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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女配怀了谁的崽?》 90-105(第20/38页)
出,飘向了半空不停翻动着的页面,随着谶片彻底融入谶书内,页面上,形成了一幅新的图景和文字。
又吐了一口血。
就算祟线在不断得被摧毁,她也不断地延伸出新的祟线往里扎、再往里扎。
按道理说,她应该立即收回自己的祟线,及时止损。
她抬起手,按向了顶上往下压的那个大手掌。
她缓慢地张开了手心,被烫伤的手心,展露两块谶片。
林以纾本能地觉得,那破道之气中藏着的,应该是最后一道有关破道降生的秘辛。
罪孽飘在了积水上,往寺庙外涌动。
少女惊呼道,“王兄”
那原本应该充满痛苦和挣扎的双眼,竟然是毫无波澜的冷静。
她开口,“作为一个万物修,我选择和你通感,不是你控制我。”
她永远、不会放弃
祟地里观音像和她说过的话在耳畔回荡。
寺庙在震颤,观音的头颅也在震颤,它的双手封住了头颅,林以纾在它的头颅内身体倾倒,四周扑来呼啸的尘灰,若有有无数尖锐的刀刃要撕裂她的身体。
不能是破道不可能。
这还是她主动要求的,刚出祟地时,她实在是太惊慌于她肚子里到底怀了什么了,可怜巴巴地央求王兄替她尽早探檀。
夜色渐深,林以纾独自坐在浮烛殿的榻上,屋内烛光柔和,她的神色却紧绷着。
好疼。
该是已经回浮烛殿了。
她重新抬眼,对上了观音怔愣的双眼,“轮到你了。”
这会儿冷静下来,立即想起了探檀到底是个什么流程,一股比起檀胎更大的惶恐和羞赧袭来。
她道,“我知道你很讨厌现在的现状,我能将你从这种僵局中救出去。”
要的就是这一刹那的爆发力。
她望着烛光轻颤,心跳随着那微弱的火焰忽上忽下,手轻轻覆上小腹。
*
绝对不可能是破道。
它僵硬地扭转两个眼珠子,“你、你不是疼晕过去了吗”
观音像不再成形,水中飘上来大量的碎瓷。
神经的疼痛比起身体的疼痛更难忍受,林以纾甚至能听到自己的脑子里在嗡嗡作响,感觉有什么东西在不停地炸开。
本来在祟地就被亲肿的嘴,被含得更肿了。
她怎么可能不知道观音像在想什么。
仅仅是这一刹那,她看到了一个巨大的心脏,吊在半空中,不停地跳动着,心脏上的血管上下鼓动。
林以纾觉得大抵是不可能的,因为和她结合的人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姻缘之人,不是邪祟想推波助澜的那个人。
林以纾睁开了双眼,抬起了手,再次吐了一口血。
林以纾耗竭神识,没有留任何抵抗的余地,汗水大颗地掉落,灵魂好像要被撕碎,她活生生吐了一口血。
众人本还在与邪祟的搏斗中,尚未反应过来,就置身于行宫内,他们恍惚地面面相觑,再一转眼,两位殿下已然不见了。
这只是一团黑气,不值得付出这么大的代价。
观音像分散地漂浮,千年以来的一切历历在目,它回想起祟地的每一块砖、每一片瓦、每一声祈愿,回想起信徒的每一个愿望。
迷惘,是一件奢侈的事。
林以纾的左眼滴答滴答地往下流血,有那么一瞬间,她和观音像比起来,显然她更像个邪祟。
也许很多事,她都可以放弃,但唯独有关破道的事,她林以纾,就算是死,也不会放弃分毫。
观音像:“你为什么不怕!”
半空中响起一声巨大的撕书声,众人在摇晃声中,离开了谶书,回到了行宫内。
少女的身影倒映在屏风上,门推开后,屏风上的影子轻颤着。
她仅仅是抬起了双眼,那只瓷手就被止住了落势,彻底僵硬。
林以纾:“冷静些。”
复金珩将她牢牢压在榻上,近乎贪婪地低头吻她,唇齿间交织着炙热的气息。
随之,天际开了一只硕大的眼,凝视向她。
林以纾没有受什么伤,很快恢复过来。
疼。
那团沾有破道气息的黑气。
在它彻底消失于这个世间之前,观音像微弱的声音在林以纾的耳畔响起,“我是神吗?”
临死之前,万物的求生欲会到达极点。
房间里的烛火忽地熄灭,复金珩高大修长的身影靠近。昏暗的房间里,林以纾只觉得一阵炙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她的身体被轻轻压在榻上。她正想开口,瞬间被拥入熟悉的怀抱里。炽热的呼吸灼在耳边,复金珩强而有力的手臂环绕她的腰际,伴随着一种无法言说的压迫感。
她道,“谢谢关心。”
林以纾不断结印,又吐了一口血。
林以纾将竹篆扎入了地面,稳住自己的身体。
它从未见过如此不要命之人。
血从她的衣摆汩汩往下流,有什么东西直接从脐带的另一端被她拽了出来。
观音像,“我是神!”
“砰”得一声,若捕蝇草抓住了小虫,精准而狠厉。
林以纾置若罔闻,“等我先将那团沾着破道气息的东西收取回来,我再来帮你。”
在寺庙中跑动的观音像在瓷片的倾颓中陷入了积水中,它跌倒在地,瓷片不断往水中掉落,激起水浪。
她不能抱头放弃,不能断开和那团黑气的联系。
作为祟地的主人,观音像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它血红的双眼睁大,“不可能”
祟线需要延伸至百里之外,这成了一件十分耗费神识的事,随着祟线往外探,神识变得虚弱。
它诞生起是一堆瓷片,现在又回归成一堆碎瓷。
它被困缚了上千年的禁制,竟然被解开了。
观音像:“你疯了你疯了!”
她的祟气早就如同茧子般将观音像的每一寸都给纳入神识中,观音像控制着整个祟地的所想、所知,她便控制着整座观音像的所想、所知。
执着而又颓废。
没有人能违抗破道,哪怕只是祂残留的一道气息。
内室,林以纾的身体在复金珩的怀中不断颤抖,汗水从纤细的脖颈滑落,她背脊僵着,双手死死抓住复金珩的肩,这是她唯一能保持平衡的支点。
随着它的尖叫,寺庙外风浪转大,寺庙内邪祟愈发暴动。
观音像表面不断产生裂痕,它咆哮而尖叫着,发出瓷片碎裂的声音,“不可能、不可能。”
此话落下,整个祟地开始崩塌,祟地的根基剧烈震颤,山脉、山庄与寺庙纷纷崩毁,巨石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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