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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暗瘾[娱乐圈]》 50-60(第2/34页)
你来了。”
那是一种等待了很久的神情。
又不愿暴露自己的期待,化为一种故作淡然的笑。
南潇雪忽而抬手,圈住她肩,把她带入自己怀里。
安常一怔。
也没挣脱,伸手环住了南潇雪的腰。
南潇雪拥着她,一只手落在她后脑,一种近乎抚慰的包容姿态。
安常略微转了转脸,蹭着她旗袍。
这已是安常关于离别这噎埖件事,唯一一次极短暂的情绪流露。
然后她站起,笑意重又攀上面容:“走吧,去我家。”
迈两步,见南潇雪没跟上来,不解的回眸。
南潇雪摊开掌心。
她又挑唇,有些害羞似的,走回来握住南潇雪的手。
两人牵手走在迷蒙了夜色的细雨中,那是她们离别前的倒数第二个夜晚。
南潇雪问:“今晚怎么迟到了?”
明明时间已经那么少。
安常:“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她推开自家嘎吱作响的木门,轻手轻脚带南潇雪溜进厨房。
“煮道甜品给你吃好吗?”
“又这个时间吃甜品?”南潇雪叹一声:“你真是舞者的大敌。”
嘴上这样说,却还是跟着踱过去,看着安常取出嫩黄的圆润颗粒。
“鸡头米?”
“嗯,新鲜的,你不是说没吃过吗?”安常道:“煮糖水很快,马上就好。”
南潇雪反应过来:“你今晚迟到,是为了买这个?”
今年天热,鸡头米熟成较往年早些,却也还未到大量上市的季节。
上次偶然聊到,安常说吃鸡头米最好的时节,是南潇雪已然离开后的盛夏和初秋。
今天不知跑到哪里去买的,想来找了很多地方,像寻到了一个违逆时光的奇迹。
此时却只是取了只小锅子,咕嘟咕嘟烧着一锅清水。
对一日的奔忙只字不提。
南潇雪绕到安常身后,把她披着的长发分两缕,挂在两边肩头,白皙的后颈露出来。
安常的后颈像小孩子,有细细浅浅的绒毛,一路连到发根。
南潇雪微曲着食指,靠上去轻柔的刮一下,不知那儿是否还沾着奔波后的汗气。
安常被她弄得有些痒,却又不躲,任她肆意。
水煮开,加少少冰糖,耐心等它融了,放入鸡头米,不能煮久,水一开,冒一会儿泡,立刻盛出来冷却。
这一切安常做得很细心,告诉南潇雪:“不然口感就不好了,会发硬。”
“嗯。”
安常又取出一只玻璃罐,之前应该是什么罐头,后来洗净了装着自家酿的糖桂花,取了些洒进碗里。
推到南潇雪面前:“尝尝。”
南潇雪端起小碗。
她长得美,拈着小瓷勺吃鸡头米的情态也美,凑在她薄润的红唇边,像一粒粒的小珍珠。
安常带着些期待又带着些小心问:“怎么样,好吃么?”
南潇雪诚挚的说:“很好吃。”
鸡头米的味道没问题,清清甜甜,软软糯糯。
复杂的是一碗鸡头米带给人的心情。
一方面,安常愿为她随口提过的一碗甜品奔忙整日,这份心意不是不在乎她。
另一方面……
南潇雪放下碗,觉得手腕有些发沉。
小小一碗,却好似在替安常说“再见”——提前吃到了秋日美味,南潇雪在梅雨季结束时,就可以毫无遗憾的离开宁乡了。
连遗憾都不再有,哪还找得到回头借口。
安常靠过来,自背后搂住她腰。
南潇雪一张嘴,唇齿间都是桂花的香气:“不怕你外婆瞧见?”
“这个点她不会起来。”
南潇雪转身,手扶住安常后颈,舌头探进去。
安常也不抗拒,回吻过去。
她们在过分烟火气的厨房里接吻,安常曾经觉得,跟南潇雪有关的许多东西味道都是酸涩:橘子,橙汁、冷掉的咖啡……
然而现在的一吻这么甜,南潇雪嘴里是冰糖和桂花甜丝丝的味道,她俩吻得深了,南潇雪变作一手撑住贴着白瓷的灶台,冷玉般的手指边是剩下糖水底的小瓷碗。
安常觉得不能在这里待下去了。
再待下去太容易给人错觉:好像这就是她们的日常,好像她们的明天、后天、大后天也会如此。
好像离别不会到来,好像她们拥有一个未来。
安常同南潇雪洗了手,又叫南潇雪:“你来。”
两人蹑手蹑脚钻入安常房间,此时天已微亮。
南潇雪坐在她的雕花木床沿,她站着不动,南潇雪把她牵过去。
引着她手指在盘扣上摩挲,然后一挑。
这没什么实际意义,因为真正的拉链在旗袍背后,可是这样一来,原本端庄的立领敞开,露出修长的脖颈。
南潇雪的面容太清冷,这样的姿态反差太强。
而南潇雪最大的魅力就来自她身上那种矛盾感,她傲慢却真挚,禁欲却媚惑,丝丝缕缕搅在一起,变成一个过分生动的南潇雪。
安常望着她抿唇,缓缓抬起自己手腕,摸索到扎染粗布衫子的纽扣。
和牛仔裤一同褪了,里面和上次一样,还是成套。
耳尖泛着一点红,嘴里的提问却不退缩:“你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吧?”
她是有备而来。
身上的成套和那碗清甜的鸡头米一起,一笔一画书写着别离。
她希望南潇雪也在她身上留下痕迹。
南潇雪垂眸:“安常,我不可以。”
“你可以。”安常说:“需要我跟你签一份合同么?这件事不会被任何人知道,不会因此给你添任何麻烦。”
“正因为你不肯给我添任何麻烦。”南潇雪牵着她:“小姑娘,过来坐下。”
“我不可以,但是……”
她微转颈项,挑开安常的长发,如上次一般,吻落在耳后。
上次的一吻是终结,而这次只是启始。
安常肤白,颈间淡紫的血管仿若某种路标,指引着南潇雪的吻一路肆意。
然而只是吻,不言其他。
安常躺在自己的雕花木床上,南潇雪俯身,唇薄而凉,却能激惹出截然相反的灼烫。
每次她以过分耐心在南潇雪身上堆砌出的难耐,此时被施展报复在了她身上。
她去拖南潇雪的手,南潇雪却轻轻抽开,一手撑头卧在她身侧,扯过薄毯,轻轻盖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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