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了个忆,冠军前任成影帝: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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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掩痛苦,“我只能和他分手,但还是控制不住想去看他排练音乐剧,我那天给他递了杯工作人员送过来的水,但没想到那杯水他喝下后,嗓子就坏了。”

    至今岑放都不知道那杯水到底是怎么回事,意外还是人为,无从考证。

    他心里觉得就是岑老爷子做的,他知道他爸有多么铁血无情,才能打下这一片商海。他也听见过他爸这么评价易斌——

    “那小子骨头硬,深情种,难缠。”

    但即便真是岑老爷子安排人做的,他其实也没想过要把人毒哑。

    易斌最初只是坏嗓子,声音不再那么好听了。

    但突然有一天,他就再也不说话了。

    医生说,大多数哑巴都是听力受损逐渐丧失语言能力,易斌骤然失语,很明显更大一部分是受到强烈刺激的原因。

    “也难怪,他最好听的就是声音。”训练馆里,岑放自嘲地笑了笑,活了半辈子的人了,哪怕是面对两个成年的儿子,讲起如此残酷的过往依然像个犯罪的孩子,“水又是我递的,他觉得是我想毁他的声音,怎么可能不受刺激。”

    岑肆还在发懵,好像也受到了强烈刺激,哑巴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尝试张口。

    还是那两个字:“所以?”

    “还有什么所以?”岑放望着岑肆道,岑肆要上奥运了,他态度尽量平缓,“岑肆,小野知道这些事,他不会恨你恨我吗?那是他的舅舅,你是我的儿子。你看着他你不会愧疚吗。”

    岑肆突然笑了。

    “岑放你是不是有他妈毛病。”他说,“这是你自己造的孽,你为什么要让他来恨,要让我来愧疚。你这些破事儿发生的时候我们都还没出生。”

    他终于攒了些力气站直,揉着后脑勺,把击剑放进击剑包里:“我们是我们,你们是你们,就像我不是你,我永远不会联姻,也不会和他分手。”

    “你说得好听,别人不一定这么想,你只看到什么联姻分手,他在意的可能是阶级的差距,怀疑我们家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关键是,你有想过你妈妈吗。”

    岑肆的手停了。

    “你说你妈妈会一直怪我,我理解,我该的。那你也想你妈妈怪你吗?”

    岑肆眼睛睁大,胸口起伏得厉害。

    “四仔,你觉得她愿意看到她最骄傲的小儿子,和她老公情人的外甥在一起吗。”

    “爸。”久久沉默的岑扬开口了。

    他看岑肆脸色极差,全身发抖,眼眶都红了,忙说,“我知道你的顾虑,但别再提到妈了。”

    “你为什么要提到我妈?”岑肆突然爆喝一声,嘴唇都白了,“你有什么资格提她?我不会像你一样骗她一辈子。等我拿了冠军我就带着江识野去她墓前大大方方地告诉她,岑放,我求你别再逼逼了。”

    他背起击剑包,还是一如既往的斩钉截铁,声音却有些颤抖,“我不会分手的,你快滚吧。”

    他不等他们滚,自己率先背着击剑包跑了。

    头也不回。

    岑肆以为岑放的话不会对自己造成影响。

    但他发现自己错了。

    他不受控制地咀嚼那些话的每段细节,开始惶恐。

    他发现自己好像一个故事情节里的反派,爷爷是反派,父亲是反派,自己也成为了反派。

    谈个恋爱,好像对不起江识野的舅舅,对不起江识野,也对不起自己的妈妈。

    哦,只要得了冠军就好了。他安慰着。

    只要自己得了冠军,一切就可以解决的。反派不可能得冠军,只有上帝青睐的主角才可以。拿了冠军官宣出柜,他也对得起妈妈对得起他了。

    这么一想,岑肆训练就更疯了。

    但一周后,他就是做最简单的弓步训练,竟然眼睛花得看不清人,拿不稳剑。

    和他对训的是邹孟原,他皱着眉说:“阿肆你太累了,你脸色好差你知道吗,你去休息会儿吧。”

    也是,岑肆后脑勺疼得要炸开,困得无以复加。

    他没再逞能,笑了笑说:“那我去躺会儿,哥你半小时后叫下我。”

    他连回休息室的力气都没有,干脆就在训练馆的长垫上躺下。

    他曾在这里无数次穿上击剑训练鞋,拿起他的长剑。

    如果他知道这次躺下后再醒来就是医院,失去了健康所以就失去了一切,他去不了近在咫尺的巴黎,无法回到击剑赛场,他拿不到冠军也失去了他,那他可能会咬着牙撑一下。

    但他不知道,反正他睡过很多次,又很快醒来,他各项指标还是全队第一,微博上有自己独有的运动员超话。

    他只是有些迷糊,身体感觉都不是自己的了,闭着眼想起来个事儿,迷迷糊糊对邹孟原说:“哥,你待会儿用我手机给我男朋友发个消息,随便说句什么就行,密码你知道的。”

    邹孟原是唯一知道他和江识野谈恋爱且只是假分手的人。

    他没听见邹孟原是否答应。

    两年后,21岁的岑肆在不隔音的包厢外听到易敏的话,回想他经历的一切,涩得很。

    涩到眼睛竟又红成一片。

    江识野让他讲自己听到的版本,他当然不会说什么头晕睡觉,也不会讲自己当时的犹豫迷茫,只把岑放和自己的对话原封不动又添油加醋还原了遍。

    夸张了下自己是如何坚定,如何把他爸骂得狗血淋头。

    说完他笑了,有些无奈,也确实有些歉疚。

    他坐到江识野旁边,搂着他的肩膀,尽量吊儿郎当地:“你说咱俩在一起怎么会遇上这么狗血的事儿啊。”

    他揉着江识野的头发,揣摩他是什么心情。

    然而江识野一直很平静,此刻更平静。

    平静得甚至有些温柔。

    “四仔,你搞反了,没有这事儿我们根本不会在一起。”

    岑肆一愣。

    噢。

    对哦。

    他18岁5月份告诉岑放自己喜欢男人就被阻止了,说里面太多不现实的因素。

    吵来吵去,就亲耳听到亲爹以前车之鉴的口吻,脱口承认自己也曾是gay。

    岑肆气疯了,再也不喊爸爸。

    直到6月某天,他发现岑放和人上床了。

    一个男人。

    这下他倒不气了,麻木了,纯粹地厌烦,直接摔门而出,走前还不忘告诉他爸“自己也会和男人上床”。

    他不知道俩小时前,住在郊区西街的江识野亲眼看到目睹易斌和岑放赤|裸的背,同样摔门而出,他不知道自己踩着最后的时间登上15号车厢时,他体校最喜欢逗的同学,他打架的手下败将、他爸上床的那个男人的外甥,早已坐在2号车厢,迷迷惘惘地看着窗。

    巧合,讽刺,滑稽,意外,他们因为同一个直接原因登上了同一辆去京城的高铁,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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