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流放千年后: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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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丹先生,您说您有丰富的面对心魔的经历,就连您也解决不了晨先生的问题吗?”白愉不明白。

    丹赋圣皱眉摇头:“不一样,按理说心魔是需要引导的,但晨归很难释放真正的本性。”

    强行让晨归释放本性会给晨归带来压力,晨归现在有心魔,他不能过度紧张。

    他推门进入酉雉的病房,在酉雉床边坐下后,他冲着双唇颤抖的酉雉点了点头,随后丹赋圣询问白愉:“司琛在哪儿?先让他来跟酉雉聊吧。”他现在分不开精力。

    “司琛被晨先生用树枝砸了之后就回派出所上班了。”派出所很忙,缺人手。而且司琛也不想留在丹赋圣和晨归身边,他怕晨归随时攻击他。

    “噢,那玉獒呢?”丹赋圣又问。

    “玉獒跟他一起走了,您忘了,您师弟也攻击了玉獒。”玉獒悲愤之下就跟着司琛走了。

    玉獒表示自己绝望了,他要去派出所当警犬。

    白愉提醒他,官方机构不收狐狸做警犬。

    而且他们也不接受妖族做警犬,这有损妖族的妖格。

    玉獒更绝望了,他表示自己要隐瞒身份偷偷去。

    白愉不知道玉獒准备怎么偷偷做警犬,毕竟每个警犬都是有明确记录的,玉獒不可能混进去。

    刚才白愉收到了司琛的消息,玉獒把他们派出所的一只警犬偷偷装结界里了,而玉獒化形成了那只警犬的模样,现在已经去巡逻执勤了。

    他真把那只狗给顶替了!!

    白愉脑袋嗡嗡的,他甚至不知道该不该骂。

    玉獒这只上千年的大妖居然连狗都不放过!千年大妖欺负无辜警犬?!

    不过玉獒的办事能力应该比狗强……

    不行,欣慰不起来,完全欣慰不起来。

    这事儿他要上报!这种顶替公职狗员的行为越界了!

    “玉獒跟他走什么?”丹赋圣还不清楚玉獒做了什么,“他现在能过来吗?”

    “呃,他估计没法赶过来。”等玉獒忙完之后就得被约谈了,他还得写检讨书。

    玉獒不在,司琛不在,真就只能让他上了?

    丹赋圣看着酉雉。

    他重重地叹了一声。

    可是他还要分心在意师弟的心魔啊。

    “小白先生,实在不行你让你领导给我批一个搜魂的许可证明行不?”丹赋圣不想费口舌。

    “搜魂这种禁术的使用审批流程是很复杂的。”白愉不是不想帮忙,但如今时代变了,“搜完魂人也基本傻了,现在酉雉身上的罪还没定,这种过激手段是被禁止的,您一定要用的话,在证明酉雉有罪之后您必须……”

    “好好好,停停停!”丹赋圣连忙打断了白愉,“我也没那么想知道真相。”

    他伸手在酉雉脑门上拍了一下,酉雉被他拍得一激灵。

    “喂,说不说?”丹赋圣完全不打算从温和的角度切入话题。

    “您想知道什么?”酉雉对丹赋圣依旧尊敬。

    “司琛的‘父亲’是怎么一回事?他们到底是怎么转生的?是不是你对玉獒的对象动了手?原因。”丹赋圣冷眼看着酉雉,“把你知道的都交代出来。”

    白愉心里苦,丹赋圣这样的态度能问出什么啊?

    之前玉獒帮忙询问的时候都压抑住了他对酉雉的厌恶。

    就在白愉以为酉雉要斥责丹赋圣的“背叛”时,酉雉却垂下头,开始交代自己的所作所为。

    白愉惊了。

    晨归看出白愉的意外,他用传音问白愉:“你知道魔主对当时那批魔族和妖族来说意味着什么吗?”

    白愉当然知道,魔主是唯一一个统一了南境也就是死地的大魔,他在部分魔族和妖族眼中几乎等同于神明。

    这些在白愉自告奋勇接触解封的魔主时就调查过了。

    “你没有亲眼见过。”晨归继续说,“你毕竟只有一百多岁,不是那个年代的魔。”

    所以白愉是无法真正地感同身受的。

    那个年代,像白愉这样的混血是不被允许活下去的。

    那时候太混乱了,而魔妖两族所有的“尊严”“欲望”“权利”都被寄托在了魔主的身上。

    丹赋圣干了许多惊天动地的事,他成了无数魔族和妖族眼中的“唯一”。

    直到现在,那些想要搞事的家伙都必须扯着“魔主丹赋圣”这张虎皮。

    因为他是统御魔妖两族的第一人。

    魔主只有一人,没人做得了下一任。魔主旧部那群统领?他们谁又看得起谁?谁又甘心将对方捧上高位,对方比自己厉害在哪儿?凭什么呢?

    这群人不一定对丹赋圣忠诚,但他们都不敢捅破窗户纸。

    至于酉雉。

    从他这愚蠢的暴露方式就能看出来,他确实是个钻牛角尖的妖。

    酉雉是真情实感地把魔主捧上了高位,魔主对他来说就是神。

    他不敢忤逆心中的神。

    在被丹赋圣攻击后,他是错愕的,但他不敢恨丹赋圣。

    因为神不会做错,错的只会是他自己。

    这个蠢货会被人当成炮灰推出来也正常,而且他大概率也接触不到什么核心机密,线索在他这儿估计就断了。

    晨归分析得格外冷静。

    白愉有些意外。

    晨归又问:“你是觉得我不应该了解这些?”

    “啊?不!”白愉下意识反驳。

    但他真觉得晨归不该知道这些,怎么说呢,丹赋圣身边的晨归一直都表现得挺……纯真的。

    像个涉世未深的小孩。

    他甚至下意识忘了被过度保护的“小白花”是无法修行的。

    回想起来,丹赋圣跟晨归相处的时候也没多成熟。

    如果说丹赋圣的修行是因环境而“变”的话,那晨归的修行就是“不变”。

    丹赋圣在“变”的过程中容易生心魔,而晨归坚守本心,许多事情他懂,但他并不因环境改变而改变自身,所以他的心魔才格外奇怪,搞得丹赋圣这个心魔大户都没辙。

    所以晨归到底在纠结什么啊?!

    白愉同样好奇。

    晨归也不明白自己真正的郁结在哪儿,明明丹赋圣都不介意晨归将他占为己有,丹赋圣的让步已经很大了。

    想到这儿的时候,晨归忽然感觉自己心里抓住了什么,但是不真切。

    他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另一件事吸引了——酉雉抓住了丹赋圣的手。

    晨归在心里询问白愉:“有小石头吗?”

    “这儿哪来的石头?”白愉心中疑惑,不过他很快注意到晨归在认真地盯着酉雉。

    联想到晨归用小树枝砸司琛和玉獒的光辉事迹,白愉恍然大悟。

    晨归这是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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