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了个忆,冠军前任成影帝: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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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人有什么区别?你知道我有多厌恶当什么傻逼影帝吗?你知道我之前有多想死吗?我要不是——”

    “你要不是惦记我?你想说这个吗?”江识野的哭腔也越来越重,却怒目瞪着他,打断,“岑肆,你真惦记我,真在乎我的感受,你就不可能在明知自己可能会死在手术台的情况下,同意我的告白。”

    这话利刃地刮过岑肆耳畔。

    他彻底愣住,嘴唇颤抖。

    “你……”

    “対,我知道了。”江识野说。

    没人会想到,江识野会半夜爬起来,把那一摞厚厚的匈牙利语病历,一句一句拿翻译器翻。

    病历专业名词太多,翻译器也太过程式化,他连蒙带猜,连搜带查地去研究。

    然后就再也睡不着了。

    那会儿是凌晨几点他已经记不清,反正心里拧得喘不过气,想哭都哭不出来。直到身旁一直在沉睡的岑肆突然毫无征兆地爬起。

    下床去客厅吃药。

    江识野早就猜到他半夜会爬起来吃药了。

    他一直觉得奇怪,综艺那会儿岑肆很容易累,喜欢躺在沙发上睡觉,还总说胡话。

    他可是第一天就意外昏迷的人。

    可自打他俩官宣在一起后,他却像好了很多,跟着自己走那么多行程也从没掉链子过,还能开车。

    岑扬说岑肆少吃点药可能会很痛苦,他也没见着。

    直到给易敏打电话那晚,他闻到了他手中的胶囊味道。

    可为什么他一直没问没阻拦呢?

    之前是没抓到现行,自己睡得沉,岑肆挑在这个时间,他明白他就是不想让自己知道。

    而且江识野也懦弱地,下意识想逃避。

    虽然逃避没有任何意义。

    吃了药后岑肆躺回来,江识野又闭上眼。

    一片黑暗中能感觉冰凉的指腹轻轻地滑过右眼尾,又温柔地抹了下额头。

    江识野睫毛拼命地颤,岑肆都没发现,他很快就收手,蜷起身体,像叹气一样艰难地呼吸了一口,就归为无声无息。

    憋了那么久的江识野这才哭了,也是无声无息的。

    此刻他的眼泪也慢慢淌在白色的击剑服领口:“我这才明白为什么你们家人都让我好好陪你,我这才明白为什么你哥总说半年……岑肆,我不问你别的,我就问你,你答应和我谈恋爱,是不是也是把我当工具人,根本没想过未来?”

    “不是的僵尸。”岑肆立马说,看江识野哭了又没脾气了,忙慌慌忙忙走过去,大拇指笨拙地给他擦泪。

    虽然他也在哭。

    “不是的。”

    岑肆脑袋里的东西像个定时炸弹,贸然切除的危险性太大,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保守治疗也只是尽量缓解疼痛。

    关键是它的成长是不可逆的,总会逐渐蔓延,压迫神经,影响正常生活。

    以岑肆的性格,他不可能等到自己看不清或是路都走不稳再任人摆布,这条路走到尽头反正也是离开,干脆还是找个时机把它切了。

    概率是玄学,人总要冒险嘛。

    22岁动手术是他定的时间,不早了,他比任何人都有数自己是什么状态,他现在的身体已经很差,仗着越来越大的药量伪装起健康人的皮囊罢了。

    他也不想吃那么多,不是为了在江识野面前逞强,只是真忍不住。真发病的时候他痛不欲生,医生能给他开,就是心疼,也无奈。

    既然他总会在半年后走上手术台,他想至少现在要过得体面一点。

    所以说再拍一部电影,《无法配送》的慕先生就是大病初愈后黑化的反派,他希望这是一个好兆头。

    所以再接一部综艺,还个人情,尝试个新的娱乐圈玩法,再说这可打得是养生综艺的噱头,说不定真能养生呢。

    所以说和前任复合。

    江识野以前是个多么含蓄内敛的人啊,他却那么主动地冲自己告白了。岑肆本就是自私鬼,怎么狠得下心拒绝?

    最开始他是犹豫的,但后面想到他反正失忆了,最大的包袱也放下了。

    失忆了,少了那么大段感情积淀,那就不会那么爱自己。

    哪怕自己真没活下去,他抽身也快。

    岑肆最开始就是这么想的,一如既往只考虑自己,顶多顾他的,就是想借着自己娱乐圈的资源带江识野快快火起来,让他成为名副其实的大明星。

    他好像也只能做这些了,说是为江识野,其实也还在为自己,填上自己最后的遗憾,弥补自己曾经的亏欠。

    他一直就是个利己主义者。

    后面他的心思当然就变了,好像第一天就变了,他的爱是叠加的,江识野的爱也是双倍的。只要和江识野多待一天,他就舍不得让他抽身,总觉得必须活下去了。

    倒也不是说爱情多么伟大,只是源于人生最简单的意义与情趣,单纯地悲观主义变乐观而已。

    “我想过未来,僵尸,我想过未来。”空旷的击剑馆里,岑肆不停地给他擦眼泪,但江识野的泪停不下来,“我不想告诉你是因为你总是想得很多。其实我现在做手术的成功率已经挺高了,我肯定会好的……我只是,不确定到时候会不会有后遗症而已。”

    “……有多高。”

    “嗯?”

    “成功率有多高。”

    “就是你进去前是百分之零,出来就是百分之百的成功率。”岑肆手掌去贴他的脸,“你信我好不好?”

    岑肆每次让江识野信他的时候,江识野都是信的。

    他也不会辜负。

    但这会儿江识野还是说不出话来,心里还是揪着,难受着,“我恨死你了岑肆。”手里的击剑不停地戳岑肆的身上,裁判器一直在响。

    岑肆又忍不住笑了:“你别戳了,要不我俩来场击剑?”

    他退后,也拿起另一把击剑,那是注定要从自己手上挥洒的银芒。

    两人没戴面罩,因为待会儿拍照是要露脸的,虽然这会脸都哭花了。

    他们各自站在剑道一头,两个高挑的身影,毫无敌意的目光,完全亲密的対手。

    击剑赛道长14米,他们从15岁第一次在体校见面,已经彼此经历过六年。这六年或许有対方陪伴,也或许没有,但心里总有个位置。但江识野歌词里14米的爱河走得不仅仅是六年,或长或远,而此刻只需要相爱的两人三四步便可跨近,三四步就可以彼此相拥。

    于是两边电缆线还没怎么延长,

    红灯和绿灯已经同时亮起。

    击剑刺向彼此的胸口,裁判器的哔声像是什么少儿不宜的词汇隐晦奏响。两人対视一眼,火花迸溅。

    啪啪两声,剑都掉在了地上,叠在一起。

    像又再次接吻的他们。

    这里是神圣之地运动场,所以只会落下最神圣也最粗暴,最迅疾又最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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