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郁受重生后: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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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杀。

    秦骛只觉得心疼,那时扶容有多慌张,才敢用匕首扎他?

    他又欺负扶容了。

    秦骛捏着细颈小瓷瓶,往伤口上扬了点白色的药粉。

    秦骛动作随意,一扬手,药粉便扑在他的面上。

    他没留神,吃了一点进嘴里。

    秦骛皱了皱眉,嘴里一片苦涩,就像是心底后知后觉蔓延上来的。

    好罢。

    秦骛伸出手,先把药粉倒在自己的手心里,然后拍在伤口上。

    药粉和鲜血搅和在一起,糊成一片。

    秦骛却仍旧觉得心脏空荡荡的,他重复着动作,把大半瓶药粉都糊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一点用处都没有。

    秦骛从前受过的伤,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从前在冷宫,他经常和外面的野猫野狗干仗,后来搞权谋诡计,刀伤剑伤,明枪暗箭,都是家常便饭。

    再后来,扶容死了,他不顾一切找到法子,想要再见到扶容。

    他是铜筋铁骨,受了什么伤,用药粉抹一抹就好了,一点儿也不疼。

    可是现在,他只是被扶容扎了两下,他就感觉扶容把他的心脏都剜走了。

    他怎么会这样?

    秦骛难受至极,皱着眉头,几乎要发疯。

    秦骛随手抓起一块布,把抹在伤口上的药粉擦掉。

    既然没有用,干脆擦掉。

    伤口的血原本已经止住了,秦骛这样一擦,伤口再次裂开,鲜血再次涌出。

    秦骛忽然眸光一亮,他隔着布料,狠狠地按了一下伤口。

    他记得,方才扶容要推开他的时候,也是这样做的,扶容故意按他的伤口,想要让他松手。

    有点疼,但也只是一点点。

    这么一点点痛觉,能够让他假装扶容还在他怀里。

    是扶容在按他的伤口。

    秦骛面上忽然有了笑意,使劲按下伤口。

    只要想到扶容,他就高兴。

    秦骛跪坐在扶容坐过的软垫上,弓着身子,几近疯狂地按压自己的伤口,好让自己能感受到扶容来过的证明。

    他无比欢喜,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声无意识的呓语“扶容、扶容……”

    可是这时,他的耳边,忽然传来扶容的声音。

    ——我不信你了。

    ——你要分清楚,前世和现在。

    ——我已经不想喜欢你了。

    扶容的话,仿佛还在房里回荡。

    他既然要假装扶容还在他怀里,那扶容必然会对他说这几句话。

    秦骛没有办法再自欺欺人。

    扶容已经不要他了。

    秦骛紧紧地咬着后槽牙,抓起扶容遗留下的匕首,想要再扎自己一下。

    他感受不到疼痛了,他只能用这种办法维持痛感。

    秦骛无比确信,他喜欢扶容,从来不曾改变。

    只是一开始,他不敢相信扶容的真心。

    后来,他又不肯承认,自己喜欢上了扶容。

    再后来,他太过自负,以为喜不喜欢都无关紧要,都是些不痛不痒的琐事。只要扶容喜欢他就足够了,至于他,反正他心里喜欢扶容,说不出口就不说了。

    他以为自己登基之后,有权有势,就能更好地护着扶容,他和扶容也就能像从前一样,就这样过完一辈子。

    却不知道,扶容在他身边,总是被他惹哭,全然不是他想的那样。

    直到现在,他彻底失去扶容,扶容也不要他了。

    秦骛才知道,自己错得离谱。

    扶容只要一句很简单的“喜欢”,还求了他很多次,为什么他就是不肯说?

    为了他莫名的谋算,他总是在计较输赢,竟然以为,自己若是对扶容说了“喜欢”,那他就输了。

    他以为爱情和权谋诡计没有差别,他可以靠着阴谋诡计得到皇位,也就可以如法炮制,得到扶容。

    他以为扶容和朝臣下属没有差别,他可以靠着武力威慑、权势压迫,将他们玩弄于股掌之间,也可以如法炮制,把扶容紧紧地攥在手心里。

    可是他大错特错。

    爱情和权谋诡计不一样,扶容也和他的朝臣下属不一样。

    他把对付朝臣对手的阴谋诡计,用在扶容身上,希望他向自己臣服,简直是大错特错。

    扶容根本不需要什么算计圈套,也不需要什么金银珠宝,只需要真心的一句“喜欢”,扶容就会心甘情愿地留在他身边,陪着他,为他做事。

    可是他没有,他连一句“喜欢”都没有给扶容。

    分明他自己在听见扶容对他说“喜欢”的时候,也是无比高兴的,他知道这句话有多大的力量,可他就是不肯把这句话给扶容。

    难怪扶容要走,难怪扶容不要他了。

    秦骛攥着扶容的匕首,刚想扎自己一下,忽然,匕首反光,映照出雪白的光芒,照在他面上,照进他深邃的双眼之中。

    秦骛恍惚抬起头,看着夜空当中,一轮圆月。

    圆月皎洁,和金银散发出的光一点也不一样。

    秦骛终于意识到,扶容不是金银,而是明月。

    这时,扶容跟着秦昭回了郡守府。

    “奴先回去洗漱,等会儿马上过去给殿下守夜。”

    “好。”

    秦昭还想让随行大夫过来给扶容看看,扶容推说不用,直接钻进了自己房间。

    “殿下先回去睡吧,我马上就到。”

    “好……”

    秦昭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他转过头,想要喊来侍从“去查一查,今晚那条街上……”

    秦昭顿了一下,想了想,还是作罢“罢了,不必查了。”

    毕竟是扶容自己的事情,他既然说没事,不必探查,那就是不必。

    秦昭虽然好奇,但也不想越界。

    倘若扶容想告诉他,日后自然会告诉他的。

    若是扶容不告诉他,那也是扶容自己的选择。

    他不能去查。

    秦昭摆摆手,让侍从退下去,独自回了房间。

    另一边,扶容回到房间,关上门,确认没有人在看他,才走到盛满水的铜盆旁边,撩起衣袖。

    他的手上还沾着秦骛的鲜血,衣裳上也有。

    所幸沾上的不多,天又黑了,太子殿下应该也没有注意到。

    扶容把双手泡进冷水里,搓了搓。

    秦骛的话好像还在他耳边回响。

    秦骛说,他喜欢扶容。

    秦骛还说,天底下,他憎恨所有人,他只喜欢扶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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