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生: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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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同事准备好了,来催杨樵。

    杨樵答应着,又叮嘱薄韧道:“别和工人吵架,不行就还让我妈去。”

    “你别管了,我搞得定。”薄韧听到是好几个同事在和杨樵说话,松了口气,道,“玩去吧。”

    杨樵收了手机,又有同事坏笑地问他:“是老板娘吗?”

    “不是。”杨樵道,“是直男朋友。”

    直男朋友没去过日本,已经看了几个G的日本作品,力图以量取胜,想要试试能不能实现对男同性行为脱敏的奇迹。

    现在是呕吐情况有所改善,还是很不喜欢。精确地说,从演员开始露点,他的眼睛就像被人突然挤进去两坨芥末。

    就在今天,就在刚才,视频通话中的某两秒里,这位朋友突然福至心灵,意识到一件事,辣眼睛的是男演员,是其他男的。不是他喜欢的那一个。

    温泉禁止带手机进入,杨樵和同事们结束了今天的团建,身心俱疲,回到房间,手机里有不少消息。

    有杨渔舟给他发的消息,也知道了薄韧去帮忙的事,杨工很“为难”地问儿子,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有邹冀发来的“是兄弟就帮我砍一刀”的拼多多链接。

    有国内发来的一些工作性质的消息。

    有几条广告短信,和一个骚扰电话。

    还有薄韧的一条消息。

    饼干大王:有件事还没问过你,你是攻,还是受?

    第49章 吵架

    杨樵不知道薄韧问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

    他对薄韧出柜已经三年半了,两人从来没有正面聊过他的性取向,他们都有意识地在回避这个禁忌的话题。

    杨樵想了很久,最后也没有回复这一条,装作没看到。

    薄韧没有得到答案,但他是必须要把这件事搞清楚的。

    从日本回国后,杨樵回了趟云州,这次出门给父母都带了礼物,还在免税店买了两条男士皮带,回来后分别送给薄韧和邹冀。

    薄韧一家三口在前阵子也刚搬到了新家。

    这套房子购于薄韧读大三那一年,当时也没人想到后面会出现种种变故,先是交房时间被延迟,后面艰难地拿到了钥匙,装修进行也是不太顺利,每次装不了几天,就被迫停工,断断续续,直到最近,一家人才总算得以乔迁了新居。

    于是这次约在了薄韧的新家见面,杨樵又另外备了份给薄叔叔何阿姨的暖房礼物。

    这个地方,邹冀知道,杨樵还没有来过。

    邹冀先开车去接了他,再带着他来薄韧的新家。

    路上,提起杨樵家也在装修房子。薄韧主动去帮忙的事,邹冀也已经听说了。

    “饼干前阵子每天都跑建材市场,”邹冀道,“他们家这新房装修,他都没这么上心,据我所知,可能他也就只指导了下电路走线。”

    杨樵呆了一下,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很多情绪都在这一声长叹里了。

    邹冀问:“你爸你妈知道吗?”

    杨樵说:“他们早就知道我是gay了。你指的是什么?”

    “你和饼干的事啊。”邹冀道。

    “我俩有什么事?就是好朋友。”杨樵笑道,“你别替我加戏好不好,说的像我和他怎么了一样。”

    邹冀好是替他发愁,说:“你要怎么办啊?要不找个对象谈谈恋爱吧?北京那么大城市,那么多人,就没有一个能入你眼的帅哥吗?”

    杨樵随口找了个理由,搪塞道:“我也是这两年才知道,原来我是个宅男,自己待着就是最舒服的状态,就先这么着吧。”

    “是这样吗?”邹冀道,“你今天回来几次,我总觉得你过得不是太开心。”

    “这几年都是这样,没几个人能真的开心。”杨樵道,“大家都还要适应一段时间。”

    他其实是在偷换概念,把自己隐入了“大家”之中。

    邹冀只是关心他,看他不想说,就也没有继续再问下去。

    杨樵也没有问他的感情问题,知道他心里仍然还只装着顾遥一个人。

    高考那一年招生政策出现变化,顾遥没能进入自己理想中的大学,退而求其次,选了也在上海另一所的院校,读金融。

    经过本科阶段持之以恒的努力,她考上了那所梦中情校的硕士研究生,并在去年取得了本校硕博连读的资格。

    现在她已在攻读金融学博士学位。

    同学群里偶尔聊天,她透露过目前是想要留校任教,想搞学术研究,想做一名学者。

    上一次见到她,还是那一年杨樵过生日,她和其他女同学们都送了杨樵手工饼干。

    然后就是三年寒冬,以及邹冀的人生巨变。

    邹冀对她的这段感情,严格说起来,连花都没有真正开过,又遑论结果。

    俗话常说人以类聚,物以群分。杨樵是很难打开心扉的一个人,能和邹冀逐渐成为好友,除了被命运推动着,共同经历和面对了悲欢与离合,也是因为在很多人生取舍上,两人常有共鸣。

    邹冀和杨樵都是一根筋,在爱情里都不太聪明,只是各有各的笨法。

    相同的是,他们都在自己的机场,苦等心中的那一艘大船。

    到了薄韧的新家,薄韧下楼来,接了他俩上去。

    在电梯里,薄韧的视线像什么扫描射线一样,上上下下,来来回回地扫射着杨樵,想看出杨樵在日本有没有那个过。

    杨樵感觉到了,莫名其妙地看他。

    他又若无其事地收回了视线。

    何静娟热情地做了一桌菜招待杨樵和邹冀。

    杨樵也很开心,每一道菜,都是他从小就很熟悉的味道。

    薄维文还和三个晚辈一起喝了点酒。

    薄韧已经入了职,开始上班。孩子们如今都长成了真正的大人。

    岁月当真是一晃而过,忽然而已。

    何静娟从前是很追时髦的一个人,每年都会去烫当年最时兴的卷发,现在只是定时去染黑,将直发安静地扎在脑后。薄维文看手机,已经需要戴上老花镜才能看清楚,他的额角还留着那一道浅浅的疤。

    何静娟因为患上了心脏病,这三年里没有上过一线,倒有两年在被强制休息,这病就是需要静养,她身体比之从前还好了不少。

    薄维文戒了烟,运输公司做不下去,把货车也都卖掉了,今年在跑滴滴,每天没事的时候出去跑几个钟头,只当是赚个生活费,也比较自由。

    “终归是……”薄维文和年轻人们一起喝酒,要说句吉祥话,想了想,说,“终归是又都好起来了……干杯!”

    薄韧和杨樵举起酒杯。

    邹冀笑着说:“一定会越来越好!干杯!”

    饭桌上,薄维文也问起了杨樵家装修的事,表示薄韧要是单位忙,去不了,就换他去帮忙盯着工人。搞得杨樵更不好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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