,“比辽东那群蛀虫稍微好些,但要说可信,还是林将军同我们方家姐妹可信。”

    “是了。所以她改了主意,打算先解了辽东之围。”唐笙道。

    方十八听她说话,总觉得哪里有点别扭,留意听了许久,终于找到了原因——唐笙总用“她”来指代陛下,越来越没大没小了。

    “是陛下——”她提醒她。

    “陛下改主意了。”唐笙张张嘴吧,顺着她的话继续往下说,“我要是精通武略就好了。你说,她以后是不是就能安心将整个蕃西交给我了?”

    提醒失败的方十八:“……”

    唐笙直起身来,忽然聚精会神地盯着风挡,好似预判到了什么。

    “怎么了?”

    方十八顺着她的视线望去,下一瞬,风挡被人掀起,凉意漫了进来。

    “唐大人,方大人,出事了!”

    *

    唐笙和方十八策马赶赴凉州时,装着首级的箩筐前已经围了一圈又一圈的人。

    饶是唐笙做足了心理准备,但当真的拨开人群行至最前边时,还是被这血腥的场景惊得浑身发麻,动弹不得。

    一颗又一颗的人头或睁眼或紧闭双眼,面上留着死去那一瞬的神情,诉说着最后的惊恐与怨愤。

    刺鼻的血味成了冲击最小的一环,那些神情各异的头颅,才是最令人胆寒的。

    丹帐人有砍下战俘首级,在道边堆成宝塔状用于震慑敌军的习惯。

    这场景叫做京观,唐笙过去在书里读到时便觉残忍,等真正见到了众多堆叠的首级,脑袋却是一片空白,麻木到连反应都变得迟钝了。

    她呼吸不畅,用了好大的力气才克服了内心的恐惧,一步一步走到箩筐前。

    围在最前边的军士噤了声,亲眼看着唐笙解下披风,斩成多面,亲手覆在了每个箩筐之上。

    唐笙的手在颤抖,身体因为抗拒,动作显出几分僵硬。

    可她不能退缩,黄册制下,军户们不少有着连襟关系。这箩筐里装着的,可能是围观者的兄弟、父亲、姊丈、妹夫……

    换俘本是一件利于双方的益事,唐笙本意是缓和缓和关系,换取与丹帐各部进行和谈的契机,也为被俘的受尽屈辱的齐兵谋取一线生机。

    为表达诚意,齐军在派遣俘虏送出口信后,最先在约定的地点留下了丹帐伤兵,结果丹帐人却借机挑衅,斩杀齐军俘虏,用成堆的人头换走了自己人。

    唐笙认得最边上箩筐中五官比齐人稍显深邃的人,那是方十八前些日子抓的舌头——丹帐人将肢体健全却为齐人所俘的兵丁也斩杀了,一并送回,以彰战至最后的决心。

    一件披风不够,方十八褪了自己的,一并交给唐笙斩片覆盖。

    “丹帐人就是牲畜,都该宰了丢进锅中!”

    不知是谁先起的头,将士们喊声渐大。

    “同这群畜生还换什么俘,抓着就该全杀了,留他们一命便是留下祸端!”

    “换俘就是妇人之仁!”

    “妇人之仁!”

    ……

    唐笙没被这些明显具有指向性的言论捆缚。

    从血腥的场景脱身,她恢复了静心思忖的能力。

    丹帐人将十几箩筐的人头送回,一是为了威慑,二是为了搅乱军心,唐笙不能遂了他们的愿。

    “抬回凉州府衙。”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请收藏晚安文学,wawx.net 努力为您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

设置

字体样式
字体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