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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十瓣月亮》 30-40(第15/16页)
“到时候看信你就知道了。”他只是这样说,再没有多余的话。
于是当天晚上,霓月收到了他的来信。
——第三封来信。
“见字如晤,展信佳。
这终于不会是一封基调压抑的信了。很庆幸我的心境渐渐明朗,这也可以悉数归功给你。
正如你所说,我感觉一切都在好起来,生活里不再全是黑暗阴霾,终于有一束月光照进来,为什么说是月光而不是阳光,那是因为我个人比较偏爱月亮。
在晚上睡不着的时候,我最喜欢坐在窗边看月亮,月亮的光总是很冷清,一种无私的冷清,似乎不论你用再热烈的目光看它,它还是那么冷清,万千世人抬头看月,月亮的光绝不会因为某一个人而更亮一分,这也是为什么我会喜欢月亮。
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其实月亮的形状很像你吃的那种砂糖小橘子(满月时分除外),真的很像,不管上弦月还是下弦月都很像,无非是把一瓣橘子掉转个方向罢了。
那天你剥到一个有十瓣的橘子,眼睛都亮了,当时我就在想,如果月亮也能被分成十瓣,或许月亮真的就是十瓣的组合,那么我相信,总有一瓣月亮属于我,也只属于我。
那一瓣月亮的光也只会为我而明亮。
今天虽然被霓老师骂了一顿,但是我不后悔拉着你逃跑,我很久没有像今天那样放声大肆的笑过,那么的酣畅淋漓,我很喜欢那样的感觉——世界在运转,时间在继续,夕阳在西沉,仙鹤在吐息,而我拉着你的手奔进树林深处,赴一个未知的尽头。
是的。
我觉得我找到了属于我的那一瓣月亮。
霓月,这并不是我在莫名其妙地开启的话题,而是我在回答你今天问我的问题,你问我,我喜不喜欢你?
答案无疑是喜欢,以前喜欢,现在更喜欢,未来也只会越来越喜欢。
至于为什么我不愿意把这些说出来,而是选择给你写信,那是因为口说无凭,白纸黑字可以为证。
你完全可以把这封信理解成是一封情书,或者是告白信?随你高兴,想怎么理解都行,反正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我的心意明明白白,也坦坦荡荡,你完全不用混乱。
你只用知道,霓月,你是属于我的那一瓣月亮,没有人可以取代你。
所以晚安霓月。”
作者有话说:
云则:我直接敞开天窗说亮话-
第40章 情种
一封信读到结尾, 霓月说不清当下心境如何,只感觉到脸上很热,烧得耳朵一起热, 他的文字直白缱绻,字里行间都在诉说她对他的重要, 还有他对她的喜欢。
以前也不是没有看过男生的情书,也有被疯狂追求者表白的经历,霓月却从没像现在这样,一个人在卧室也能羞红了脸。
折叠信纸, 放回信封中, 霓月拉开书桌下方第二个抽屉, 把这第三封信和前面两封信放在一起,拿起来摞整齐, 再爱惜地轻放下。
霓月拿出一张崭新信纸准备写回信, 在桌前坐良久,却始终无法下笔,干坐半小时后,干脆放弃,上床睡觉。
信的后劲太大,霓月睡不着, 翻来覆去地辗转硬是睡不着, 开始在心里疏离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云则的——他搬来这里后?还是山水坊?或者更早?
那他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她的?
这是个值得好奇的问题。
想到半夜两点,霓月撑不住, 眼皮上下开始打架,没一会就睡着, 然后做了一个梦。
一个很奇怪的梦。
梦里面的场景是钟鹤湖边, 就是近日钓鱼时坐的位置, 夕阳光景,周围没有人,倒是有成群的丹顶鹤,鹤翅扇动,影影绰绰间能看见丹顶鹤中间有个人,那个人坐在地上,肩膀宽宽的,看上去很像云则,那个人什么都没做,就只是坐着,一直坐着,直到夕阳完全西沉,暮色落下,月光降临。
月亮照在那个人清寂的背影上时,那人的四肢开始变得透明,透明一直生长到身体躯干,最后才是头,直至完全消失。
徒留一群丹顶鹤,扬颈吐息。
霓月被惊醒,蹭地从床上坐起来,满额头的冷汗,她看看周围环境,原来只是虚惊一场,梦里的那个人真的很像云则,一点一点消失在她面前,那种感觉很让她恐惧。
已经是早上七点的时间,该起床了。
洗漱的时候,霓月抬头和镜中的自己对视,眼神瞬间滞住,镜子里那个满面橘黄的女孩是谁?
黄得像颗灯泡,快要发亮了。
昨晚睡觉沾到什么东西了?
霓月慌乱地吐掉嘴里牙膏泡沫,俯身挤了洗面奶在掌心洗脸,连搓了好一会,用水冲干净,再次抬头看镜子,怎么还是橘黄色的脸!
小跑出厕所,到老霓房门口快速敲门:“爸——!爸爸——!”
老霓直接被吵醒,眯着眼懒洋洋地扬声回应:“啊?你进来啊。”
霓月直接推门进卧室,跑到老霓的床边,弯腰:“爸,你看我的脸,怎么是这个颜色啊?”
面前突然出现一张橘黄色的脸,老霓吓得瞌睡全无,惊讶地啊哟一声,揉着头发坐起来,里面穿着成套的老式秋衣秋裤:“你这个脸怎么是黄色的?”
“对啊,我睡一觉起来就变成这样了。”
“……”
老霓伸手把她拉近了瞧,瞧了半天后恍然大悟般,猛地拍一巴掌:“我知道了,你是小橘子吃多了!”
“小橘子?”
“可不嘛,那玩意吃多了就是会脸黄,一时半会还好不了。”
昨晚云则才给她写了封情书,今天就要顶着一张巨丑的黄脸去见他吗?那绝对不行……本来还打算问问他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她的。
霓月冷静下来,问:“那怎么办?”
老霓双手拢在一起搓了把脸,醒了醒眉毛,说:“还能咋办?只能去医院,让医生拿点药吃吃,等着慢慢退黄呗。”
霓月肩膀一耷,妥协道:“好吧。”
换好衣服后准备和老霓去医院,霓月纠结了下,和老霓商量,让他去给云则说一声,今天没空见他,让他点外卖,老霓则让她直接在手机上说一声。
上次给云则打电话还是在他失联时,霓月后知后觉地发现,她和云则竟然没有用手机交流过,都是见面说话,或者他给她写信,现在可是二十新世纪,彼此间的交流方式未免太质朴。
霓月决定给他打个电话。
他在第二封信中写过,她并没有记错他的号码。
在重新遇到云则以后,霓月就没有再打过那个号码,如今重新电话簿里翻出,选择拨通。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平时都没见他用过手机,估计手机正在哪个角落里吃灰,他连电都懒得充。
霓月只好再次找到老霓:“爸,他手机关机,你还是得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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