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生: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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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樵便走了出去,心里怀着隐约的期待和持续的不安,他想到邹冀很可能是来替薄韧传话,就像薄韧会替邹冀送情书一样。

    邹冀两手插兜,头微微歪着,对杨樵露出非常灿烂的笑容。

    杨樵面现疑惑。

    “哎,”一旁薄韧的声音道,“这儿呢。”

    “!”杨樵猛地转过头,他们班教室门外的一侧,薄韧背靠着墙壁,正站在那里,杨樵刚只顾着观察邹冀,完全没注意到旁边还有个他。

    两人互相看着对方,表情都有点不自然,却又因为都专注于掩盖自己的心虚,而有些忽略了对方的异常。

    我应该表现得自如一些,千万别被他看出来哪里不妥。他们同时这样想道。

    于是薄韧说:“我这么大人站这里,真就看不到吗?”

    “没,”于是杨樵也说,“没有注意到,我视力不好,对不起。”

    他俩以为自己表现的和平常一样。

    然而平常他俩可绝不会三天都不见面。

    薄韧来找杨樵那么多次,从来没有半路叫上邹冀,非要邹冀来作陪。

    杨樵也不会为这么点事就对薄韧说什么“对不起”。

    “就这,饼干还说你们没闹别扭?”旁观的邹冀都看不下去了,对杨樵道,“还是老婆你来说,你们两个究竟是为了什么事在不愉快?”

    “没有不愉快。”杨樵看了薄韧一眼,既是试探也是确认,说,“没有吧?”

    薄韧道:“当然没有了。”

    邹冀看看他,又看看杨樵,说:“你们两个中间至少有一个在骗我,太反常了。”

    “谁会骗你。”薄韧道,“好了好了,告诉你也没什么,就还是上次那事,他太爱学习一天到晚不理我,我不高兴了,就也冷落他三天。”

    杨樵:“……”

    邹冀觉得真是荒唐,道:“就为这么点事吗?”

    “这么点事?”薄韧终于爆发了。

    这三天,他过的是什么日子,有没有人知道?哦还真没有,他也不能让别人知道。

    他悲愤交加地把视线转向杨樵,道:“你也觉得这事很小吗?”

    杨樵做出了完全符合他一贯人设,也确实完全是实话的回答:“当然不小,我都快伤心死了,还以为你真不跟我好了,搞半天,你又用这招在收拾我啊?”

    薄韧内心绝望而无助,这是谁收拾谁啊到底是。

    他说:“对啊,看你能不能长记性,以后还敢不敢不理我。”

    杨樵道:“不敢了。”

    薄韧又问:“那爱学习还是爱我?”

    杨樵道:“爱你。”

    薄韧:“……”

    杨樵:“……”

    邹冀:“……”

    只有邹冀听一就是一,没有任何别的心思,继续荒唐地提问道:“我真的好奇很久了,你们俩每次说这种肉麻话的时候,心里究竟在想什么?我脸皮也很厚啊,我怎么就说不出口?”

    “想什么就说什么,”薄韧道,“我们表里如一。”

    杨樵附和道:“对啊。”

    薄韧和杨樵对视了一眼,两人立刻又转开视线,都看着邹冀。

    “都看着我做什么?”邹冀严正声明道,“我可一点都不爱你们俩。”

    杨樵过这种“表里如一”的日子已经好几个月了,心里的矛盾当然始终都在,但早不像最初那般剧烈,难过和心酸仍旧持续不断,只是他学会了催眠自己,多去体会一下那互动里的“甜蜜”,谁能说代糖不是糖呢。

    心动初级选手薄韧,还不能习惯,对邹冀说了大话,还有点羞愧。

    这三天里,他没有找到解决“十七岁男生想和好朋友亲嘴正常吗?”这问题的方案,坚持浏览了小网站三天,结果又吐了三天。

    吐一次还能说是个例,连续几次,吐啊吐的也没习惯,还更换了欧美/亚洲/纯爱/重口/小清新/剧情流等各种版本,采集样本也算十分丰富了,足够推断出他自己根本不喜欢男生的实锤结论。

    这个推断结论是客观的,和他想亲吻杨樵的主观能动性,看似是悖论了,但却因为悖论的存在,他才得到了也许是最标准答案的答案。

    那就是:他不是同性恋,不喜欢男生,反感和男生亲热,他喜欢的、想亲的,就只是杨樵。

    只是杨樵。

    从前他和杨樵互相说些友达以上的肉麻话,每次他都是很自然地就说出来,听杨樵的回答也觉得理所当然,他们十几年来就是这样发自真心的爱着彼此,这爱像空气像阳光,无处不在。因此他也没有什么非常特别的感觉。

    今天又和杨樵这么一问一答地说了肉麻话,薄韧心里的想法比彩虹都要绚烂——

    晕了晕了,杨樵怎么都不反抗一下,就同意爱我了?

    有没有可能他像我爱他一样爱我?

    得了吧我真实傻叉,杨樵很恐同的。

    但我也不是同性恋,杨樵恐的必然不是我。

    所以他就是爱我。

    我问他爱不爱我,他就会回答他爱我。

    如果我说我想亲他,他应该就会让我亲了啊,没准还会主动嘟起嘴巴。

    杨樵哪里知道他在想什么,就只顾着轻松和开心了。

    原来薄韧这三天没来找他,又是一种撒娇式的惩罚,惩罚他只专注学习,忽略了这个幼稚的竹马。

    几分钟后,杨樵回教室里拿书包。

    “还不走吗?”他见同桌还在,说,“朋友叫我一起去玩,我要先走了。”

    “玩得开心点。”同桌笑着看他,一副很为他高兴的样子。

    杨樵整理周末要带回去的作业和习题,装进书包里,看同桌还在不住看他,问:“怎么了?我脸上沾了什么吗?”

    “也没什么啦,”同桌促狭道,“沾了点幸福。”

    杨樵极力想严肃起来,却实在忍不住唇角的上扬,最后笑着和同桌道别,先走了。

    门口只剩下了薄韧在等他。

    “唧唧去约顾遥明天一起玩,”薄韧道,“说让我们也去,我还没答应他,你想不想去?说去看电影。”

    杨樵道:“我都行,你去我就去。”

    薄韧也克制不住的自己的笑意,心里充盈着幸福和满足,又故意说:“冷你三天还挺有用,最近你都没像今天这么听话。”

    “……”杨樵道,“别提这事了行不行,我刚忘了。”

    薄韧道:“我就提,你错了还不让我说?”

    杨樵据理力争道:“我怎么错了?我说要更用功,冲一下top2的时候,你也没表示反对啊。”

    哪知薄韧说的根本不是他爱学习,而是:“我和顾遥说两句话,你就污蔑我偷偷谈恋爱,我要是没解释清楚,你是不是还要单方面制裁我?”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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