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竹碎玉: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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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呢?”

    她前回往崔循的?书房去?时,已算隐蔽,还是见?着?两个伺候笔墨的?书童。谢昭到底是谢家?子弟,按理说,身边应当不缺伺候的

    ?人?才对。

    谢昭道:“我少时微末,后?又拜在师父门下,这些事情早习惯自己动手,反倒不喜旁人?打?扰。”

    解释完意识到此话不妥,着?意补了句:“不过今日能得公主相助,是幸事。”

    像是生怕她误会。

    萧窈原本并没听出来什?么?不对,经他描补后?反倒后?知?后?觉,没忍住笑了声。

    崔循来时,见?着?的?便是这副情形。

    萧窈并未规规矩矩地跽坐,而是拖了个蒲团,随意倚在书案一侧,正亲自动手为谢昭磨墨。

    也不知?是听谢昭说了些什?么?,笑得眉眼弯弯。

    发上的?珠花都随之微微颤动。

    母亲的?警告言犹在耳,崔循看了片刻,欲转身离开,萧窈却恰在这时留意到他的?到来。

    “少卿也来了,”萧窈偏过头看向他,笑问,“你要题的?是哪几块匾?”

    晌午的?日光透过窗牖洒在她身上,若春花绚烂,叫人?移不开眼。

    第028章

    以萧窈与谢昭的身份, 共处一室再无旁人,还是这样亲近的姿态,多少有些不妥。

    但崔循心中明了, 这倒不意味萧窈对谢昭有什么心思, 只是她自小长在武陵, 少约束,这些年散漫惯了。

    在他面前如此?, 在谢昭面前亦如此?, 没什么分别?。

    两?人的视线齐齐落在他身上, 此?时若要再走, 便显得过于刻意。

    崔循颔首, 并未多言, 只沉默着?步入书堂。

    “琢玉来?得正好, 我恰写完。”

    谢昭搁了笔, 起身让位,将方?才题好的字放在空书案上, 又向萧窈笑道?:“栖霞山涧的清溪自学宫穿过,年前叫人移了梅树沿溪栽种,其中还有十余株难得的绿梅,公主可要同去赏花?”

    崔循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萧窈扶着?书案起身,欣然应道?:“好啊。”

    她前回随着?班漪来?时, 只在外边看过门庭, 未曾入内,心中也好奇这所谓的学宫内里是何?模样。

    有谢昭引路, 倒是方?便不少。

    她埋头打理衣摆后?, 随着?谢昭出了门。

    开阔而空空荡荡的书堂霎时安静下来?,依稀能听见两?人的笑语声, 逐渐远去。

    松风大气都没敢出,恨不得当自己?不存在才好。但身上担着?职责,也只得硬着?头皮上前,侍奉笔墨。

    才铺了新纸,正要研墨,却被崔循一句轻描淡写的“出去”给?打断了。

    松风连忙应了声“是”,屏息退出书堂,临出门前小心翼翼看了眼公子的神色。

    崔循与平素并没什么不同。

    并未因方?才之事有半分不悦,也没迟疑耽搁,就着?砚中余墨提笔题字,依旧沉稳、游刃有余。

    松风悄无声息地松了口气。

    这才是他心中长公子应有的模样,不会被谁牵动心神,也不会为谁破例。

    萧窈对此?毫无所觉,看过绿梅,又在学宫四下逛了逛。

    谢昭作?陪,一路上为她讲解各处屋舍的用?途,耐心细致,周到体贴。

    与他相处得多了,萧窈不得不承认,谢昭格外招女郎们喜欢,也确实合情合理。

    她隔窗打量所谓的棋室,随口问:“你的棋下得如何??”

    谢昭道?:“建邺之中,能赢过我的人不多。”

    他并非那等自吹自擂,信口开河之人,能这么说,便是棋艺绝佳。

    “班大家从前教我时,曾提过,棋下得好的人大都天生聪敏,精于谋划。”萧窈指尖搭在窗棂上,想起旧事只觉好笑,“我试着?学了两?日,果然不能成,一看棋谱便犯困,喝茶都不见得有用?……”

    她心性?不定,耐性?不足,便只随着?班漪学琴,并不在棋上跟自己?过不去。

    谢昭莞尔:“聪敏与否,并不只以此?衡量。公主若是何?时想学棋,我这些年多少有些心得,或可指点一二。”

    萧窈随口应了,又道?:“那能赢过你的人,有谁呢?”

    这种问法稍显冒犯,但她神色自若,眼眸澄澈,就当真只是好奇而已。

    谢昭也并未因此?不悦,如实道?:“在公主识得的人中,琢玉应是其中之一。我与他对弈回数不多,但认真算起来?,是输多赢少。”

    萧窈乍一听有些意外,想了想,又没那么惊讶。

    无论她心中如何?诟病崔循,都不得不承认这是个十足的聪明人,仿佛只要他想,任何?事情都能做得很好。

    出身高?门,这些年顺风顺水。

    实在是老?天都格外厚待他几分,叫人艳羡。

    她看了眼幽静的棋室,又看了眼含笑的谢昭,忽而有些感慨。

    谢昭温声道?:“公主可是还有什么想问的?不必有什么顾忌。”

    萧窈犹豫再三,轻声道?:“我只是在想,你早些年的日子,应当过得十分不易吧。”

    谢昭怔了怔。似是没料到,她会说出这么一句话。

    那张向来?从容不迫、始终带着?笑意的脸上头回出现旁的情绪,虽转瞬即逝,却也显得生动许多。

    萧窈本就犹豫这话该不该说,只是谢昭看她的目光实在温柔,带着?些许诱哄,仿佛说什么都不会有错,这才如实道?来?。

    而今见他失态,不由得愧疚起来?:“我并非有意要戳你痛楚……”

    “这不是痛楚,公主不必歉疚。”

    “只是在许多人眼中,那段过去实在算不得光彩,便认为我会以此?为耻。要么避而不谈,要么有意嘲讽,倒从未有人如公主这般感慨过……”谢昭顿了顿,轻声笑道?,“倒令我始料未及。”

    萧窈垂首,看着石阶缝隙生出的青苔,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好在值此?关头,仆役们寻到此处。

    阳羡长公主遣了侍女来寻萧窈,说是时辰不早,该回宫去了。

    另一人则是奉崔循之命传话,向谢昭行礼道?:“长公子说,太常寺有些公务须得协律郎料理,您若得空,不若同回官署。”

    谢昭有些意外,他并不认为有什么公务是非自己?不可的,但崔循既遣人来?问,自没有推辞的道?理。

    他颔首应下,看向萧窈。

    萧窈已随侍女走出几步,似是意识到还未同他告别?,边走边回过头道?:“多谢你今日陪我闲逛,改日送你回礼。”

    她并不流连,话音刚落,未等他的回答便离去了。

    衣袂消失在月洞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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