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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嫁娶不须啼》 170-180(第2/15页)
干什么,咱们都一起承担罢。”
    闻言,阿宝眉梢微挑。王氏平日里立在大伯母身后,话不肯多说一句,路不肯多走一步,没想到还是个有担当的。
    人是好人,只是性子软了些。
    “碰上了无赖,就得用无赖的办法!”
    下人们已经把里头的炭盆撤了出来,说是给她们添炭,直到屋子冷下来也没再把炭盆送进去。
    跟着果子点心也撤了出来,桌上就只留热茶。
    两个媒人婆坐着冻手冻脚,只好不断喝热茶暖身子,半壶茶下肚,就急着要去出恭。
    可里里外外的丫头婆子都撤走了。她们俩要去如厕,又无人带路。
    正手牵手要去找茅房,阿宝抬脚迈进去。
    婆子介绍:“这是我们六少夫人。”
    两个媒人心里都有一本媒人帐,听见排行便互望一眼,这就是探花郎的媳妇?让朱娘子上门三回求娶的林家女儿?
    阿宝往上首一坐,捧起茶盏就说一声:“请。”
    两人哪里还饮得进茶,可六少夫人请了,她们又不能不作势喝一口。
    “退亲的帖子家里长辈已经瞧见了,两位妹妹并无半点错处,没有缘由就无端退亲,便是去告官,咱们也不怕。”
    双方退亲自来都是好商好量,这般上门,不就是欺裴家卷入了《正气集》案,想赶紧甩脱。
    “六少夫人这话……”
    媒人刚要说话,被阿宝截住了话头:“我没空跟你扯闲篇,也别说那等虚词。”
    “退亲,依礼该怎么来就怎么来,不是上门坐着要回了庚帖就算完的。”
    “两个妹妹受此委屈,就算了?你们不如回去问问,要怎么补偿我们。”
    无端退亲,聘礼是要留给女家当赔礼的。
    对方一字未提,不就是欺负裴家此时焦头烂额,无暇顾及么。
    媒人脸色一僵,听这意思,光赔了聘礼还不够?
    “这……”
    “你们回去商量好了再来,没个准主意也别再登门了。”
    看二人脸色涨得通红,也不知是不是憋的。
    阿宝并想看她们出丑,只是小惩大诫而已,干脆起身离开。
    从她进屋,到她出屋送客,总共用了半盏茶。
    王氏怔住了,眼见阿宝出了花厅,急急跟在她身后:“这怎么成?可没说允他们退亲啊。”
    “这样的亲事还不退?还留着干什么?”阿宝只觉得荒唐,换成是她,十桩亲都退了!
    王氏唬得脸色煞白,这痛快是痛快了,可万一五房不想退亲怎么办?
    “我要怎么报给公爹?”婆婆病倒了,这事自然要报给公公。
    “就这么报,大伯虽则……”虽则迂腐些,可也绝不会让人欺上门来。
    “大嫂放心罢,大伯此时是无暇他顾,等回过神来绝计不会答应的。”
    裴玠明果然大怒,他刚回家来先吩咐管事去帐房取银票。
    又从库中寻出两对古董花瓶,两幅用八宝玉石镶嵌的象牙屏风,一幅仙人玩乐古画,一张金徽玉轸断纹琴。
    备下这四样礼,让管事走一遭:“些许薄礼,还请崔大人笑纳。”底下还压着几张大额的银票。
    这事一办完,听到裴家女儿被无故退亲,立时写信给两家定亲时的证婚人。
    将两家这几日的行为说给证婚人听:“裴家女儿岂可受此大辱,这亲不结也罢。她们父亲那里,我自会写信告知。”
    待听说王氏请阿宝去助阵,赶走了两个媒人。
    裴玠明半晌都不开口,他有心想称赞六郎媳妇此事做得对,办的硬气漂亮,没叫人欺到门前还无力还手。
    又怕夸她一句,往后愈加的无法无天。
    好半天才勉强点头:“到是个能支门户的。”
    一家子还是得有个不讲体面的人。
    王氏低头听着公爹训话,婆母徐氏病着,阿宝没进二门的事,她一个字也未向公公吐露。不能前脚别人才帮了她的忙,她后脚就揭阿宝的短儿。
    裴玠明到底还是知道了,他方才还不情不愿的夸过,这会儿先惊后怒:“真是任性妄为,胆大包天!”
    六郎怎么,怎么就娶了这么个媳妇!
    阿宝可不管大房二房的人如何说她,她还有更任性妄为的事要办,回去对燕草道:“你把我那件男装收拾出来,明儿,我要出门。”
    燕草戥子一句也不多问,连青书松烟如今也事事听凭阿宝的调派。
    第二天天刚亮,阿宝便又换上了男装,从南门悄悄出去了。
    第172章 【二】
    嫁娶不须啼
    怀愫
    裴观天明即起, 打开阿宝送来的包袱,里面是他那身绿官服。
    那包袱一拆开来,藏着许多小东西, 除了药丸药粉, 还有五六块巴掌大的硬饼子。也不知这许多东西,她是怎么藏的。
    杨文清再进小院的时候, 就见裴观换上了官服, 头发也梳得齐整。
    正坐在窗前, 迎着小院西风, 正在等他来。
    杨文清满面含笑,隔窗先跟裴观点头示意, 裴观立起身来,打开薄门板,明知故问:“是什么风把杨大人吹来了。”
    二人上回见面,杨文清便没能完成齐王给他的差事, 此时看见裴观换了官服, 洗漱洁净,就知道他一切都已算准了。
    “裴大人可擅于下棋?”杨文清这话问得没头没尾。
    裴观却知道他的意思,摇了摇头说:裴某并不擅长,杨大人若要找人对弈, 裴某可不是好对手。”
    杨文清却笑:“我倒有不同见解, 若能与裴大人下棋,必有所得。”
    绕了这么大一个圈,怎么把人请来的,还得怎么把人送回去。
    真是瞎子点灯, 白费蜡。
    “裴大人请罢, 陛下宣召你。”
    裴观早已经收拾好了, 那件夹皮袍子,他叠起来放在包袱中。
    刚出屋门,又回望一眼他那个每天晚上叩三声墙的邻居,也不知这人病得如何。
    “这些东西送给我隔壁这位,望能替他挡一挡风寒。”
    杨文清好奇道:“裴大人可知住在你隔壁的是谁?”
    裴观摇头:“不知,也不用知道。”二人既算半个“狱友”,能惠及别人,也算一桩功德。
    杨文清适时提点:“裴大人的案卷,上头已经要走了。”比他们料想的还更早些。
    陛下对宋述礼贪没椒油火膏银子的事十分震怒。
    死几个监生,那些门生故旧还能说是宋述礼治学严厉的缘故。
    太-祖皇帝亲点的祭酒,既有圣旨又有口谕,国子监前还立了学碑,上面刻着太-祖手书的学规。
    那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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