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触手怪共享身体后: 12、驯养(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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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他的头部再中一枪,今天就真活不成了。

    而小触手怪现在尚处于为孵化状态,暂时不具备身体的控制权,没办法通过祂的能力正面对抗士兵。

    被枪口指着的雾今一动不敢动,必须冷静下来,寻找存活的突破口。

    他面上不动声色,思维飞转。

    对方的恨意有如实质落在雾今身上,时间凝滞了半秒,雾今嘴唇苍白地动了动:“昨晚,你哥哥皮尔森告诉我……”

    身边枪炮声此起彼伏,雾今的声音很虚弱,必须凑很近才能听清楚。

    但他很有技巧的,在“你哥哥”几个字上加重了语调。

    根据囚犯告知的信息,他推测,「哥哥」两个字很可能是小皮尔森的命门。

    果然,小皮尔森眼底的恨意动摇了,有什么更激烈的情绪取而代之,他握住扳机的手明显颤抖了一下:“什么!哥说了什么…?!”

    对方的反应印证了雾今的猜测,看来小皮尔森已经上钩了。

    情绪引导一向是达成操控的捷径。

    “你哥被异种袭击时告诉我,其实他……”作为皮尔森死前最后见到的人,雾今将这个身份发挥到淋漓尽致。

    他故意把声音越说越小,这样一来,小皮尔森必须躬下身子才能听到他的话。

    加之雾今已经被子弹射中,此刻奄奄一息的,小皮尔森早放松了警惕。

    “臭娘们,大声点儿,哥到底对你说了什么?!”听不分明的小皮尔森瞠目欲裂,激动得面部肌肉发颤。

    比起杀死雾今泄愤,小皮尔森更想知道哥哥临终前的“遗言”。

    “其实他对你……”

    雾今将音量控制得恰到好处,小皮尔森不自觉更近地靠了过来,近到他和雾今之间只有不到十厘米的距离。

    机会来了。

    雾今像说悄悄话一般,抬手碰了碰小皮尔森的肩膀,裂掉的眼镜片之后,他雾蓝的眼瞳再度染上几分红色:“嘘,不要着急。”

    只有通过触碰,他的操控才有可能生效。

    雾今微微仰头,虽然他现在满身血污伏倒在地,但神态却丝毫不见狼狈。

    他甚至用一种居高临下的眼神看向对方,“你哥哥说,你的枪i口不应该对着我。”

    “胡说!哥不可能……!”

    下一秒,小皮尔森的质疑戛然而止,神态像个断了线的木偶。

    他枪i口仍然对着雾今,但按在扳机上的手却蓦然僵住,下一发子弹迟迟没有朝雾今射来。

    小皮尔森的手在抖,手背青筋暴起,他似极度用力想要按下扳机。

    但他的用力无济于事,手指就好像不是他自己的一样,完全失去了控制。

    雾今这才满意地抽回手。

    “你哥哥说,要对自己的同伴忠诚,这很重要。”

    “我们应该联合起来,对付那些不请自来的沙地老鼠,不是吗?”雾今眼底的红雾扩大,失血过多让他声音发颤。

    但好在帕内尔给他的药剂不仅止疼,还有保持清醒的功效,这非常有利于他的操控。

    雾今的手指很稳,在稍稍触碰过小皮尔森的肩膀之后,他将手指移向枪i口。

    他对待这把刚将他射穿的手i枪,就像对待隔壁家的猫咪。

    小皮尔森脸上的愤怒彻底消失无踪,眼底灰蒙蒙的,目光空洞。

    “我们是同一阵营的,请记住。”

    耐心,轻柔,循循善诱,让对方彻底掉入陷进,雾今深谙此道。

    在雾今话音落下的一瞬间,小皮尔森抬起枪i口,将上了膛的枪转向雾今身后的囚犯。

    囚犯愣了愣,陡然僵在原地。

    他认识这位小皮尔森,他是昨晚死掉的士兵的弟弟。

    小皮尔森和哥哥的关系非常好,但他在情感上似乎有点“洁癖”,对应召女郎嗤之以鼻,而他的哥哥皮尔森又非常喜欢那样的女人,兄弟俩间经常因为这点事儿闹不愉快。

    但军队里所有人都知道,小皮尔森近乎偏执的维护他的哥哥,昨晚出了那样的事,伤心过度的他,肯定会将怒火和悲愤发泄在这位应召女郎身上,无论他哥哥的死是否与对方有关,他都很可能会在冲动下做出违反纪律的行为,何况小皮尔森对待囚犯比他哥哥更残酷无礼,时常私下里对囚犯们用刑。

    帕内尔少校就是预料到了这点,才故意将小皮尔森调离看押犯人的岗位。

    但少校没预料到,前往红土城的路上会遇到打劫的沙地老鼠,这下军队自顾不暇,也没人再去维护纪律,更不会有人在意犯人的性命。

    可为什么…小皮尔森突然将枪i口转向了他…?

    就在囚犯发懵间,神色木然的小皮尔森终于扣动扳机。

    子弹从枪i□□出,囚犯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尖锐的风声从他耳畔穿刺而过,随之数道鲜血从后往前喷溅而出。

    囚犯下意识发出惊叫,他以为自己死定了。

    可就在他为自己的遭遇感到绝望时,预料中的疼痛感没有出现,他捂了好一会儿脑袋,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被子弹击中,飞溅的血不是他的。

    囚犯瑟瑟发抖回过头,发现身后两名沙盗轰然倒地。

    被射中的不是自己,是正准备袭击他的两名沙盗……

    怎么回事?他得救了?

    囚犯惊疑不定地看向小皮尔森,只见已经中弹的小皮尔森就跟没有生命的木偶一样,扛着枪猛烈射击入侵的沙地老鼠,脸上既不见悲伤和愤怒,也不见忍耐枪伤的痛苦,只剩下一潭死水的麻木。

    很不对劲……

    这一边,被操控的小皮尔森正卖力地为雾今挡子弹,同时全力以赴对付入侵的沙盗。

    被子弹穿透胸膛的雾今重新靠在车厢上,被炸毁的车厢铁皮发烫,隔着衣物,雾今仍有种皮肤被烤焦的错觉。

    他半垂着眼皮,喉结轻微滑了滑,只有干涸的血腥味弥漫。

    止疼药剂的药效已经过了巅峰,被压制的疼痛感开始苏醒。

    他的呼吸比先前重了几分,捂住伤口的手微微用力,鲜血浸透苍白的指节,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空气的流动凝滞了,类似于夏天午后的蝉鸣在耳畔响个不停。

    雾今知道,这是失血过多产生的幻听。

    吵闹得很安静。

    不知为何,昨晚梦境的片段突然像走马灯一样在他脑海里播放。

    潮湿热烈的夏天,薄荷茶弥漫的午后,院子里的蓝雪花随风摇曳,幼年的他站在花下,成簇浓烈的蓝色将他覆盖、溶解、吞噬。

    他已经分不清,地上层层叠叠的影子到底是谁的。

    某个冰冷的事物遮住他的眼皮,祂说——

    「猜猜我是谁?」

    「你们人类好像总是在不停连接」

    「所以,你愿意和我产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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