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娶不须啼: 180-1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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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了人, 不知道丈夫会不会买糖葫芦哄她,到这时才惊觉离家太远。

    直到洞房挑开红盖头,裴三夫人一颗心才落回肚中。

    裴三爷倒说不上多么英俊,只是满身的书卷气, 裴观身上的书卷气, 就是像了他爹。

    连裴珠也是一样, 气度上像了她爹。

    陈妈妈听了,也想起旧事来:“我记着夫人出嫁前,也想问,又抹不开面。”

    “那会儿年小,哪想得这许多,也没想想,要是诗是找人代写的怎么办?难道花轿还能打道回府不成?”

    家里能拿诗给她看,亲事就已经作准了。

    裴三夫人想到年轻的时候就笑起来,因这些旧事勾动心绪,忽地叹道:“这会儿都过了冬至了,街上有卖糖葫芦的了罢?”

    “早就有了,天儿一冷街市上全是扛着草垛的小贩,夫人想吃,叫厨房里做罢,自家做的才干净。”

    “让人到外头买来,自家做的,不是那个味儿。”

    门上只听见吩咐要买糖葫芦,也不知买多少合适,干脆连草垛一道买了回来。

    新鲜山楂做的糖葫芦,糖衣裹得厚,大颗山楂更显得晶莹剔透。裴三夫人见草垛都扛回来,叫人把几个姑娘都叫过来。

    裴瑶裴珂一来就看见三伯母屋里放着个草垛,草垛上插满了糖葫芦,裴珂瞧见就笑:“三伯母怎么买了这许多?”

    “哄你们开心,自个儿挑着吃罢。”

    裴珂还真就绕着草垛选起来,看了会儿便道:“这卖糖葫芦的怎么不老实,顶上的山楂大,底下的山楂小。”

    裴瑶闻言便笑:“你哪能吃得了,至多半串罢了。”看妹妹高兴向裴三夫人道谢:“多谢三伯母。”

    没一会儿连裴珠也来了,裴珠定亲的事,其它各房都已经知道,还各自送了礼来。

    徐氏特意过来:“许家家风清正,是好人家,珠儿能定这么一门亲事,是她福气。”她的意思也就是裴玠明的意思。

    因许家合意,徐氏把预备好的添妆又加厚了些。

    裴瑶裴珂自然也知道了信儿,裴瑶笑着冲裴珠招手:“七妹妹快来坐,你这几日怎么也不往我们那儿去了?”

    心里也明白裴珠是怕她们难过,一把挽住裴珠的胳膊:“明儿我们去扰你,盯着你绣嫁妆!”

    裴三夫人心中点头,六丫头八丫头都是好的,她笑盈盈瞧着这几个女孩儿:“怎么是盯着她绣嫁妆?你们三个没几天就得一块儿动针线了。”

    裴瑶裴珂齐齐脸红,又互望一眼,家里果然已经在替她们说亲。

    卢氏写信来,告诉她们要好好孝敬大伯母,家里正在替她们相看亲事,原来的亲退了便退了。勉强过门,终难和乐。

    待孝期过了,弟弟大些,她就过来为两姐妹办喜事。

    裴三夫人又叫小满:“你挑几串大的,给少夫人送去,她这几日也忙着。”

    裴珠低下头,阿宝在忙什么,她心里明白。

    裴观回到家中,就见院里的小丫头们人手一串糖葫芦。他进屋看见阿宝手中也握着一支,正在啃山楂上的糖衣。

    “这是哪儿来的?”

    “娘买了一草垛,分给我的。”

    裴观茫然,母亲买了一草垛的冰糖葫芦?

    “母亲怎么想着要吃这个?”

    “听说是跟陈妈妈说着说着话,突然想吃了。”阿宝把啃了一半的糖葫芦递给裴观。

    裴观哪爱吃这个,但他顺手接过去咬上一口。

    这才发现阿宝是把外头的糖衣壳子给啃了,里头的山楂只伤了点皮毛,圆滚滚的红山楂上两个浅浅的门牙印。

    “你怎么不吃……”话还没问出口,酸得他轻抽口气。

    怪不得她只吃糖衣,待看见阿宝抿嘴偷笑,这才知道是在作弄他。

    放下那串没有皮的糖葫芦,喝了口清茶,无奈摇头。

    “明儿许知远就来了,咱们可说定的,只能见一面,至多问句安。”

    阿宝方才还笑,听他这话翻了个白眼,心里默念两声“为了珠儿,为了珠儿”:“知道!绝不会逾矩的。”

    第二日一清早,立春就来报:“门上说,许家公子已经到了。”

    阿宝早已经起身练鞭子,裴观醒了醒了,正披着衣裳坐在榻上读书,读上几句就抬头看阿宝几眼。

    夫妻俩窗里窗外互看一眼:“这么早?”

    这个许知远也太着急了罢?

    阿宝赶紧停下,让戥子去催裴珠:“就按咱们说好的,让她在园中的暖亭里头等我。”

    裴观急着换衣:“将人请进来。”

    天才蒙蒙亮,许知远就起来了,在屋里温过一回书,又写了两篇字,自己觉得时辰差不多。

    白茭金黍两个眼睛都睁不开,见书房里亮了灯,眯着眼睛推开门。

    就见他家公子跟吃了活人参似的,在屋里绕了一圈又一圈,还催促他们快些,别忘了带上礼品:“内兄请我,岂能晚到。”

    “少爷,就是再晚半个时辰出门,那也是早到。”

    许知远还是出门了,哪怕在门口站着等呢。

    白茭轻声对金黍道:“老天爷要是知道我们少爷的心,非得为了他下场雪不可。”

    要是真下雪,那就是裴门立雪了。

    许知远进留云山房时,裴观刚从卷山堂走到书房,人还未坐定:“知远来了,你起得倒早。”

    “我在家中也如在学中一般,早起背书写字。”许知远平日里倒也不算是个口拙的人,可亲事一定,他见到裴观,没来由的就心里紧张,这个天气手心直冒汗。

    内兄进了翰林,难道是想考他社稷民生?他临时补了两篇,也不知押得准不准。

    “裴先生……”虽在家时都叫内兄,可当着裴观的面又叫不出口了。

    裴观轻笑一声:“我们两家已是姻亲,就叫我内兄罢。”

    “内兄。”许知远咽了口唾沫,实在不知内兄请他来是为何。

    裴观也颇尴尬,他咳嗽一声:“园中梅花正好,咱们不如去走走,疏散疏散。”

    许知远便跟在裴观身后,他还是头回进裴家的花园,心中还想着可惜,都说裴府那两株羽衣仙不俗,要是春日或可一观。

    刚想到春日,又想到他明岁春天要娶裴家姑娘,正是花开时节。

    那会儿就能看见花了。

    越是想,越是笑。

    裴观用余光看他,见他一直傻乐,还当许知远已经猜中了请他来是为了什么。心道人虽憨些,倒还不至于太憨。

    阿宝与裴珠匆匆忙忙赶到了假山上的亭子里,亭子四面门一关,外头的风便透不进来。饶是如此,裴珠还裹着暖裘。

    太阳才刚升起来,园中有水处白雾还未散:“他……他怎么来的这么早。”

    会不会是猜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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