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他竟是怪物暴君: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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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撞上正与千妖门和天域的人议事的银阑。一行十多个坐在大堂里,远瞧着便气氛凝重。

    沈仲屿将伞一斜,原本没打算停留,却被银阑叫住了。

    银阑跨出房门,顶着风雪大步走近。

    他思忖着问:“从山上下来的女修和半妖情况如何?”

    沈仲屿敛起平日里漫不经心的作派:“虞师妹已经醒了,没受什么伤,如今烛玉正守着她。那半妖伤得也不重,不过还没醒,另有人照看。”

    听他提起烛玉,银阑不悦蹙眉。他“嗯”了声,又道:“我这里还有些事要处理,等结束了再去看他们。”

    沈仲屿应好,提步便走。

    银阑又折回去,与天域和千妖门的人谈了大半时辰,直到深夜才勉强商议出结果。

    他又匆匆寒暄一番,这才快步赶向虞沛所住的房间。

    待至门前,他抖落满袖霜雪,正要提步上阶,就闻得一声急喘。

    带着难以遮掩的欲念,又沉又哑。

    银阑倏然抬眸。

    按理说风雪太大,又隔了厚重门窗,应听不见房内的动静才是。但偏巧妖族的五感太过敏锐,不消费力,他就将里头的声响听得一清二楚。

    随那闷哼落下的,是一声压抑的低语:“沛沛……碰不得。”

    第94章

    ◎100%◎

    一个时辰前。

    等沈仲屿走了, 虞沛才悄声向烛玉打探:“我在妖神山和那荷妖打的时候,被她挑落了抑灵器,然后就陷入乱灵了——沈师兄说方才是你带我回来的, 在山上应当没出什么事儿吧?”

    “无需担心,没出什么意外。那邪物有一缕分神溜走了, 千妖门已派人追查。至于那先前失踪的半妖, 我也去妖神庙里找过了。有往山下的血迹,应是早前就逃了。”烛玉没详说伏诀的事, 那半妖下山就晕了,现下他还不知晓他究竟使了什么法子,也难以确定安全与否,便想着暂压心底。

    他用裹了棉纱的细竹条往她耳垂上涂着药,伤口不深, 只是被耳珰勾破了一条小口,他却连呼吸都不敢放重, 涂一点儿便要问她一句“疼不疼”。

    他挨得太近,热息洒在耳畔间,虞沛觉得这痒来得怪异,便一个劲儿往旁躲。但往往没躲多远,就又被他按着肩膀板回来。

    “别乱动。”烛玉的神情间是少有的严肃。

    虞沛干巴巴“哦”了声, 越发觉得耳垂又痒又烫, 只能借着岔开话题转移注意力。

    “那阿兄呢,他知晓这事儿吗, 有没有说什么?”

    “我刚下山他就找来了。”烛玉稍顿, “他如何会怪你, 只在自责不该让你一个人上山。”

    “也是我考虑不周。”虞沛有些懊恼。

    “怎又怪到自己头上?那失踪的修士应是许下了修为大增的愿, 将那二十多个修士的灵力全都吸进了自个儿的肚子里, 落得人不人魔不魔的下场——倘若不尽快除了山上那邪物,只会有更多人如此。”

    烛玉停下手中动作,直视着她。

    “沛沛,你已做得很好了。”

    虞沛睡了将近一天一夜,这会儿天色又暗下去,屋里还点着灯。两人的视线撞在一块儿,都沉着暖融融的碎光。

    烛玉有些承受不住那灼亮的目光,很快就别开眼神。

    “药涂好了。”他道。

    虞沛发现他有些躲着自己,偏还凑得更近。

    “你躲什么?说我做得好还要躲我,莫不是在诓人!”说着还一手扶在床沿,上上下下地盯他。

    被她这么一问,烛玉也不知从何生出股坦然。

    他一手撑在床边,陡然倾过身,直勾勾地看着她:“现下不躲了,可还算诓你?”

    虞沛没想到他会突然移回视线,一怔。随即意识到,他俩挨得比先前还近。许是因为烛光映照,她看见他的面颊似有些薄红。

    “算是吧。”她不过脑地应了句。

    烛玉从喉咙里挤出声“嗯”,再不说话了。

    两人一动不动地盯着彼此,谁也没出声儿,连呼吸都清浅不可闻。大雪的天,这屋里头却热烘烘的,几让人喘不过气。

    烛玉被那打量烫得浑身泛热,喉结两滚,开口道:“抑灵器暂时不戴了,这段时间你别用太多灵力。”

    “嗯。”虞沛抿着唇应了声,又迟疑着说,“烛玉,耳朵上的伤有点儿痒。”

    闻言,烛玉托住她的脸,食指指腹虚挨着耳垂,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边沿。

    “这样可会好些?”

    那轻抚落不着实处,反倒引起更多酥痒。虞沛头一歪,两手扶在他的胳膊上,往下一压。

    “没好。”她眼一转,那眼神又飞落在他身上,“要是我这样弄你,能止痒?”

    说着,她也学他去碰他的耳朵,没彻底挨着,像隔了层纸似的来回地挲。

    分明是微弱的痒意,却令烛玉半边身子一阵发麻,他甚而能听见指腹磨过耳轮的声音,沉沉闷闷。

    没过几下,他忽攥住了那只作乱的手,抵在胸前,又埋下脑袋,隐约可见发烫泛红的耳尖。

    “沛沛,别弄了。”他呼吸有些抖。

    “烛玉,”虞沛显然没听进去,反倒跟发现了另一桩新奇事似的,“角怎的冒出来了?”

    角?

    烛玉尚未回神,头顶就传来阵堪称尖锐的酥麻——他的龙角不知何时冒出来了,此刻正被她攥在手中。

    “呃嗯……”烛玉闷哼一声,抓下她的手,“不能碰!”

    “不能碰吗?”虞沛俯过身子看他的脸,“可我之前就想说,你和其他人的龙角怎么不一样?之前我去找你,亲眼看见龙宫前的侍卫拿他光秃秃的角撞碎了一个瓷盆——倒是你,角上覆着层茸毛不说,还软乎乎的。”

    烛玉紧抿着唇,眉眼间见着恼气。

    “你见着的那条龙都已四五百岁了!要连个瓷盆都撞不碎,非得以头抢地不可。”

    “以头抢地?气性这般大么?”

    烛玉绷着脸,不搭声儿了。

    虞沛鲜少看见他这恼躁模样,一时新奇,离得更近了,又发觉他的面颊烫红得厉害,一双眼也似泛着水色。

    烛玉被她盯得没了恼气,心底的不自在使他下意识想要回避她的视线,可又莫名生出种渴念,渴望能看得再久些。

    一时间,两人都不说话,身体却在无意识地贴近。

    就在两人近到几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吐息时,一旁的储物囊陡然闹出阵声响。不等他俩看过去,一团黑漆漆的毛球就从中跳将而出。

    毛团儿拼命扭出与它身形不相称的袋口,又强行挤进两人中间,在床边不停跳着。

    “咕叽!!!”它气哄哄地挥舞着触手,又作势打拳,招招对着烛玉。

    你做什么呢!

    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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