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话后遗症: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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稚点头:“对呀,养了好多年,很喜欢。”

    后来搬家没法带走,就送人了。

    谢逢周像是放心了点,按开搭扣,手又伸到后面,帮五折开车门。

    一只雪绒绒胖墩墩的萨摩耶从轿车里跳下来,吸引了周围不少目光。

    还有人对着它拍照。

    五折乖巧又配合地歪头微笑。

    还挺有路人缘,后面下车的岑稚被可爱到了,听见谢逢周又问。

    “你外婆是老师?”

    说他话少吧,他进了家属院话又变多了,岑稚看他一眼,伸出根手指往四周比划了圈:“你猜这是哪儿?”

    谢逢周没理会她的揶揄,把后备箱里的东西拎出来,闲聊似的漫不经心:“她教书那会儿喜欢什么样的学生?”

    岑稚还真思考了下:“乖的吧?”

    老师不都喜欢这样的,眼睛将谢逢周上下打量一圈,“反正不是你这种。”

    又拽又浪天浪地。

    写篇作文能把班主任气得血压飙升。

    谢逢周:“……”

    岑稚没注意到这少爷的不对劲,礼品太多,一趟拿不完,她把能拎的先拎上,头也不抬地道:“我们先上楼吧,等会儿再下来一趟。”

    旁边那人不动。

    也不出声。

    岑稚抬头,见他正按着手机屏幕打字,不像发微信,像在搜索什么。

    “你在干嘛?”

    她刚踮起脚凑近屏幕,就被人单手盖住脸,宽瘦的手心将岑稚巴掌大的脸捂得严严实实,又给她推回去,瞥她一眼:“好奇心怎么那么重啊你。”

    岑稚察觉到什么,扒拉下谢逢周的手,又摸摸他手腕,明白过来。

    “谢逢周。”岑稚仰脸望向他,眼睛弯起,“你该不会是在紧张吧?”

    谢逢周手机装回兜里:“没。”

    “那你脉搏跳那么快?”岑稚说着抬手拽住他大衣领,侧头把耳朵贴到他胸口位置,隔着毛衣,那里咚咚不停。

    越震越响。

    “你看你的心跳……”

    话没说完,跟前这人忽然捏着她后脖颈,拎小猫似的给她拎开。

    “折总。”谢逢周提着礼品袋,懒洋洋地喊了声萨摩耶,“走了。”

    也不等她。

    径直进了楼。

    岑稚忍住笑,三步并做两步地跟上,不紧不慢道:“你耳朵也红了。”

    “冻得。”

    “哦,但你走路……”

    不要同手同脚。

    岑稚一开口,同手同脚上楼梯的人终于停住,没什么表情地转头看她。

    岑稚眨了眨眼,眼神有点无辜。

    下一秒。

    谢逢周按住她的脑袋往下摁了把,忍无可忍:“岑吱吱你烦不烦。”

    即使谢少爷再不肯承认,按响门铃时,岑稚还是能明显感受到他的紧绷。

    具体表现在,门从里面打开的那刻,这人不自觉地站直了身子。

    轿车刚进家属院,岑稚就给黛思华发了消息。老太太见到两人,哎呦叫了声乖乖,先拥抱了岑稚:“来就来了,怎么拎那么多东西?都用不完。”

    说着,老花镜后的眼睛看向旁边个子高瘦的年轻男人,“这是你……”

    “啊。”岑稚正准备介绍。

    “外婆好。”谢逢周乖乖颔首,“我叫谢逢周。言字旁的谢,逢是逢山开路的逢,周是君子周而不比的周。”

    岑稚:“……”

    哇。

    你怎么突然这么谈吐文雅。

    以前见谁都那句“你好,谢逢周”。

    拽的一比。

    黛思华退休前教语文的,见这孩子自我介绍还用句论语,印象分刷地就上来了:“逢周是吧?这名字好。”

    在底下玩嗨了的五折跟在后面,欢快地扑向谢逢周和岑稚。

    黛思华被这么一大只雪团吓了跳,定睛一看,是只萨摩耶,有些惊喜地诶了声:“这是你们养的狗吗?”

    “嗯。”谢逢周温声道,“它叫白驹,白驹过隙的白驹。”

    岑稚:??

    你什么时候给五折改的名?

    我怎么不知道?

    五折居然还很配合:“汪!”

    “这名字也好听。”黛思华很快被毛绒绒吸引了注意力,伸手去摸五折耳朵,萨摩耶乖巧地歪头蹭她掌心。

    黛思华有点爱不释手了,唤着五折往屋里走,“来来,白驹,进来。”

    又招呼两人,“你俩也快进来。”

    岑稚看到自己外婆这移不开眼的样子,突然明白谢逢周带五折来是因为什么了——借狗勾刷满长辈好感度。

    好心机的男人。

    谢逢周把礼品放到玄关上,注意到岑稚的目光:“……你这什么眼神?”

    “你说实话。”岑稚压低声音,“你是不是在飞机上给五折改的名?”

    谢逢周无语又好笑地瞥她:“想什么呢,五折是它小名。”

    岑稚现在才知道,颇为意外:“它还有个大名啊?谁给取的?”

    “老爷子。”

    “喔。”谢怀榆取的,那文绉绉就不奇怪了,“为什么小名叫五折?”

    “刚带回家那两个星期总生病。”谢逢周活动了下被礼盒袋子勾到发麻的指节,“问了兽医,说贱名好养活。”

    “……”

    还有这么段曲折离奇的故事。

    谢逢周来之前,岑稚就已经给黛思华打电话,仔细交待好了所有事情,让他免开了户口本式的盘问。

    所以他进门后,黛思华给他切了水果开了电视,闲聊时也温和近人。

    年夜饭要提前准备,只有他们三个人,所以菜品不多,上了几道硬菜。

    谢逢周本想进厨房帮忙,被拎着菜刀的岑稚拦了在外面。

    “不用。”岑稚学他车上的调调,“我想平安过完这个除夕。”

    谢逢周:“……”

    这姑娘是真记仇。

    黛思华做了拿手的水煮鱼,岑稚中途叮嘱了句少放辣椒。

    黛思华掀起锅盖,看她一眼:“你不是最喜欢吃辣吗?”

    岑稚把胡萝卜切成片,刀锋贴着指尖落下,娴熟无比。长发挽成松散的丸子头,碎发在水汽里轻晃,有种烟火气的甜净,闻言抬头:“啊?”

    她很自然道,“谢逢周不吃呀。”

    祝亥颜从临安杀过来说要见见狗男人的那次,岑稚就发现了,她们在藤椒鱼火锅店,谢逢周全程没有怎么吃。

    当时还只是怀疑。

    后来她第一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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