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切白太子的温柔刀: 70-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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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了她,说不定以后还有大好前程等着呢。”

    “包容?”

    沈离枝不知道是因为外面的夸赞还是后背被人紧紧贴上,羞愧难掩,只想找个地方把自己埋起来。

    但是她一动,两只手就被同时擒住,压在了头顶。

    太子气音轻笑,嗓音低潮,“若说先前是包容,现在你是想挟迫?”

    沈离枝脑子嗡得一声,“呜,殿下,求求您……别说了……”

    “好,孤不说了。”唇从她的颈侧滑过,确实不好再开口说话了。

    沈离枝死死咬着下唇,既盼望着外面的宫婢们快些换好蜡烛,又担心她们离开后自己会落得更’惨‘的境地。

    不是说好的,谈正事吗?

    一个时辰后常喜才等到太子出现。

    长廊上一溜的灯笼打着转,常喜等到望眼欲穿,脚都麻了。

    “啊哟,殿下!殿下!”他看见太子步伐不停,连忙拖着麻腿,屁颠颠跟上。

    “人抓住了吗?”

    “那必须得抓住,还是殿下英明,拦截下了给沈姑娘的书信,要不然就要让他们得逞了。”常喜说着,又有些疑惑,“不过,只抓了一个小子,看起来才十几岁。”

    李景淮一下想起一人,当初在奉城也是差点就把沈离枝给拐走了。

    如今回了这上京城,在他的眼皮底下也敢行事嚣张。

    “飞练?”

    “老奴不知。”常喜摇头,“那小子除了说要见沈姑娘以外,一个字也没说,真是个硬骨头,殿下要对他用刑吗?”

    “不急。”李景淮眯起凤眼,直视着前方,“从抚州探来的消息,怎么说。”

    常喜连忙换了一个沉重的语气,“沈姑娘那个孪生兄长,十岁那年溺亡。”

    “溺亡?”

    李景淮皱眉,所以她那么怕深水。

    “是,但是奇怪的是,当初沈家对外声称溺亡的是孪生子中的妹妹,也就是沈大人,一年后方才又忽然宣称,他们当儿子养了一年多的其实是妹妹。”

    李景淮顿住步子,眉心深蹙,“说辞?”

    冷不丁看见太子横目看来,常喜吓了一跳。

    太子这样子像是想人死。

    常喜摸着凉飕飕的脖颈,“说、说辞嘛,说得是沈夫人痛失爱子,突发恶疾,沈老爷为妻着想,将错就错把女儿当成儿子养在膝下。”

    把女儿当做儿子养?

    难怪沈离枝一个姑娘家,还学过理政治国的学问,又难怪她这逆来顺受的性子。

    “更奇怪的事,有人说沈二公子下葬后,第二日去扫墓的人发现那坟土新翻了起来,说是这孪生兄妹生死同命……”

    死了一个,另一个会想办法把对方也带走。

    “荒唐。”

    李景淮觉得气息不顺,像是心头被什么东西给堵上了。

    “可不是荒唐,这沈二姑娘可真是可怜人见的,可不是因为这事,就连名字后来都给改了。”常喜跟着点头,觉得沈知府这个操作,太不是个人了。

    “所以沈大人这温顺的性子该不会就是因为受这委屈多了,习惯了吧……”

    晚风吹得李景淮头有些发胀,他抬手扶着额头,后悔自己刚刚的不知轻重。

    沈离枝这个人,自己受了苦不一定会说,却还担心别人不幸。

    她关心旁人远比关心自己多得多。

    所以她不知痛,不怕利用,也不介怀当个替代。

    她的难过,更不会与人说。

    只除了他。

    她近来还会了说疼、说累。

    那想必是还记得他当初教她练马球时说过的话。

    她以为自己说了,李景淮会如那挥杆一事,就此放过,谁知道这话在榻上远没有那么好用。

    戒律司永远是昏暗的,橘黄色的灯像是燃烧的火焰,照得四周犹如阴曹地府一般可怖。

    寻常人在这里关个十天半月,也要被这阴森的氛围折磨得精神萎靡、疯疯癫癫。

    李景淮在里面见到了飞练。

    少年的脸虽然被弄得一团污糟,可还能从中辨别出那双狡黠的眼。

    “果然是你。”

    “你们东宫的人果然都是听不懂人话的吗?”飞练扯起稻草在指头上绕着圈,“更何况我犯了什么事,要被关在这里,太子殿下好没道理。”

    “你是一早就知道我是太子,那一路装着,也不太容易。”

    飞练又懒洋洋地抬起眼看向他,嗓子涩哑地开口道:“你既看了信,也该知道我没别的目的,我只想见玉儿一面。”

    “休想。”李景淮压着双眉,“你若不老实交代,明日等着你的只有断头饭。”

    飞练咧嘴一笑,“倘若我死在这里,玉儿会恨太子殿下一辈子,殿下信不信?”

    第84章 手帕   可我就是喜欢啊

    深夜下起了大雨。

    呼呼的风吹着雨, 打着窗下半圆桌上的瓷瓶,叮咚作响。

    可沈离枝连根手指都倦于抬起,揉在被面上, 只能像猫爪子一样轻挠了几下。

    她实在不想睁眼。

    但又想起放在那半圆桌上的书会被雨浇湿。

    心里有点煎熬。

    就在这个时候, 仿佛有人感她心中所想,吱呀一声合上了窗扇。

    风雨俱歇,她听见一个声音慢慢走近。

    这个脚步声她可太熟悉了, 不紧不慢地靠近, 就好像是优雅踱步靠近猎物的豹子,声音细微但是步伐坚定。

    沈离枝虽然是半醒, 但也下意识想把自己整个都裹进被子里, 酸软的身体只刚刚蜷曲了下。

    她还露在床头被面上的手却先人一步被人握了起来。

    手心被指尖微微挠动,沈离枝口舌发干, 挣扎着缓缓睁开眼,嗓音还透出些紧张,“……殿下?”

    熄了一半烛火后,寝殿内光线幽暗, 只能从眼缝里窥见床头坐着一个人,轮廓依稀就是太子的模样。

    他半夜没有在床上睡觉,是去了哪里?

    又或者他这大半夜不睡觉, 坐在床头摸她的小手,总不会还想……

    “睡吧。”太子像是无意将她惊醒, 顿时安抚地吻过她的指尖。

    这一吻,像是在冬月吻着初雪,极力克制。

    是想亲近又担心雪花会融化的纠结。

    轻轻一碰,就离开了,然后她的手就被放入了薄被之中。

    沈离枝把手缩回了自己的身侧。

    太子竟还有这么温柔放过她的时候, 莫不是自己还在梦中吧?

    沈离枝迷迷糊糊地想着,紧接着太子也躺了下来。

    他大手一捞,把她连人带被抱了过来,桎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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