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娶不须啼: 160-1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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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赶,慌得压根忘了要报信。

    裴家下人们确是乱了一阵,但徐氏还在。

    管家的女人在,那便乱不起来。

    她约束下人守好各道门,更不许有趁机偷盗的。此时徐氏正陪着裴老太太在佛堂中,告诉裴老太太得把老四老五喊回来。

    裴老太太不肯点头。

    她一听到衙门拿人,吓得手中佛珠都拿不住了,这时把她的亲生儿子叫回来,可不就是送人进衙门去吃皮肉苦?

    “老四从不惹事儿,老五就是个白身,他们回来能顶什么事儿?”

    “都是六郎要显能耐,他还不如他爹!老三还知道自己没甚才能,六郎会读些书的,倒守不住拙!”

    之前她不愿意儿子们离开京城,此时又不愿意儿子们回来。

    徐氏立在佛堂中,两手叠在身前:“母亲还不明白么?若只是六郎,那还是三房的事,可……大爷和二弟一并都去了,四弟五弟躲不了的。”

    裴老太太哭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

    徐氏看向她时,还颇惊讶,老太爷走了,她也不曾慌成这样。

    丈夫死了没事,儿子不出事才最要紧。

    信是无论如何都要写的,但裴老太太非要派陪房的儿子跟着一道送信。

    徐氏依旧叠着手,也依旧是那个口吻:“母亲,族里的长辈说不准会派人来,也会敦促四弟五弟快些赶路。”

    叫人报信,让他们别来是行不通的。

    这些事,徐氏办完就差人通报给三房,裴三夫人如今躺在床上养病,婆子们便干脆都报给六少夫人。

    门上的人也知道此时三房是六少夫人主事,一看马车是林家来的,赶紧开门。

    说话间,陶英红已经进了留云山房来。

    送亲的时候直送到内院婚房去的,还是头回到卷山堂来,心道住在这儿不是大户人家的规矩。

    可眼下哪有闲心说这些,拉住阿宝便问:“我听说了,怎么回事?不要紧罢?”

    阿宝自然是安慰她:“没事儿,就是问话而已。”

    “偏偏你爹又不在京里。”再想到韩征,陶英红鼻尖一酸,她拿出袖中的信塞到阿宝手中。

    阿宝看这举动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卫夫人想帮忙,可卫大人不愿意伸手,连回信都不许她回给裴家。

    她打开信,果然如此。

    陶英红急问:“说的什么?可有法子?”

    阿宝摇了摇头:“卫家怕惹事儿。”既是《正气集》案,那实在是牵连太广,别人不肯帮忙也是寻常。

    陶英红狠狠:“不看僧面还要看佛面!咱们几十年邻居了!难道你爹就没在战场上帮过他?狗东西!”

    反是阿宝抚她的背:“犯不着为这事生气。”几回下来也该清楚卫大人的为人,写这信的时候,也只报着一线希望。

    “如今怎办?”

    “一,是看看几位嫂嫂的母家有没有能帮手的。二,是得靠同侪同窗。”

    信送出去已有半日,到这会儿,还没有上门来的。

    陶英红想留下陪伴阿宝,可又没这个规矩,她看着阿宝千叮万嘱:“就是出事儿,也得吃也得喝也得睡,知不知道?”

    阿宝点头,打小家里就这么教她的,她也是这么做的。

    她保证了也没用,陶英红依旧不放心,非得留下亲眼看她才安心。

    戥子见状道:“我去厨房传饭,叫她们做两份菜。”一半荤一半素。

    食盒一提上来,阿宝先闻见辣味儿,没闻到味时,她还真是没感觉到饿,闻到辣味这才想到忙了一天了,只喝了碗八宝藕粉。

    盒盖掀开,那辣的是麻婆豆腐。

    一盘麻婆豆腐,一碗御田香粳饭。

    在厨房眼里又是些粗食,可偏偏就是这粗食才对阿宝的胃口,旁的菜一概不吃了,就让戥子拿碗来。

    半碗米饭加半碗辣豆腐,用勺子拌着吃。

    六少夫人吃得简单,但亲戚来了,厨房炖了酒酿清蒸鸭子送上来。

    此时正是京城人吃鸭子喝羊汤的时节,但酒酿鸭子已经有汤,厨房便做了些白切羊肉,知道姨夫人也是吃辣的,几碟小料辣油配肉。

    陶英红见厨房送上来的菜色,就知裴家还有人在管事,没乱到根上。

    阿宝在回娘家那几日解了禁,陶英红便知她与裴观两口子吵架。此时鸭子羊肉上桌,阿宝一筷子都没动,就知已经和好了。

    陶英红心底松了口气,这孩子轴得很,若没说开,日子是过不下去的。

    眼看阿宝用麻婆豆腐拌饭,把一盘子豆腐都吃干净了,陶英红才放下心,走时说:“咱们还有些旧邻居,我都打听打听去。”

    阿宝胃中辣烘烘的,外头落雨,身上也不寒。

    看了眼罗汉榻上放的小包袱:“该添点辣酱。”

    裴观这一年跟着她也算能沾辣了,不似原来,舌尖一碰就辣得面红。

    也不知他挨没挨饿,受没受冻。

    燕草立时道:“我这就预备。”

    丫头们都想说些什么哄得阿宝宽心些,可眼下府中处处风声鹤唳,还有什么哄得姑娘开颜呢?

    燕草戥子留在屋中默默陪她,结香几个早早溜回屋去。

    福儿这几日宛如惊弓之鸟,进进出出都跟在姐姐身边,连络子都不打了。螺儿拍拍她:“给你灌了汤婆子,你先睡罢,我再扎几针。”

    福儿披着小袄坐在被子里:“姐姐,会不会……”会不会又抄家。

    “呸!”螺儿啐上一口,“别想那丧气的!咱们姐妹就在一块,再也不分开了!”

    福儿垂下眼眸:“咱们当然是在一块儿的。”说完这句,仿佛放下什么心事,往被窝里一钻。

    雨越下越大,阿宝不说要睡,燕草和戥子便守着她不动。

    戥子撑头坐椅边,先还睁眼陪着,夜越深雨越大,屋子里暖气熏得她昏昏欲睡。

    “是不是有人拍门?”阿宝坐在罗汉榻上,手里握着握书,她实在没法子静心安眠,干脆夜读。

    燕草手拿花绷,听见阿宝这么说停下针来,凝神听了会儿才道:“像是有人在拍门!”

    “快!”

    燕草披上袄子打开屋门,阶前亮了一片,暖气热烟涌进雨里。

    那边守书房的青书松烟也听见叫门声,撑伞去开,是陈长胜回来了。

    陈长胜一身湿气进屋:“少夫人,都打点好了,明儿就能把东西送进去!”

    他又找冯瑞,这回却不是在左右谏司附近,而是跟着冯瑞走了好几条街,这才上前亮明来意。

    如今衙门里有齐王坐镇,各处满满当当都是人,冯瑞回去也不是睡觉休息的,是好几天没换衣裳,回去换一身干净的。

    他见着陈长胜还是害怕,但陈长胜说:“冯大人不必惊慌,小人只是来问我家公子可还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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