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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我见春来》 【正文完】(第3/5页)
会上来别车,变道抢先的事也几乎没遇到过。虽说过年期间,哪里的车位都紧张,稍微挡住也不是什么值得生气的事,但这样明目张胆地压制还是头一回见。
褚新霁淡淡扫过那辆车,京A牌照,国产,看得出来车主尽量维持低调。他掀眸落向杨叔,“联系车主了吗?”
杨叔:“他说要等个十来分钟左右。”
在这吃饭,挪车也就一两分钟的事,留了号码,还得让人等着,大过年的确不太厚道。
褚新霁:“那就等吧。”
好在虽然不能驶出去,倒不影响从前后排入座。车窗降下,褚新霁坐在后排,给沈月灼发消息:[可能会晚几分钟回来]
沈月灼没回。她今天在跟许夏逛灯会,两人就爱蹭热闹,这份赤忱维系好几年了,回来时手里总是大包小包拎着不少东西,稀奇古怪的玩意几乎占据了她们购买力的80%。
“薄先生?”
窗外传来杨叔的声音,薄司礼步履生风地走来,同杨叔客套微笑。褚新霁漫不经心地抬眼,无波无澜的视线同他相撞,距离上一次针锋相对,不过才过去半个月时间,却好似过了一个世纪那样长。
褚新霁极少用上位者的眼神同人对视,习惯将其伪装在斯文儒雅的面具之后。但他此刻落向薄司礼的目光,不再掩饰内里的锋芒。
深灰色呢子大衣衬得他身形落拓,本就冷肃的五官轮廓半隐在明暗交界间,桃花眸不带丝毫温度,他抬眸落出去的那一眼,近乎于纡尊降贵的凝视。
换作旁人或许感受不到。
但这是薄司礼。
若不是立场相悖,他们这样相似的人,或许会有那么一丝惺惺相惜的怜悯。
如今薄家倒台,多年耕耘部署化作云烟,哪怕是早已退休的薄老爷子,也不得不面临彻查,并且极有概率背上处分。
“褚先生,我有些话想同您聊。”
褚新霁蹙眉,他并不关心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黑眸里并无情绪波动,“薄先生被围猎至今,心态仍未失衡,倒是让我刮目相看。”
他低眸看向腕表,依旧是从前那块百达翡丽,高品质的钻石即便是在稍暗一筹的环境下,依旧闪耀明亮,不为黑暗堙灭。
“只可惜我妻子还在家里等着我,恐怕没办法同薄先生叙旧了。”
薄司礼漆黑眼睫压下,“褚先生说笑了。”
见两人僵持不下,褚新霁半点下车的意思都没有,杨叔纵然觉得不像褚新霁的风格,还是笑道,“烟瘾犯了,褚总,我去抽根烟。”
薄司礼面对褚新霁近乎于坦然的轻视,并没有太生气。成王败寇理应如此,他甘拜下风。
有了说话空间,他开门见山道:“先前我误导了褚先生对沈小姐那枚纹身的理解。”
这句话并没有引起褚新霁的注意,他敛着眸,目不斜视地盯紧表盘,脸上挂着凝固成冰的漠然,耐心似乎即将告罄。
“selene有两层意思。一是她期望能做自己的月亮,不依附任何人而活;二则是。”薄司礼嗓音难得有涩意,稍微停顿,才恢复了如常情绪,“代表你。”
“其实我和她在一起的那半年里,她更多把我当成亦师亦友的倾诉对象。”薄司礼平声道,“我想褚先生应该很喜欢铁观音。”
“或许还有并不算严重的胃病。”
本以为这些话说出口,会如释重负,直到真正置身其中,才惊觉他为此困住了这么多年,更像是一次又一次的自欺欺人。而背后的结局,她在意识到的那一刻,就已经对他坦诚。
是他明知如错,仍要囿于牢笼。
薄司礼看向车内神情隽冷的男人,声音僵硬而克制,“她时常将你的习惯同我混淆。”
后面的话无需过多赘述。
沉默半晌的人从喉间溢出一声冷笑,褚新霁语气薄凉:“薄司礼,你有身不由己的无数种可能,前途、地位、权势,哪一样都足以让你动摇。”
否则,薄司礼也不会在向沈月灼示好之际,还要抽出身来应付盛家小姐。
杀人诛心亦不过如此。
他转过头来,定定看向薄司礼,“我和你最大的不同,是我的世界有且仅有她一个选择。”
语罢,挡在跟前的别克也被侍应生挪走,褚新霁道:“杨叔。”
杨叔手里的烟还没点,闻言利落上了架势位,朝薄司礼温和笑笑。
行驶在路上,沈月灼中途打来了一通电话,问他们到哪了,褚新霁发了定位过去,她接连回了好几个表情包。
到了沈宅,她正在窝在沙发里和许夏摆弄今天的战果,沉曼铃和宋知许在旁边看,时不时点评两句,褚耀跟沈歧在品茶,今日褚老爷子没来,跟胡同尾里的赵大爷相约着去南边沿海城市旅游去了。
因此家里的年味,全靠年轻人撑起来。
自从上次褚老爷子发话后,褚耀跟宋知许不再插手两人的事,心里的隔阂毕竟横亘多年,没那么容易全然消散,好在说开了以后,这个坎算是过去了。
他们对褚新霁心有歉疚,见他踏入客厅,面上挂着笑容:“新霁,刚才月灼还在念叨你,说你过年也不多抽点时间陪她,就知道应酬。”
这是冰释前嫌的征兆,也有许夏在的缘故。
沈月灼抬眸觑向褚新霁,在他若有所察前,飞速移开视线,听他淡声回应:“路上碰到薄司礼,耽误了点时间。”
许夏头一次近距离磕糖,朝沈月灼挤眉弄眼,惹得沈月灼不好意思起来。褚新霁脱去呢子大衣,里头是创驳领的衣服,衬得整个人肩宽腿长,气质出尘,他自然在沈月灼身侧坐下,没有多余的动作,清淡的雪松香气却将她包裹。
褚新霁正在专心听沈歧讲话,“薄司礼倒是聪明,提了离职申请。以后估计不在官场上混了。”
褚耀:“他妈那一派也免不了被查。不过以他的学历和能力,在企业也能过得不错。”
“再怎么好,也跟以前差远了。”沈歧感慨。
“人各有命吧。”
反倒是褚新霁,不作过多言语。
昨夜沈月灼跟褚新霁是在褚宅住的。怕吵醒别人,两人关着灯,在黑暗中无声地做,什么也看不清,彼此的体温异常滚烫,只余缠绵粗重的喘息声回荡。好在她最后求饶,才止步于一次,不然她今天肯定又要腰疼。
沈月灼现在才觉后悔,什么禁欲冷淡,一旦开闸泄洪,谁能招架得住。
他光是坐在她身边,就足以扰乱她的神思,让她想起白日里和黑夜截然不同的两种状态。
沈月灼倏地烫红了脸,不动声色地往远离他的方向挪。沙发的皮质格外柔软,因此一点小凹陷都格外明显。
褚新霁察觉到她的小动作,长臂向后一伸,轻易就将正谋划着逃跑的人抓了回来,压低了声问她:“怎么在躲我?”
他呼出的热气都落在她颈侧,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即便只是这种程度的亲密,沈月灼仍旧免不了害羞,咳嗽两声,干巴巴地解释:“没有啊。我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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