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尽鬓边春: 20、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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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花园假山后,喘息声一浪高过一浪。

    柳七蝶看着那双交叠身躯,满脸绝望。

    她双手抱头,无助尖叫,猛冲过去将压在容汀芸身上的人撞开。

    此时的容汀芸衣衫大敞,姣好身段整个展露在天光下。她双颊泛红,轻咬着下唇,软声呻/吟。那白细的腿,随着喉间发出的声响上下蜷/动。

    柳七蝶双手止不住发抖,替自家女儿拢紧衣衫,紧紧将她抱住:“我的芸儿,母亲对不住你啊。”

    哽咽之际,又用力挥了自己一巴掌。

    她原想着,给自家女儿也下药,正好可以撇清她嫌疑。事后再将下药一事嫁祸给容消酒,这侯府大娘子之位便非她女儿莫属了。

    谁成想与她女儿亲密的不是商凭玉,居然是个卑贱小厮。

    “大娘子赎罪,奴也是被二姑娘勾引的。”

    被柳七蝶撞倒在地男人,爬起身提上裤子,边束着裤腰带边推卸责任。

    柳七蝶冷眸死死盯住他,那眼神真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你个直娘贼,你也中了药不成,哪里轻易就被人勾引了去。空长了副人的皮囊,骨子里实则是投错人胎的淫/狗。”

    她高声怒骂着,引得附近洒扫女使循声过来。

    众人见着衣衫凌乱的容汀芸,抬头不是,低头也不是。

    只默默站在不远处听候差遣。

    “大娘子赎罪,如今奴要了二姑娘的清白,便斗胆请大娘子将二姑娘赐于奴,奴必将二姑娘奉为珠宝,呵护她一辈子。”

    小厮见人来,声音愈发清亮,边说着边扑通跪地,不断磕头。

    柳七蝶唇瓣气得直发抖,冷哼一声:“我柳七蝶的女儿也是你配肖想的?”

    这世道要女子廉洁,只要被男人占去了身子,便只能嫁给这个男人。她偏不!她柳七蝶的女儿只嫁给想嫁之人。

    “那边的人给我过来,将这浑人带走,做成阉人,打掉牙齿,丢进枯井里自生自灭。”

    她额头上青筋凸起,说话时连气都没换,一气呵成。

    不远处的女使们生怕祸及自身,不敢有丝毫犹豫,匆匆跑过去将那小厮带走。

    容汀芸药劲儿正浓,涌动的情/欲烧得浑身燥热,香汗淋漓。

    “母亲害你至此,死不足惜。死之前,母亲最后为你做件事。”柳七蝶眸光一凛,一脸破釜沉舟的坚毅。

    *

    晚香阁这边,商凭玉伸出胳膊搭在容消酒肩上,胸膛贴近她背脊,温声提醒:“好姐姐,该配合我演戏了。”

    说完又装出一副颓然情动的模样,将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她背上,带着她往前厅去。

    此时厅内只容岸一人,他面色凝重,背着手来回踱步。

    见商凭玉来,面上表情瞬间收拢,扬出得体微笑:“贤婿这是怎的了,还没饮酒倒先醉了?”

    商凭玉扮得极像,颓唐地将脑袋歪容消酒肩上,嘴上闷哼着,不做回应。

    容消酒站稳了身子,淡定自若地替他回:“公宜他浑身不爽利,我带他去瞧郎中。”

    容岸皱眉,语气冷硬,带着质问:“好生生的怎会如此?”

    容消酒也沉了面色,肃声回:“父亲该去问问大娘子。”

    说完,朝自家父亲颔首,扶着商凭玉转身离去。

    两人回了府,不等入门,便与府内走出来的宫人打了个照面。

    这行宫人自报家门,是圣人宫里的内侍。

    为首的太监甩了下搭在胳膊上的白玉麈尾,恭敬开口:“咱家此次过来,是为传圣人口谕,明日召侯府娘子容氏入宫觐见。”

    容消酒眉梢一顿,不用想圣人找她必定是因为合顺公主。

    “臣妇领命。”

    总归兵来将挡,等她过几日离京,也便再不会跟这些人周旋。

    几个宫人颔首,朝她身侧不答话的商凭玉看了眼:“那咱家就不多薅扰侯爷和大娘子了。”

    商凭玉单手背在身后,同样颔首回礼,全程缄默。

    “明日还有一顿好委屈等着姐姐。”他站在原地,目视前方,沉沉开口。

    容消酒轻叹口气:“圣人总归不会杀了我。”

    只要她还活着便好,这些时日熬一熬便过去了。

    商凭玉转头深看她一眼,蓦地,又冷漠地端起架子,率先入了府。

    很快这风声,传入晋园。

    商惟怀摔了满书案的公文,手上不断转着菩提念珠:“合顺还真是越发有主见了,找圣人对付容大姑娘。”

    站于一侧的李阑压弯了腰身,殷切启唇:“左右圣人还不敢明目张胆的出手,顶多也就威胁容大姑娘让出大娘子的位分,扶合顺公主为正室。”

    “今晚子时,将合顺约来白玉楼,本相倒要看她究竟是何企图。”商惟怀心头含着一口恶气,语气也越发冷凝。

    *

    白玉楼上一爿月,打更的梆声敲了又敲。

    商惟怀换了身墨色襕袍,自后门入了白玉楼。

    楼内的管事亲自来迎,熟稔施礼,带他穿过幽静走廊,入了上间。

    临到一处酒阁儿,掌事的推开门,抬手作请状,“大官人且稍坐,小可这就差人去温酒。”

    以往这贵人来,都照常点一壶酒六道菜,次次还都是同一种酒,同一类菜。这久而久之他也便记下了。

    不用这贵人吩咐,该什么时候点香,该什么时候上酒,他都知悉地一清二楚。

    商惟怀淡淡颔首,薄唇紧抿入了阁儿。

    此时天刚到三更,距离与合顺约定的时间还有半个时辰。

    不移时,阁门被打开,入内的是以往便侍奉点香的香婆。

    商惟怀不甚在意,端坐在茶案上望着窗外。

    篆香烧点,几缕烟浓氤氲在阁内。

    那清透的花果香沁入商惟怀心脾,惹他皱眉:“怎与往日的香不甚相同?”

    话音未落,便觉一阵头晕,眼内物什渐渐模糊,直至整个眼皮沉沉阖上,他半个身子直接倒在书案上。

    再醒来时,梆声又在窗外响起。

    他撑着身子,倒倚在懒凳上,揉了揉眉心,就察觉到手上传来一阵湿润。

    伸手一看,满都是血。

    他脸色黑如锅底,朝四周一看,哪里还有那香婆身影,倒是那漆木小床上躺着一人。

    他扶着茶案站起,还没凑近,便见一地的血滴。

    血滴一路自榻上蔓延在他方将昏睡的位置。

    他长眉一凛,加快步子凑上前,榻上躺着的正是合顺。

    她那周身全是血,满脸深浅不一的刀痕,浑身不着一丝半缕,被人生生割断手筋脚筋,失血过多至死。

    商惟怀皱紧了眉头,意识到情形不对,转身朝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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