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女帝拯救中: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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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玅观摩挲扳指。

    方六娘拱手道:“回陛下话,是民间锻造的,规制上均不及军中和大内所用。”

    “若是在京中锻造,挨个讯问铁匠铺或许能找着是谁。”方十二道,“只是……”

    “先沿京城溯源,这死士是谁派的没有那么好查。”秦玅观一锤定音,“当务之急是寻找细作。”

    众人唱诺。

    方箬却在此时站了出来:“陛下,您今日微服出行,除了近侍是无人知晓的。要是有细作,也一定是在近侍之中。”

    此话一出,众人皆抬眸看向她。

    方箬掀袍跪地:“恳请陛下从近侍中调查!”

    秦玅观今日带的皆是从公主府出来的侍从,且与女卫们关系很近,一直与她们共事。

    方箬这番话显然是将旧部众们架在火上烤。

    “此言差矣。宫内人多眼杂,陛下的车驾被细作看到了也未可知,为何笃定细作就在近侍里?”方十二出声反驳,“你这结论未免太武断了些。”

    方箬充耳不闻,叩首道:

    “陛下,不久前的宫变,亦是如此。您发布的诏令应是逐级传递,为何总是为叛军提前洞悉。再者唐笙的行踪又是如何泄露出去的?与我同生共死的姐妹微臣自然不愿怀疑,奈何种种迹象皆有所指。”

    她只提了一嘴唐笙,却句句不离唐笙。

    秦玅观思忖了片刻,替她说出了心中话:

    “你是怀疑,细作是唐笙。”

    方箬抬首:“正是!请陛下明鉴!”

    秦玅观支颐,淡淡道:

    “不该是她。”

    衣桁上的便服是提前两日备下的,御林卫是提前三四日埋伏在唐府附近的。这中间的时差,正是秦玅观留给细作传递信息的时间。

    在秦玅观的设想里,暗处的人应当在这三日里行动,抢占先机,绝非是在她离去后搜查。

    照此搜查,唐简的见闻录早已到了秦玅观手中,他们又能搜查出何物呢?

    所以,秦玅观敢断定,暗处的眼线虽极有可能在宣室殿当差,但这三日内都未曾得以进寝殿服侍。

    “朕问你。”秦玅观望着方箬,“唐笙昨夜可曾出殿。”

    方箬答:“回陛下话,唐笙在寅时回耳房洗漱,约莫两刻钟。期间,见过云霞、海曙、翠云,翠云曾问她换便服是要去何处。”

    “唐笙答的什么。”

    “随驾。”

    秦玅观拢着烛火,目光明亮:“她回宫后呢。”

    “一直在看书信,未出耳房。”

    方箬怀疑唐笙,是因为她觉得唐笙讲的并不是真话,被拷打也是演一出苦肉计给秦玅观瞧。

    “你这思路不对。”方十二道“十九要真是细作,为何会被捉去拷打问话,直接告知见闻录在哪不就得了,何必大费周章?”

    方箬反驳道:“你为何要相信她的一面之词?”

    秦玅观说:“你有没有想过,朕设的这局,如若唐笙真是细作,你们便抓不着人了。”

    方箬仰首望着御座上的人,对上她印着烛光的眼眸。

    “微臣明白。”方箬重重叩首,“可您会将计就计,藏在暗处的人就不会了吗?丢掉两个死士和保全宫中眼线,哪个更合算?”

    方十二:“不入局岂不是更合算?”

    方箬正要开口,便听到秦玅观说:

    “昨夜她当值到寅时,白日朕又点了她随驾。你也说了,她回来后便未曾出耳房,是没有功夫去递消息的。”

    “万一就是她和身边人一道传递消息的呢?”

    方箬继续道:“照着御林司办事章程,今夜与唐笙相干的一概跑不了!臣请命,请陛下不要念及私情而对唐笙网开一面!”

    殿内无声。

    秦玅观思忖片刻,才道:

    “朕准你照章程审理,但不得屈打成招。”

    第38章

    是夜, 与唐笙同住一间耳房,且白日同她碰过面的宫人皆被拿了。阖宫上下,但凡有讲不出自己白日行踪且找不到证人者亦被捉拿。

    上至禁宫内苑下至二十四司皆被惊动。

    颐宁宫的小太监因为行踪和当值该走的路线偏差太大也被捉拿了。小太监没见过这阵仗, 动静闹得很大,惊醒了眠浅的裴太后。

    裴音怜披衣下榻, 秦妙姝披着发赤脚朝她跑来, 面露惊色。

    “莫慌,外头这是怎么了?”裴太后牵了女儿的手,朝当值的太监道。

    檐下传来话音:“回太后娘娘话,说是抓细作。”

    “哀家宫里怎会有细作。”裴音怜拍着女儿的手背道,“实在荒唐。”

    不多久, 见到殿内亮起灯火的御林卫赶到檐下,隔着窗赔了不是,被裴音怜呵斥了一通。

    唐笙是被人提着领子揪起。

    御林卫们将众宫人拿进狱所,挨个审问。唐笙亦被单独关押。

    她抓着个相熟的御林卫,询问情况。

    “莫问, 我要答你了便是渎职。”御林卫道,“待会方统领问话, 你实话回答便好。”

    语毕, 御林卫便背过身去,不再同她说话。

    唐笙等得焦心,却也只能绕着窄小的监牢踱步。

    她想不通,为什么白日里还在好好随驾, 到了晚间就莫名其妙地被抓了。

    审到她时,已是五更天。

    唐笙戴着沉重的号枷, 一点也直不起身,背上的伤口已然撕裂, 衣料上早已印上嫣红的血渍。

    她痛得倒流冷汗,抬首间看到了面露忧色的十八。

    “唐笙。”

    “在。”

    刑讯间灯火暗淡,散着朽烂气和血腥气的刑具看着分外骇人。

    唐笙忍痛看向长凳上的人,觉着周遭的灯火都发了蓝。

    方箬的动作带着烛火晃动,面容泛着冷蓝色的灯火中很是瘆人,宛若地府阎罗。

    “本官问你,那日在听风园,你是怎样知晓陛下行踪的!”

    唐笙的视线被冷汗模糊了。

    方箬的问题一抛出,唐笙便猜到今夜是在抓细作了。

    凭着原著剧情做出反应这解释肯定是行不通的,咬死不承认反而更让人起疑心,毕竟换个视角来看,她身上确实有诸多疑点。

    方箬从她最初到御前来就起了疑心,她若给不出合理的解释,是过不了这关的。

    唐笙咬牙,低低道:“是因为瞧见了御驾,活命心切,说那些话以求自救。”

    “你撒谎,你平日便是一副懦弱无刚的模样,任谁来都可踩上一脚。”方箬绕着她踱步,“高荀说,你先前从不会有那样的言辞,唯独那日同发了颠似的顶撞她。”

    “她欺压我多日,我积怨已久,没压住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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