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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一个故事》 全文完(第3/6页)
的话,这些学生反倒更能认同。
喜欢她的男生更多。
小纸条只是初步试探,林誉之已经不止一次看到,班级上的男生拦下林格,笑眯眯地问她报了哪个学校,喜欢什么专业,能不能给他一些参考,如果能加上联络方式就更好了……
林格没加,客气地拒绝了。
林誉之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就连龙娇,在餐桌上,也隐晦地提醒女儿l,等上了大学,谈恋爱可以,毕竟也是时候了,但是呢,要注意,有些事情是不可以做的。
她毕竟还是传统思想。
林誉之能理解,他甚至比龙娇还要传统。
不要说想象林格和一个男性做什么亲密的事情了,只是简单地设想一下,想想会有另一个男人亲吻她的唇,触碰她的脸,被她那双漂亮的眼睛注视着,拥抱她天真的身体,哄着她用手去帮忙……
停。
林誉之发誓,他会用刀将那个男人的孽,根剁下来,当着那个男人的面,片成片,一片一片地喂他吃下去。
林誉之说到做到。
最好不要有肮脏的男人接近他的妹妹。
这种不可阻止的联想令林誉之一日比一日沉郁。
他能做什么?妹妹迟早会恋爱,她会将此刻对他的热忱完全地转移到另
一个男人身上,现在她对林誉之那一切朦胧的爱恋,只是因为她没有接触过更多的男性。她有一些恋兄情结,但他并不会是妹妹那唯一的“兄”,她只是喜欢年长的男性罢了。
就像眼镜所说的那样,她在大学中会寻找到新的恋爱对象,对方品行未必端正,极大概率是个不学无术的坏东西,也或者是心机深沉的老男人,哄着她,骗着她。
就像看着一个正在崩塌的大楼。
林誉之无法阻止她的恋爱,也无法阻止妹妹去触碰更热忱的春天。
他只是一个连干涉都没有资格的哥哥。
这一日,晚饭桌上,当龙娇再一次暗示林格,恋爱可以,嗯嗯不可时,林誉之感到有些不适。
他不能赞同她的说法,如果可以,连恋爱都不要,远离男人,只陪着哥哥,只有哥哥不会伤害妹妹。
林誉之保持微笑着吃完东西,平静地告诉她和格格,自己去跑步了。
野跑能严肃地消耗体力,林誉之沿着小区外的路跑了一圈又一圈,胸口压抑的闷气迟迟无法排出。天地坦荡,明月高悬,越发映照着他满脑肮脏无处排遣。
林誉之只知自己大约是生病了,生了名为不伦的病,乱,伦的病毒企图寄生他,毁掉他,也妄想让他来毁掉无知的妹妹。
必须通过一圈又一圈的跑步中来将旺盛的精力消耗掉,累到脑子不想思考,累到不想再动,累到不能再痛苦,他尝试拖累着自己的身体,压榨着灵魂,叫脑子里的声音安静一些。
也大约是跑步的时间太久,久到亢奋的神经迟迟不能恢复,已经到了深夜,林誉之却还保持着清醒。身体疲惫,灵魂却活跃,活跃到那些不堪的念头越来越多,多到能把一个正常的年轻人给逼疯。完全睡不着的他起身,想要去给自己倒一杯水喝。
但妹妹的声音将他吸引到了她的没关紧的卧室门前。
林格前不久刚刚高烧过一次,那之后她一直没有恢复到活蹦乱跳的状态,现在是流感高发季节,补习班上已经陆续有几个学生请病假,林誉之忧心妹妹再度被传染。
在看清房间内发生的一切事情之前,他的确在担心林格再度生病。
于是林誉之清晰地看到了那一幕。
妹妹骑着他换下来、失踪的那件睡衣,手指抚摸着睡衣腰间系好的蝴蝶结,借助这个硬硬的蝴蝶来尝试达到快乐。林誉之想她绝不会认错,绝不会拿错东西,她知道这是他的睡衣,却还是在使用着哥哥的睡衣,对自己的身体做着糟糕的事情。暗色浅浅,小夜灯也朦朦胧胧,她的肩膀像晨曦间小溪流中的鹅卵石,圆圆的温柔,有着莲花似的仁慈光芒。
林誉之也可以说服自己,继续欺骗自己,说她并不是故意的,说妹妹只是随便拿了一件衣服。他可以给妹妹的行为找无数个借口,只要他想继续自欺欺人下去,只要他还想若无其事地继续做一个好的哥哥,只要他想清空大脑所有记忆、不再去想那些冒犯妹妹的事情。
然而。
林格还在小声地叫,声音像呼呼啦啦地黏在一起、蓬蓬松松的棉花糖,有着无尽的绵软。
“林誉之,快点。”!在很多时刻,林誉之一闭上眼睛,还是林格初中时的模样,脸上多处有晒伤的痕迹,瘦瘦的,但挺有劲儿,和他吵架时,嘴巴像植物大战僵尸里的小喷菇,那词语一串连着一串,可爱利落,林誉之再找不出第二个能和她一般伶俐的人了。
他对妹妹的最初定义就是如此,聪明,牙尖嘴利。
以至于林誉之在不知不觉中忽略了她的成长,忘记了小喷菇已经长成了漂亮的大蘑菇。
是对她太纵容了吗?还是他也没有保持好距离,才会让妹妹忘记了边界?
错在他。
这是林誉之的第一反应。
他在房门外长久伫立,直到里面妹妹急促的呼吸声逐渐平和,在狭窄的空隙中,他看着妹妹像只兔子直愣愣地倒下,薄被一卷,遮蔽身体。
林誉之要为刚才的比喻所道歉。
她不是蘑菇了。
她像浓春的溪畔青柳,初夏的西府海棠,晚秋的银杏黄叶,暮冬的皑皑白雪。
她值得一切美的赞美,只是不该由他,由兄长来看到这一切。
所有的视线都是冒犯,林誉之转身,胸腔内如摧枯拉朽的一座城楼,茫然不知所觉,直直走到卧室门口,旁侧龙娇的鼾声穿透墙壁,薄薄一层如落雪。客厅一个古老的钟走着秒字,擦擦复擦擦,玻璃表盘之上斑斑刮痕。林誉之在寂静和噪音中站定,回头望,妹妹的房间静如深渊。
他在深渊的边缘处摇摇欲坠了。
察觉到血亲对自己的爱,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而比这更痛苦的,则是被爱的他也并不清白。
林誉之思考多次,究竟是从何时起,她开始有了这样的心思。事后复盘这种事情,可以用在每一次模拟手术之后,却无法用在感情上。失败的情感如决堤的洪水,当林誉之意识到这点时,一切都在向不可控的方向发展。
比如他长久、反复地梦到这个潮湿的隐秘夜晚,不同的是梦中的他打开了那扇门。梦到他的手指深深没入妹妹的头发,抓紧她的发根,一手抚摸她下颌,另一只手拽紧她头发,扯得她不得不向后仰,后仰,仰到他怀中,深深地坐下去。
他鲜明地在梦中窥见妹妹的眼泪,流过脸颊时的痕迹若回南天的薄胎白瓷。她会在跌跌撞撞的节奏中叫他哥哥,也会如玉山倾倒般骤然趴下,他清晰地记得夏夜中她如兔子般抖着从睡衣上跌下的情景,以至于这几眼可以成为他往后几十个小时梦中的剪影。
然而格格不知。
林誉之无法从她的表情中判断这份禁忌的浅深,更不知她是不是也会这般叫着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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