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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内卷皇帝被迫成为咸鱼》 100-110(第26/28页)
副教主过往的经历不算秘密, 一度成为了普通教众积极向上的目标——他不是从小就养在教中的幼儿,从身到心都属于金圣母。而是成年之后,主动向教主投诚的角色。
并且在此之前, 他还是盛朝的某个官员。
堪称从底层到高层的典范。有了他的激励, 那些本以为自己会是一辈子外围的教众, 也点燃了心中的野心, 想要继续向上攀爬, 对金圣教的忠心越发狂热。
而教主对内情了解得更清楚,这人原先是盛朝金陵的小吏。官吏是两个不同的体系,官比吏的地位要高,但必须考中功名, 才有授官的机会。小吏则是世袭为主,承接了大部分官衙内部的琐事。
简单来说,官员起引导作用, 干活最多的则是小吏。
这种结构已经维持了数千年,很少, 或者说从来没有官员变成小吏, 或者小吏升级为官员的情况。
若是地方县衙的世袭小吏, 实际上能做的事情不少, 权力不低,在县中,算是一个很好的差事。但是这些小吏如果放到府城、省城或者是金陵这样的都城, 就很不够看了。
早年间,或者说几十年前,副教主尚且年轻、刚刚担任小吏的时候, 自己遇到了一件不公平的事, 影响巨大, 几乎要丢了性命。当天晚上,他潜逃出来,发誓再也不会对盛朝抱有期望,毅然决然地加入了金圣教,帮忙筹谋规划。
这交教众费用的主意,就是他完善的。一开始,教内收钱只是为了让金圣母每天都有足够的香火供奉,后来为了更好地隐藏自己,开始逐步向普通教众收钱,那些人并不算乐观。
副教主来了之后,转而提出一年后会翻倍给钱,若是拉来的人更多,钱会返回更多,从那之后,金圣教的规模陡然扩大,其中规则也是他一步步细化,最终演变成现在的样子。
副教主疲倦地看了他一眼。
他的年岁已经不轻了,因为在教内的地位很高,不能和教内女人生子,组建家庭,要将身心都供奉给金圣母。父母早年间就去世,离家多年,和过往的亲朋也断了联系。
可以说,后半辈子都耗费在了金圣教,结果沦落到如今的局面,他难道不痛心吗?
可是想要重新建立起金圣教,不是那么容易的。辛辛苦苦收集来的钱财以及吸收的教众,几乎一夜之间化为灰烬,这样的事情,经历过一次就足以让人身心俱疲。
他没有说话。
教主却误解了他的意思,以为对方胜券在握,心下大为满意,先行离开,享受去了。
只留下副教主一个人呆呆坐在原位,头发花白,身形佝偻,心里回想着先前制造的伟业。
居然有一种了无生趣的想法。
他只是对数字敏锐一些,不能百分百地说有什么特殊的才能,教内的事情更多是教主那一帮人在掌控。他只是希望和盛朝作对,和别人的方向姑且算是一致,所以一直没有插手的想法。
说到底,这个副教主的位置,只是他们树立的一个目标,用以激励普通教众更为付出而已。现在的核心成员,不都是从小在金圣教内长大的吗?就连出去、再也没有回来的教众,大半都是外来的成员。
他们没了主意,终于来想着找自己了。
副教主重新叹了一口气,辛苦了半辈子,居然一点也没剩下。
但为了不被盛朝抓住,为了以后能过上稍好一些的日子,他还是认命地摊开纸笔,准备找一条出路。
——
明慕的打络子计划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失败。
他都已经把标准一降再降,从复杂的花纹降到入门的同心结,结果还是失败。
分明都是按照书中的内容做的,怎么会这样呢?
最后没办法,从织造司找来了一个绣工,决定问问对方的意见。
那绣工是一个长相普通的男子,一双手格外细腻,没有一点瑕疵,如今听了陛下的话,又接过绣本,仔细翻阅了几页,心中的恐慌逐渐消散。
“许是进书之人,没有考虑到宫内还有不会打络子的。”良久,绣工开口。
可恶,难道不允许新手的存在吗!
明慕忍不住腹诽。
那人仿佛是知道说错话了,急急忙忙圆上:“陛下,奴婢的意思是、是,这进书之人,或许是想着宫内的绣工十分精通,书上少了许多简单技法,再有,一些内容或许是家传手艺,只粗粗描绘了最后的结果,并不明确画出过程。所以陛下在看的时候,总是不得其法。”
毕竟大人物怎么会翻看这种书呢?
进供上去后,若有宫内的绣工感兴趣,遇见含糊不清的地方,都会通过自己的手艺尝试钻研、突破,最后只要得到和书中一模一样的花饰就行了。
并且因为宫中的绣工几乎是整个盛朝最顶尖的一批,再复杂的纹路,多看、多研究几遍,也都八九不离十。
他语无伦次地解释完,明慕算是明白了。
这不就是防自学系统嘛。
虽说知道古代比较看中家传手艺,轻易不传给外人,但没想到,连进供的书都是这样。
明慕撑着脸,很多东西都是在此过程中失传的。不过也没什么好办法,毕竟那些是人家的家传成果,也是吃饭的手艺,要是强行让人公布,一定会有所怨言。
好端端的,何苦砸人家吃饭的饭碗?现在又没有专利技术,用了人家的方法还不能得利,简直凄惨。
他只想了一会,便略过这个话题,转而问道:“这些遗漏的步骤和技法,能不能教我?”
那绣工露出一点笑意:“谨遵陛下令。”
有了老师指导,效果一下子就出来了。
以前总也看不懂的过程,现在如同拨开云雾,立刻明白了。
在这样的劲头下,明慕花费了半天功夫,做出了同心结。
“陛下果然手巧。”绣工给的情绪价值很足,分明是最简单的络子,却被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听多了,明慕还真觉得自己是个天才。
但是更复杂的络子,他是不准备挑战的。
原因很简单,入门络子都耗费了这么多功夫,若是再深入一些的,花费的时间一定更多。这些日子长久地呆在宣政宫,已经引发澜哥的疑心了。
要是再拖延时间……
说不定就要露出马脚。
他收起络子,从细节之处还是能看出是新手做的,不够圆滑。
被现实殴打之后,明慕也没那么挑剔了,转而开始想可以和这个络子相配的玉。
但一个络子配在身上,太奇怪了些。
明慕只提起,阚英就端来了一个托盘,金红的绢布上面是挑选之后,成色极佳的玉饰,他又道:“若陛下没有满意的,还有别的。那些西洋人供奉上来的宝石也尽在了。”
这些珍器都放在内库之中,一般而言,这是属于皇帝的私人财产,只有很少的皇帝愿意在大婚之后立刻交给皇后,最少要等待几年或者十数年。
这和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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