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权贵送人后我封心: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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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是四年一届的陈郡同乡会,在?朝为官的陈郡人差不多到齐。陈郡历来以蔺氏为傲,今年刚入京的几位八品,趁此机遇挤上前递名帖,高矮老幼不一,开口却都是同一句“下官打小就敬仰相?爷”。

    他们当?中?有人已鬓发花白,眼角炸花,明显比蔺昭年纪大,蔺昭笑着收下名帖:“哪里哪里,折煞在?下。”

    他说的地?地?道道的陈郡话,攀谈到一半,暴雨忽落,声大如?鼓点,实难忽视。蔺昭扭头看向窗外,立马有人讨好:“相?爷今日是走过来的吧?待会要不坐下官的轿子回去?”

    “来的时候想?自己走一走,所以没有坐车坐轿。”蔺昭也不知自己为什么要跟别人解释,又?不能?提走一走就碰到了魏婉。

    他嘴角不由自主?勾了勾,而后?恢复寻常,恬淡道:“多谢刘大人,不过待会借我一把伞就行。”

    “一把伞哪行!这么大的雨!相?爷还是坐轿子吧,不然会淋湿的。”

    “坐下官的马车,下官马车宽敞。”

    ……

    蔺昭最后?借用了吏部郎中?蔺睢的轿子,他是蔺昭出五服的堂侄。

    轿中?坐得久了,渐渐拢起酒气。

    他今天?没有克制,喝得多了,好像还从来没喝过这么多。

    蔺昭靠着轿子,眯眼泛笑,耳朵和?脑子却是清醒谨慎的——这不是自家?的轿子,要始终提防。

    “相?爷,到了。”

    蔺昭闻言,先撑起眼皮,正?色敛容,整好发髻和?衣袍,才挑帘下轿。

    “公子。”看门家?丁撑伞上前,蔺昭道了谢,接过家?丁手里拿的另一把伞,徐徐撑开,冉步回房。沿途遇见家?仆都会颔首回应,眸色冷清,竟无一人察觉蔺昭醉酒,以为他袍上沾染的全是同僚的酒气。

    回到厢房,反锁上门,蔺昭后?仰躺倒床.上,终于松懈下来。

    两颊迅速浮起红晕,再不掩醉态,嘴角高高扬起,想?大笑,嗓子扯着一动一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今天?讲了一天?的陈郡话,但那并不是他的家?乡话,也不是他的故乡。

    他的家?,在?淮西。

    一个自己从来没去过的地?方。

    为免引起圣人猜忌,他兢兢业业避开所有可能?调任、巡察淮西的机会。故乡永远只存在?于义父和?诸位师长的尊尊教诲中?。

    莫敢忘啊。

    为了这一份莫敢忘……蔺昭抬手扶上胸口,他好像在?一点点切掉真心换良心。

    呵呵——

    他终于笑出两声,把自己的女人送出去,他是不是全天?底下最没用的男人?

    门被叩了两下,接着传来女声:“公子?”

    是婉婉回来了!

    蔺昭猛地?坐起,随后?辨出是妙仪。

    他抬手揉了下太阳穴,可真醉得厉害。

    蔺昭起身,从床上下来,走到桌边端坐,面?上换上淡雅温和?神色,而后?允道:“进来。”

    妙仪笑吟吟进屋,一手收伞,另一只胳膊挽着个竹篮,里面?有七八个莲蓬。

    她将提篮放上桌面?,微微低头:“公子,后?厨的莲蓬,每一个人都有份。”

    但公子这份,是她主?动要求送过来的。

    “有劳了。”蔺昭注视着妙仪微笑,反倒是妙仪,稍微一对上蔺昭眼波流荡,就扛不住重低下头,耳根羞红。

    蔺昭却余光冷冷瞥向提篮,暗自嗤笑:莲子?谁吃这种东西,心最苦了。

    半晌,蔺昭右臂缓缓放下,摸上腰间玉佩,摘下,放到妙仪面?前。

    妙仪先怔,继而心一跳,冲口而出:“公子、公子这是?”

    谁都知道,这块玉佩是公子的父亲,昔日的老相?爷留下的,送给她,是不是意味着……

    妙仪心跳得越来越厉害,苦熬多年,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

    她激动得溢出眼泪,双手去接:“公子——”

    眼看就要触及玉佩,蔺昭却把玉佩拉后?,冷冷道:“给它磕个头吧。”

    谁?

    谁给谁磕?

    妙仪楞怔,继而面?皮涨紫,蔺昭却仍盯着她,那眸色,她从来没见过,好生骇人。

    她站着蔺昭坐着,明明现在?她比蔺昭高,却被气势迫得腿软,屈膝跪地?,真给玉佩磕了个头。

    磕完妙仪有些委屈,打算哭诉,蔺昭却道:“出去。”

    妙仪仰头,模糊泪眼中?瞧见蔺昭的双眸幽黑不见底,不自觉打了个寒颤,一声“公子”还未蹦出喉咙,就吓得咽回去。

    妙仪颤抖着起身,倒退,抬手正?准备带上房门,忽听蔺昭又?道:“别忘了伞。”

    他又?恢复了寻常的温润嗓音,妙仪不禁鼓起勇气看去,蔺昭还如?和?往日一样,泛着和?煦的笑,又?变回她的月亮了。

    妙仪看呆。

    蔺昭轻言慢语,叮嘱呵护:“快回去吧,雨天?路滑,小心别摔了。”

    妙仪的心重回暖,雀跃跳动:“多谢公子提醒。”

    她高高兴兴离开,当?房门关闭的那一刻,蔺昭旋即垮脸。

    轰——轰——

    惊雷阵阵,天?黑得快要伸手不见五指,他却打起伞,涉水来到公孙明方厢房。

    公孙正?自行给大腿处的伤口上药,听见敲门声,顿生惊觉:“谁?”

    “是我。”

    “主?公?”公孙讶异,来不及穿里裤,直接站起用长袍遮蔽,开门将蔺昭让进屋内,“您怎么来了?”

    蔺昭先扫桌椅衣架,而后?看公孙:“来看看你好些没?”

    不知道是不是天?色过黑的原因,公孙总觉主?公现下神色十?分阴鸷。

    要不要去点盏灯?

    转念思及主?公冒大雨前来,定是要商议见不得光的事,算了,还是黑一点好。

    公孙压低声音,主?动询问:“主?公今日去同乡会,情况如?何?”

    可有收获裨益?

    蔺昭深深看向公孙,果?然如?自己所料,他想?岔了。

    蔺昭此行就是打算将错就错,启唇不紧不慢:“我打算提前。”

    公孙倏变脸色。

    蔺昭却不动岿然,连喉头都不曾滑,异常果?决:“再多添一倍量。”

    “现在?已经是最大剂量了。”公孙不禁接话,那毒虽无色无味,但也不能?一味多添,须提防圣人跟前的聪明忠心人,比如?那天?下第一圣手黄连。

    主?公怎么忽然自乱阵脚,冲动决定?

    公孙隐隐不安,紧张之下,灵光一闪,是不是同乡会上收到了什么风声?

    “是不是——”

    “是。”蔺昭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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