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巴侍卫带球跑: 完结+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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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做阿爷的样子,思来被他毛手毛脚地擦疼了,也不敢驳。

    思来有些怕黑,平日里都要在屋角点一小盏矮烛睡,今日屋内灯烛全让殿下叫人吹熄了,小崽子有点怕,可又犹犹豫豫地不敢说。

    好半晌,他才鼓起勇气向谢时观开了口:“阿爷,你抓我的手。”

    殿下没听明白:“干什么?”

    “牵着思来的手睡……”

    黑夜里,谢时观看不见思来那双眨巴着的大眼,忍不住轻笑一声:“害怕啊?”

    他本来不怕黑的,都怪殿下平日里扯谎编妖怪来骗他,吓得他睡觉都不敢露脚指头了,生怕被阿爷口中的“床底妖”咬掉脚趾。

    但思来心里也有些倔强,怕被谢时观抓住把柄笑话,因此他有些不肯承认,只回答道:“一点点、就一点点怕。”

    殿下笑了笑,伸出一根指头给他抓。

    思来怕晚了他要反悔,于是连忙便抓住了阿爷的食指,他年纪虽然不大,可心里却很敏锐,一下便感受到,阿爷方才的笑不是坏笑,更不是嘲笑。

    趁着这难得的一点温情,小思来干脆从褥子里撑起身子,飞快地在阿爷的脸颊上亲了口。

    回应他的是颊上没轻没重的一掐:“还不快睡,真能折腾。”

    ……

    是日天才刚亮,沈却便又悄悄地过来看了眼。

    只见殿下把思来那张小榻占了大半,挤地那崽子这能睡在角落里,思来这会儿也已经醒了,正很费力地拽着被头往上扯。

    好容易把小褥子扯上来点,紧接着沈却便看见他把大半褥子都披在了殿下身上。

    沈却笑起来,思来一眼看见他,正欲喊,却见阿耶在唇前竖起了食指。

    于是他便有样学样地朝着沈却比划了起来:“阿耶,我好啦,不难受了。”

    沈却凑上前来,用手背探了探他额心,确实是不烫了:“来,阿耶抱你去用朝食。”

    思来乖乖地点着头,才要扑进沈却怀里,突然又停了停,拉着沈却过去,指了指谢时观的脸颊。

    于是殿下朦朦胧胧的,只觉得两边脸颊上被谁碰了碰,一边带着沈却身上独有的气味,一边则湿漉漉的,像是还沾着涎水。

    出了屋,至廊下。

    “昨夜阿爷牵着思来睡了,”沈却听见怀里的思来小声说,“阿爷也是个好阿爷……”

    他一撇嘴:“就是有一点点坏。”

    作者有话要说:

    一家四口的故事结束啦~

    ————

    第106章 if线:身份转换

    宣平侯府, 老侯爷寿诞。

    老侯爷而今已至古稀之年,两鬓须发斑白,酒过半旬, 便只知笑蔼蔼地看着宾客, 话也说得颠三倒四的。

    平王沈却向来不喜应酬,酒量更是不佳,可今日宴首乃是这位开国元勋,老侯爷一生为国为民,不得不敬。

    因此他上前两步,举起酒盏,朝着上首遥遥一点头,与宴者都知道他是个哑巴, 因此即便免了贺词, 席间也无人敢指摘。

    谁料上首的老侯爷却忽然呢喃了一句什么,而后一路小跑着来到沈却面前,再抬眼时已是涕泪纵横, 老侯爷抓着他手:“祯哥儿、祯哥儿!你怎么好些日子都不来了?”

    沈却微微怔住了, 他口中的“祯哥儿”,分明是先帝乳名。下一刻,老侯爷膝下的几个子嗣便围将了上来,七手八脚地将那激动的老侯爷往后拉。

    “家严如今已是高年,心气渐衰、魄离善忘,时有言辞颠倒之症,”宗子愧歉上前, 替父辩解道, “并非有意冒犯, 还望殿下见谅。”

    沈却摆了摆手, 他知道老侯爷是罹患了那痴呆之症,平日里时梦时醒的,着实可怜,因此并不计较。

    那宗子年岁也不小了,发髻间乌苍交错,眼尾松垮,甚至比那高龄的老侯爷更显疲态,见他不计较,忙一福身:“多谢殿**谅。”

    紧接着,沈却便被那宗子及仆婢们请回了席间。

    欣赏过这一出闹剧,对席上有人端起酒杯,笑着同隔壁低声附耳:“常听闻说,平王殿下生了张酷似先帝的脸,如今看来并非谣传。”

    另一人也笑,目光稍稍略过对席上落座的沈却:“光是样貌相似又有何用?且不说受不受宠,只说这位殿下身上的哑疾,便注定了难继大统,圣人倘或真有意,也不会才及冠便赐号封地,急急地将人放出京去。”

    “不过说来也怪,照理说这封号既给了个‘平’字,可偏偏又把人放在了身边,这是何意?”

    颍川可是个好地界,不仅毗邻京都,自古又多出名士,乃是个繁华的大郡,若依了那“平”字,该将这位不受宠的皇子丢去僻远州郡才是。

    不过平王自幼资质平庸,从不冒尖出头,更不爱拉帮结派,甚至连走得近的皇子也没有,众人实在也看不出他能有什么夺嫡之心。

    “欸,听说太守前些日子往那平王府上塞了好些舞姬美婢,平王都不肯收,迂腐得要命,”这人又道,“外头都传他是真清高,我看倒未必,说不准那野闻是真的……”

    颍川太守乃是太子党,东宫那位如今在朝中同六皇子平分秋色,倘或沈却的封地不是颍川,他站不站队倒也没什么,可偏偏是他占了这块宝地。

    隔壁那人放下酒杯,那所谓野闻,他也曾听说过,左不过编排这位九皇子乃是天阉之人,身下白长了那一物什这般粗鄙猜测。

    “真不真、假不假,倒不是最紧要的,只是这会儿再要端着一身‘清白’不肯择道,才不是明智之举……”

    说话间,对席上的平王沈却又被劝了几杯酒,来来回回的场面话,沈却总是敷衍的一个笑,随后略显疲惫地抬手,身旁长随紧跟着译出他要说的话。

    寿宴刚至中途,沈却忽觉心跳错得厉害,有些胸闷气短的征兆,以为是吃醉了酒,于是他起身借故离席,说要去厢房更衣。

    几个仆婢见状一拥而上,领着沈却往外去:“殿下,厢房在那边。”

    沈却摆了摆手,要他们退下:“本王到园里透一透气,不必你们跟着。”

    可他忘了这些仆婢读不懂他手语,跟着他的长随眼下又不知哪儿去了,身上也愈发难受。沈却这时候才觉出应是方才那被劝入口的酒水中叫人添了东西,眼前这些仆婢说不准也叫人买通了。

    几个仆婢紧紧拥住他,半逼半胁地将他往厢房里引去。

    就在此时,忽然有个身着褐衣短打的侍从挡住了他们去路,领头的仆婢上下打量他一眼,只见此人腰系平王府的腰牌,这样简素的打扮,应是随行而来的车夫驭者。

    “殿下,”那人颔首,开门见山地禀奏道,“夫人犯了旧疾,传口信来请您回府。”

    沈却眼下头昏得厉害,扶着额角的手落下来,缓缓比划:“延请大夫去看了没有?”

    他没意识到眼前这人只是外府上最低等的奴,不该看得懂他手语。

    “奴不知,”这马夫眼眸稍低,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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