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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穿成女配a标记女主》 40-50(第3/21页)
也不是谈论这事的场合。
“嗯。”最终她还是没有违心称否,用力点了下头,从进来教室起或许只有这一刻露出无比坚定的眼神。
“学姐,有个问题我想请教一下你,不过在教室里不太方便,再说也快要上课了,改天,改天我会找你的。”
白月璃见她非比寻常的郑重,应允下来:“好。”
季辞待江仪把月报交给她之后便离开了高三一班,出了教室后浑然一轻,长长吁了口气。
本想着回去以后信息与白月璃商议碰面的事,转念想了想今天已经做好了决定不如今日事今日毕,放学后便在白家附近徘徊着,一面给自己打气一面做腹稿。
白月璃见到她的那一瞬充满了不可置信,诧异地看着转悠来转悠去的女孩,在她转过身来时叫住她:“季辞。”
“学姐?!”冷不丁地季辞被吓一跳,尽管来这个世界后尝试着做了许多以前不敢做或是没能力做的事,但本质上还是个稍显内向闷骚的人,一激动一紧张便将打了半天的腹稿忘个干净。
“你怎么过来了,吃饭了吗?蒋姨应该已经做好了饭菜,要不要和我们一起。”
与季辞同住在一块儿的日子历历在目,夜深人静时,也是白月璃留给自己缅怀,给一些琐事腾出空间的时候。
不得不承认,她曾在这一时段里回忆过好几次与季辞相处的时光,以至于稍加看到了点以前的影子,便伸出手来想要抓住。
季辞却说:“不了学姐,我今天不是说有事要向你请教吗,其实…我,主要是为了这个而来。”
“哦。”白月璃恍然,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你说吧。”
“我记得樊可欣跳楼那天,学姐和我约好去参观钟启明老师举办的画展,五点零七分我给学姐发了第一条信息,你回消息说在天台,而樊可欣在五点过一刻钟的样子也去了天台。”季辞缓缓下出结论:“所以,学姐应该目睹了全程吧。”
白月璃随着季辞的话记忆又飘忽到那被众人围观的一天。
季辞这些天的怪异她不是没有感觉到,自她离开白家后,她们每天晚上或长或短地聊了会儿天,有时候是季辞向她请教问题,有时候尽管没话聊也会互道一句晚安,大多数是由季辞先发起的。
而这几天,她没再收到过季辞的信息。退一步说,就算她真的迟钝,今天季辞来教室时的态度已经说明一些问题。
白月璃垂了垂眼帘,道:“你也听了学校里议论的那些声音啊。”
她的声音本就轻柔,哪怕不带任何情感,也不会叫人听得心生不适。
季辞随着她掀眼间一颗心仿佛遁入冰窖中,忙推手说否:“不是的不是的。”
“我只是…想了解下情况。”
白月璃掀起眼帘看她:“那你怎么认为的。”
“我?”季辞没想到她会这么问,一时哑然,心里认认真真地沉思番,真挚道:“我都听你的!”
无论她说什么她都信。
“听我的啊,”白月璃喃喃复述了一遍她的话,道:“那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从她上来到跳下去我一直都在,至于过程,也没有别人说的这么离谱。”
“但我,”她说:“也确实没采取任何方式制止她。”
季辞心下一沉,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为什么啊?你当时为什么不联系我,我可以帮忙喊人过来的。”
她激动的声音缓缓降下去,垂眸看着地面,像诉说自己的经历一般:“她当时做出这个决定肯定相当绝望,觉得自己非死不可。跳楼的人百分之八十会在坠落瞬间心生后悔,可那时什么都晚了。或许她落地的瞬间也会想当时为什么没人制止她,可学姐,你……你明明都看到了,为什么啊。”
她倒吸口冷气,缓缓吐出冰凉的字:“你不觉得你这样很冷漠吗?”
“季辞。”白月璃沉声说:“我承认有些方面你的确出乎意料地了解我。”
“你说的没错,我就是这样冷漠的人,”她淡淡地看着季辞,不置可否,“还记不记得和我们一块儿去海岛的安慧,你知道她爸爸是做什么的吗?”
“他和我妈妈一样,十年前五二八酒驾案里的受害人,我妈妈因为这场车祸去世,而他被迫做了截肢手术才保全性命,但从此没有了劳动能力。”
“两个多月以前,酗酒的司机出狱了,而安一鸣也在这个时候被检查出癌症,他积怨多年,知道自己活不了太久便找到了我,提议由他解决掉那个司机,让我帮忙照顾安慧。而我,没有拒绝他。”
“凌驾于法律之上解决自己憎恶的人,这就是我,你现在还愿意与我这样的人交好吗?”
季辞张目结舌着,这是她从没想过的。
她恍然无措地看着白月璃,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对待“白月璃”这个名字的不客观最初印象被混沌的大脑搅乱,一片空白,只能凭借本能反应,嚅了嚅嘴唇,喃喃道:“学姐……”
白月璃泛白手指抽了抽,睨向季辞的眼神没有先前那般淡漠。
她掀了掀眼帘,道:“好了,时候也不早了,早点回去吧,我想我们都需要冷静一下。”
说完,顾自经过季辞的身畔,径直进入别墅区。
季辞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淡淡地看了眼她学姐的背影,丧着脸走在来时的路上,久久不能释怀。
白月璃直到这个人在她眼皮底下渐渐消失成一个点,才不动声色地打开铁门。
一周以前,在这条过道里,这里还曾留下过季辞的身影,当时女孩用她高超的画术,画了那幅画。
女孩将它视为一幅失败品,晚饭后便丢弃在了垃圾桶中,她见到后便默默拾了起来,与以前妈妈为她画的那些画像保存在一起。
她遇见过的人很多,但自从妈妈过世以后,还是头一次有人扑闪着眼睛忐忑地说要画她。
或许以后也没有这样的人了,可以让她,毫无保留地珍惜她所有的人。
她从没想过会和别人坦露那些,甚至不惜将自己致于一个恶人的角色。
樊可欣只是个导火索,在未来可预见的某一天,如果还是这样任由自己和她相处下去,或许也会走到这一步。
正如奶奶所言,她克死了妈妈,克死了爸爸,最后连知晓这一规律的奶奶也没能幸免。
樊可欣那天对她说:
“我不像你,出生便被人众星捧月,我如果失误了一点,疼辣的耳光便一巴掌扇下来。就算我已经那么努力了可还是追不上你,你这样的人应该不懂我们的绝望吧。”
樊可欣转身的那一刻,她试图抓住她。
其实她们隔了两三米,那会儿也来不及了。
但,总归是有机会的吧。
因为那人是樊可欣,所以在她上来的时候想着对这个人视而不见,便有意无意地疏忽很多东西,直到发现她有这一动机时,一切都晚了。
季辞说的对。
樊可欣的死,确实有她一部分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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