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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九千岁》 40-48(第7/11页)
的儿?子。”
“那些话,不是我想说,而是他就是这?样想的。”沈辂摇了摇酒壶,把最后半杯残酒倒进自?己的杯子里,“如果我说不许他上?战场,他大约确实会听罢……但是正是因为如此,我才更不能说出那些让他保全自?身的话来。这?件事?情对他很重要,我希望他能去做他想做的事?情,而不是顾虑到?我所以束手束脚。”
沈辂喝下?杯中酒,又想再去拿一壶,许云深见状急忙在一旁拦下?:“阿月,你?不能再喝了。”她们三人?常在一起宴饮,沈辂的酒量深浅她是再清楚不过的,这?一壶酒就足以让沈辂醉过去,再喝一壶哪里还了得。
“这?样的事?情,这?样的新婚,难得不值得我醉上?一场么??”沈辂笑着?摇摇头,“三杯通大道,一醉解千愁。”
“宋督公走了之后,皇城司和御马监都得由你?来照管罢。”任雪霁幽幽道,“你?明日需得忙上?一阵,可还有功夫容你?宿醉不起么??”
沈辂怔了片刻,颓然松开?了握住酒壶的手。
任雪霁见状只?叹息一声,起身去唤宫女?送湿帕子和解酒汤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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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话。待到?翌日晨起时,任雪霁有些不放心地拉着?沈辂叮嘱道:“我知道你?忙,宫正司的事?情就先放一放。我冷眼瞧着?你?那两个司正都还算得力,再有我帮你?看着?些,必不至于出什么?纰漏。”
沈辂颔首:“我不与你?客气,那么?宫正司的一切事?情就都拜托给你?了。司礼监和皇城司倒还不算太麻烦,但是御马监那边需得我多花些心思。御马监那两位提督是君珩的亲信,却并非我的心腹,我从前虽也常去御马监,但是君珩这?一走,那两位未必会给我这?个面子。”
“从前你?不是说过,没有宋督公你?也能接下?来御马监么??”任雪霁戏谑道。
“我几时……那时怎么?能和现在相提并论?”沈辂嗔道,“当时我是要夺了君珩的权位,现在我只?是在代管他留在京中的势力,怎么?可能用一样的手段!”
二人?说笑两句,沈辂便急匆匆地朝着?御马监的方向去了。任雪霁颇有些担忧地向她离去的方向望了一眼,这?才自?己往尚宫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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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任雪霁而言,她本就执掌凤印打理六宫,多分出一份心神给宫正司并不算是什么?太为难的事?情。但是对于好友所面临的情势,她却着?实有些放心不下?。莫说是任雪霁忧心,许云深同样也惦念着?这?件事?,及到?了用夕食的时候,许云深便向任雪霁询问道:“阿月今日可还应付得来?”
“她早上?在御马监待了半日,临近午时去司礼监坐了坐,便又出宫去说是去皇城司了。”任雪霁对于沈辂的行程了如指掌,信口便给许云深说明,“赶在宫门下?钥之前,她便又入宫来往司礼监去了,这?会儿?大约仍留在司礼监罢。”
许云深点了点头,也没有再说什么?。二人?一道用过夕食,又逗弄了一会儿?长生,便坐在一处说话。然而直到?人?定时分,却还不见沈辂的身影,许云深终于有些着?急了,吩咐了宫女?往宫正司去看看。
不多时,打发出去的小宫女?回来禀报:“弦鸣姐姐说,沈大人?今日并没有回宫正司。”
许云深和任雪霁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蹙了眉。许云深犹疑道:“阿月莫不是这?会儿?还在司礼监?”
“我这?便过去看看。”任雪霁当下?也不多言,叫上?小宫女?打起灯笼,便径自?往司礼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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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司礼监外,看着?那道被烛光映在窗纱上?的熟悉身影,任雪霁不由得微微松了口气。
她摆了摆手,示意小宫女?就留在外面等她,自?己推门进了司礼监。
“阿月。”任雪霁未进门时便先唤了一声,然而待她看清楚沈辂此时的模样时,顿时便不由自?主地提高了音调,“阿月?”
司礼监中,沈辂独自?一人?坐在桌案后翻阅奏折,泪如泉涌,泣不成声。
“阿月,你?还好么??”任雪霁急急走过去,下?意识便往奏折上?看,“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没什么?。”沈辂摇了摇头,抬手用印后将?奏折收到?一边,“我只?是……我只?是好想君珩。”
第46章 求教
任雪霁斟了杯茶送到沈辂手边, 自己也扯过一把椅子从旁坐下,轻声?问道:“即使是?从前,忙起来的时候你们也不能日日相见。宋督公这才?不过走了一日, 怎么就哭成这个样子?”
“从前即使不见, 我也知道他就在这里。”沈辂用帕子擦了擦眼泪,接过茶抿了一口,“而现?在,我不知道他?这一去会去多久,我不知道他这一去之后还能不能回来……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无法掌控。”
“我上一次与他?分别, 是?八岁那年的‘宋沈案’;我上一次这样无力地祈求他?平安,是?十岁那年他进了宫正司。”沈辂闭上眼,却仍旧有眼泪簌簌而下,“他?走之前……我想过我会想念他?,但是?我没有想到会这么难。”
任雪霁默然无言,片刻后无声地抱住了沈辂。
任由沈辂靠在自己肩上哭了一会儿, 任雪霁才?终于开?口道:“我们先回去罢,云深该等?急了。”
“你回罢,我还没有看?完折子。”沈辂一面啜泣一面说道, “军政要务, 耽误不得。”
任雪霁也是?没脾气了。她一直无法理解沈辂这样一个心狠手辣能篡权夺位的人为什么会这样敏感易伤, 也一直无法理解看?上去如此脆弱的好友怎么做到的一边吞声?饮泣一边诏令兴亡。任雪霁想了一想, 也不去追究这个问题, 只是?道:“就算是?再要紧的折子,带回昭阳宫再看?也不妨碍罢。留你一人在这里, 我实在是?放心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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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是?惦念着宋督公,何不写一封信让人送去。”
昭阳宫中, 许云深一面给沈辂递帕子一面叹息道:“横竖如今是?你掌管皇城卫。探事司往来传递军报,想要捎上一封书信又有何难。”
沈辂又掬了一捧清水覆在脸上洗去泪痕,这才?从许云深手中接过帕子,一面匀脸一面回答:“寄信自是?不难,只是?他?才?去了一日,我便急急忙忙地让人送信过去,未免太不矜持。这若是?让外人知道了,又成什么样子?”
“矜持?”任雪霁忍不住道,“你从前是?矜持了,结果呢?宋督公那人一向是?个敏感多思的,上次他?以为你对他?无意,险些与你退了婚事,这次你怎么还不长记性?”
沈辂的动作一僵,面上倏然变色。
“你已经与宋督公成了婚,亲密一些也无妨。”许云深温声?提醒道,“夫妻之间寄封家书,又有谁能说闲话不成?”
“你说的是?。”沈辂放下帕子,语气分外果决,“云深,你这里可有信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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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沈辂便写了书信,翌日让探事司随着京城情?报一同给宋令璋送去不提。却说那厢宋令璋随军出征,果然正如沈辂之前所料想那般从姜砚处偷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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