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了个忆,冠军前任成影帝: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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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业余。而且中医得望闻问切,我前面都不做,这有啥意义呀……阿野,你不要看电视剧里那些太医随随便便把个脉就啥都知道了,我是……”

    “我知道。”江识野打断,“没让你诊断,但身体好还是身体差你能摸出来吧,我就想知道这。”

    吕欧睨他一眼。

    这其实不用把脉都看得出来。

    走到房间门口,江识野脚步又停。

    转身,去客厅拿起吉他。

    “你拿这干嘛?”

    江识野没回答,另一只手握着门把:“进去吧。”

    两人蹑手蹑脚推开房门。

    很安静。

    岑肆如出一辙弓着背侧躺在沙发上。好在面朝外,两手一只伸着一只垂着都搭在沙发缘。脸往下深埋,看上去已经睡得极沉,但唇白如纸鬓角凝汗。

    江识野敛着目光,把琴颈握得极紧。吕欧也因这过于苍白的睡相轻啧一声。

    他有些犹豫,侧头看向江识野。

    后者微点头示意。

    于是吕欧蹲下身来。

    又是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的声音。

    岑肆瞬间被惊醒。

    他皱着眉微睁开眼。黑色的流光隐在细长的双眼缝隙里,和吕欧四目相对。

    “干什么。”

    声音又哑又冷,裹着极重的防备心。吕欧还没伸出去的手顿住,做贼心虚被吓到。

    “是我。”旁边的江识野蓦然盘腿坐在地上,架着琴,轻描淡写道,“你睡,我给你弹琴。”

    岑肆的脑袋动了动,极力辨别另一道声音,另一个人影。他困意浓重的眼睁大了些,垂着的手指轻轻往里蜷,像是要去抓一缕风。

    江识野的手本要按琴品,现在又先去拍了拍那只手。轻声:“睡吧。”

    这次是他和岑肆四目相对。

    窗帘遮住阳光,他坐在地上架着吉他,像漂泊的吉普赛人,给圣坛上的神祇奏唱。虽然他没唱,但吉他的滑音不紧不慢悠扬舒缓,宛如裹着月影触碰礁石的波浪。沙发上的人目光迷茫,蒙着一层雾,但睫毛轻轻颤动,又把雾拨得清亮。

    江识野忍不住躲闪目光,望向琴弦。

    眯起来的眼睛像琴弦,勒得他有些手烫。

    吕欧眼睁睁看着岑肆迷迷糊糊的,又渐渐把眼闭上了。肩膀随着呼吸起伏得越来越缓慢均匀,甚至合上了这首《拐角月亮》的节拍。

    他惊呆了。分不清到底是琴声还是江识野那句“睡吧”,更让人觉得温柔。

    “吕欧。”温柔没了,没有感情地叫名字。

    “……哦。”他回过神,在惊愕之中达成了一个了不起的成就——在吉他声伴奏下,给影帝把脉。

    “你……”把岑肆的手摆正到沙发上,两指轻轻地搭在腕前时,他还是忍不住对江识野说,“太他妈牛了吧。”

    江识野边弹边回,坦然自若:“我上次给你说过的,他这会儿意识是乱的,根本不认人。”

    不不不,这不是意识混乱的问题。

    是你在哄人睡觉的问题。

    吕欧越想越觉得刚刚的场景诡异,江识野莫名其妙弹起了琴,岑肆莫名其妙就又睡了过去,整个过程像在驯服一种动物,一种行为艺术,达成荒谬的默契,把他都隔绝在外。

    不过他也没心思细想了,岑肆脉沉而弱,他的手指得用力下压,专心凝神。

    幸好岑肆似乎被琴声催眠到深睡,毫无感知。

    琴声减缓,吕欧表情愈发严肃。

    江识野弹了一会儿就停了,他先看着吕欧,最后索性还是盯着岑肆看,忘了时间。

    不知过了多久,他想去擦一下他脸上的汗,但吕欧突然站了起来。

    江识野也站了起来。

    “怎么样。”

    “出去说吧。”吕欧揉了揉头发,“阿野,我们出去说。”

    然而出去后他没开口,在客厅的一堆头皮按摩爪里挑挑拣拣,也不知道在挑啥。

    过了会他才说:

    “阿野你知道的,本来光诊脉就看不出啥,更何况让我来,我啥都看不出。”

    “嗯,”江识野宛如没听见他的话,“那你看出啥了么。”

    “……”

    吕欧看着他,抿了下嘴,

    “我感受到的你绝对也能看出来,不然你也不会让我做这事。”

    江识野靠着墙,竖拿着吉他,指腹深深地陷进坚硬的琴弦里,勒出蔓延的白色。

    没什么侥幸心理了。“很严重吗。”

    “有点儿。脉沉无力,脏腑虚弱。”吕欧若有所思,又顿时了然道,“难怪他会退役啊,原来是病了,可惜了……你说他为什么不说因病退役呢,白白被骂这么几年。”

    江识野只问:“有多严重?”

    “我不知道。”吕欧很谨慎,不说任何半吊子的推断,“干扰脉象的因素太多了,饭前饭后它都会不一样。他身体差是真的,但反正一直在治嘛,还有精神参加综艺,应该不要紧。”

    “可他一直在吃药,为什么还会这样。”江识野都不知道是在问他还是在喃喃自语,皱起眉来,“吃药还脉沉,那药的作用是什么。”

    吕欧觉得江识野有些奇怪,搞得气氛凝重,他笑了下:“啊呀医生思考的问题你在这纠结干嘛,那你还车祸失忆了呢,你不更奇怪吗。人各有命,不要太关心明星的私事——我擦,阿野你是哭了吗?”

    江识野没哭,只是眼睛有点红。

    他一直有点“红失禁”症,耳朵和眼睛,很容易因为情绪起伏变色。

    其实他情绪没有脸上表现得那么过激,但失禁嘛,就是他也不知咋回事,明明觉得没啥波澜,五官却很抢戏。

    不过被吕欧这么一点,红色又尽量散了。

    “阿野你这也太夸张了。”吕欧很讶异,忙用了个更轻松的语调,“共情能力太强了吗,搞得像岑肆要死了一样——”

    “吕欧。”

    “怎么。”

    “我喜欢他。”

    “?啥?”

    江识野揉了揉后颈,尽量轻描淡写:

    “我喜欢他。”

    啪,吕欧的爪掉了。

    按摩爪。

    不过他觉得掉的是自己吃惊张嘴后的下巴。

    “我擦???”

    十分钟后,吕欧的惊愕并没有因为江识野讲述他的回忆而减缓。

    “不是,你确定这是喜欢吗?你你你,你什么时候变成gay的?阿野,你不会只是在猎奇吧。”

    江识野淡定解释:“我可能一直是gay,只是因为易斌,我总是在逃避这回事。”

    吕欧不信;“但以前怎么完全没看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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