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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暗瘾[娱乐圈]》 70-80(第4/40页)
,你哪里还会坚持继续修文物呢?”
“现在沈老师觉着你磨砺得也够啦,跟我说,在考虑招你回故宫的事。”
“邹老师。”安常不答反问:“我想先请教您,您昨天为何会判我输?”
“你和聆歌的实力,本在伯仲之间。沈老师是瓷器组出身,更重技法,所以判你赢。我更看重作品整体,在昨天的较量里,我认为聆歌略胜一筹。”
“还记不记得你刚进清美的时候,我去你们学校讲座,那时我说过什么?”
“您说,文物不只是一件器物,在古时,许多的匠人用一生的时光和精力去雕琢一件作品 ,上面是附着灵魂的,所以我们对文物修复,始终要怀着敬畏之心,既不能凭空去创造,也不能束手束脚、使之丢了魂灵,这便是文物修复相较于其他艺术最难的部分。”
邹园点头:“你是个有灵气的孩子,我说的这些,你都明白。”
安常转向葛存茵:“葛老师,那您呢?您会判谁赢?”
“安常,你是我最喜欢的学生,但若单就这两件作品而言,我想,我会和邹老师做一样的选择。”
安常默然。
邹园拍拍她的肩:“别难过啦。往小了说,一个文物修复师的职业生涯是很长的,往大了说,在所有穿越千百年时光而来的文物面前,我们都显得太过渺小。既然是比赛,赢固然有赢的意义,但这是暂时的。”
“沈老师在考虑招你回故宫的事,你怎么说?”
安常摇摇头。
“怎么,是当年沈老师对你太严厉,你跟她赌气?还是我昨天判你输,你跟我赌气?”
安常望向自己的双手:“都不是。”
“只是我想好好问一下自己,若我修复的不是仿品,而是真正的清代桃蝠纹橄榄瓶,我是否会对自己完全满意。”
“不回故宫,你怎么打算?”
“我想回宁乡,在没有外界干扰的情况下,好好想一想。”
离开沁馨园时,安常听到邹园在她身后打电话:“罗老,又淘到新物件了?好,改天去拜访你……”
******
安常回到家,把毛悦家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
正在洗拖把时,接到倪漫发起的微信语音通话。
她看了眼,没接。
跟着手机收到一条微信:【我是商淇。】
语音再次打过来,她接了。
“安小姐,时间方便的话,我能带你去个地方么?”
******
安常站在小区外等,商淇开车过来接她。
安常坐上副驾,一路扭头望着窗外。
路过CBD街区,豪阔的商业体鳞次栉比,外墙高悬的无数奢品海报间,好几幅来自南潇雪。
安常远远望着其中一幅面霜海报。
巨幅黑白,背景是皎皎皓月,南潇雪微扬下巴,一张绝色的脸庞上尽是霜雪。
美到漠然的地步,好似不受任何凡俗之扰。
安常低声开口:“我跟她的事,你好像没有明确表态过。”
“我并非当事人。”商淇转动方向盘:“你们也不需要我的表态。”
一路开着车,把安常带到了舞剧院。
安常迟疑,商淇道:“放心,我并非带你来见她,也并非劝你们和好。”
这才跟着往里走。
商淇引她走到剧场外,她远远望见走廊里,两个女孩在墙角抱头痛哭,听见商淇脚步,回头看一眼,一起跑了。
商淇告诉她:“今天是新舞剧的第一次合排,一大早就开始了,这些姑娘大概快被潇雪逼疯了。”
说着推开剧场的门:“进来吧,我们坐后排,她不会看到你。”
安常这才跟着商淇迈入,落座,望向舞台。
南潇雪一袭纯黑素色练功服,更显整个人的清瘦,灯光把舞台打亮成一片,她便当真化身为雪地间的一枝墨竹。
其他舞者都在休息,她正在独舞。
安常本想着,昨晚南潇雪在毛悦家楼下等了整夜,不知会否影响状态。
只看几个动作,却心下震撼。
纵她一个不懂舞的人,也知那些动作绝非寻常可舞出,南潇雪素颜无妆,可并非当这是彩排般,每一次舞动,连指尖和趾尖都绷到极致,南潇雪的舞姿绝不柔弱,而充满了大开大合的震撼感和感染力。
安常再不想见到她,一看舞台,便也被她拽着跌入了舞剧的情绪里去。
直到南潇雪一段舞毕,安常久久说不出话。
南潇雪在舞台上拍着掌唤其他舞者:“休息时间结束,再来。”
“雪姐,真的不行了……”
“五分钟,就多休息五分钟,好么?”
“不行。”南潇雪唤她们:“快些来。”
商淇坐在安常身边:“她总是这样,每一次其他人休息,她自己继续练,好像永远不觉得累。你知道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丝情绪,舞者不做到极致,她根本不会满意。就她这性子,不知逼走了多少人。”
安常问:“那留下来的人呢?”
有一些熟面孔,是在宁乡拍《青瓷》时她见过的。
商淇:“留下来的人是想着,若能熬得住,她会让人把全部的潜能发挥出来。”
“听上去不错对吗,可过程是真的痛。”商淇抱着双臂:“就连我,不过跟她是商务上的合作,也被她这性子逼的,不知动过多少次辞职的念头。”
安常:“那怎么没走?”
商淇坦言:“她给的钱多。”
安常:……
商淇望向舞台:“今天带你来,是想让你看看,如果你喜欢她,其实你很幸运,因为她是一个天才。你不用太过担心会影响她的舞台,也许生活中汲取的一切,都会被她这种近乎变态的能力转化为养分。”
“但如果你喜欢她,其实你也很倒霉,因为她是一个天才。她从小就是这么思考、这么生活的,一心追求极致,不会顾虑更多,也就导致了她没有站在其他人的角度去考虑过问题。舞团的姑娘不管哭得多惨,她从没出言安慰过一句。”
“昨天你和她的事,我听倪漫说了,我想以她的性子,可能很难意识到你有多难过。”
安常默然。
想起昨夜那包横躺在掌纹间的姑嫂饼,和在寂寥路灯下停了整夜的车。
商淇又道:“我跟她共事这么多年,也算最了解她的人之一了。我带你过来,看看最真实的她,往后的路怎么走,全看你自己,毕竟你没有义务承受她的所有。”
安常问:“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商淇想了想:“可能,因为我也是个普通人吧。”
又一段舞暂告段落,安常低声告诉商淇:“我先走。”
起身却听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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