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SSR就下一百层!: 120-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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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瞧,那双金色的眼瞳里,17号什么意味也没有品出。

    她暗自咬牙:这个女人未免也太铁石心肠了吧?

    就凭17号这张脸,几乎没有人不为之动容。上一次,她就是靠着这张超出常人理解范围的脸庞换来了一次外出的机会。

    17号明白现在手无缚鸡之力的自己,身上最大的优势是什么。

    她忽然向前几步走到了金发女人的面前,然后没有一点犹豫地握住了对方的双手。

    “求求你了,”那双漂亮的,深绿色的眼瞳水雾氤氲,几乎要落下晶莹的泪滴来,美丽得像是暴雨过后阳光洒满的水雾森林,“帮帮我吧。”她哽咽地说。

    “可是,”被她握住双手的金发女人终于开口,她歪着脑袋看着比自己矮的小姑娘,“你之前还把我甩给那群抓你的人呢?”

    金发女人语气欢快:“你不会忘了吧?”

    17号泫然欲泣的表情猛地僵住。

    “难道说,”女人微微躬身,用那张同样漂亮的脸,那双漂亮到有些吓人的鎏金色眼瞳盯着她瞧,一字一句地开口问,“这也是‘没有办法’吗?”

    17号:……

    她下意识地想要松开双手,但瞬间被死死反握住,不能动弹一点。

    “救、救命!救命啊!!”

    聪明的17号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像一只应激的宠物猫一样拼命大喊,甚至伸脚踹向那片玻璃窗,试图引起窗外那群人的注意:“救我!救我!有人要杀了我!!”

    17号毫不怀疑,眼前紧握住她双手的金发女人是真的要对她动手!

    下一秒,骤然消失的力气让她不由自主地向后仰倒,然后栽倒在地上。紧接着,从防护门外冲进来的一群研究员将她围住,没有任何迟疑就将监测器戴在了17号的身上。

    可她只觉得呼吸逐渐困难。

    “救、救我……”女孩伸出瘦瘦的手臂,张开的五指抓住了一旁给她戴呼吸器的研究员胳膊上,那双森林一样的绿色眼睛瞪得极大,她呼吸急促,“救我……我、不想死……”

    但是很快,女孩的眼睛就闭上,陷入了昏厥。

    雷厄姆就是在这个时候钻进了十几年前自己的身体里。

    再度醒来时,她从原本的纯白牢房换成了一个手术台。

    周围什么人也没有,只有密密麻麻数据和器材,上面跳动的数字和一旁的心率检测是这片毫无生气的房间里唯一的动静。

    雷厄姆躺在手术台上,只能勉强小幅度地摆弄自己的脑袋,看清了自己目前身上全是维持生命体征的机器和管线。

    “你醒啦?”

    目光范围内,头顶上忽然出现了一颗金色的脑袋。

    是伽不佘。

    “现在感觉怎么样?”头顶上的金发女人笑眯眯地开口问她,“我跟着进来,看着他们给你打了很多针,你的心率才慢慢恢复。”

    雷厄姆看着她不说话。

    和这个时间线上一无所知的17号不同。雷厄姆知道所有的真相。

    她知道自己在被迫使用脑神经感应器——那东西本来是她准备暂时控制休息室的金发女人的,但现在被反将一军,用来深挖雷厄姆脑子里的记忆了。

    她也知道为什么这个时间线上的自己会忽然呼吸急促,甚至昏厥。

    这一切都只是因为目前的17号只是这场实验的失败品,一个没有干扰就注定会走向灭亡的失败品。

    “我……昏迷了……多久?”

    进入这具年轻的身体后,雷厄姆对外界的感知就被断开,就像是真的昏厥过去的17号一样睡了很长一段时间。

    金发女人:“嗯……好像有三天。前两天那群人还会进来给你打两针营养液,但今天开始这里就还没来过人。”

    三天……那个时候的17号竟然昏迷了这么久?

    但她记得自己醒来后没多久,那个人就来到了实验室。

    那个人……亚当·德雷曼。

    安静的实验室门外忽然传来了一连串急促的脚步声,雷厄姆费劲地扭头往门口看去,正好与推门而入的男人对上视线。

    那是一个保养得很好,但依旧能肉眼看出岁月流逝痕迹的男人。

    男人愣了一下,然后平静的脸上忽然荡漾出奇怪的情感来。

    “我的孩子!”他低声地呼喊了一句,快步走到手术台前,握住了她苍白无力还扎着针的左手,“你还好吗?”

    雷厄姆躺在手术台上静静地看着他。

    脑神经感应器的确很厉害,挖掘出了她内心深处的记忆,将仇人的形象也刻画得这样清晰。

    如果不出意料,接下来男人就会自顾自地对着刚醒过来的17号编造一套身世,让她获得新的身份——一个自幼体弱多病,还未成年的德雷曼家主的幼子。

    ……她当时是为什么会相信这个借口的?

    一个出生17年,连名字都没有的贵族后裔?

    雷厄姆感到一阵许久未有的恶心。

    当初刚醒来的17号为什么会相信?还不是因为那该死的“血缘关系”。

    天然的亲近让她第一次见到“亚当·德雷曼”的时候就昏了头。

    哪怕这里只是她的记忆,雷厄姆还是会因此感到不适。

    她安静地听完男人自我感动式的故事后,雷厄姆问他:“爸爸,那我叫什么呢?”

    “嗯?啊,这个……”

    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问,亚当·德雷曼吞吞吐吐的样子看着格外滑稽。

    “我不是你的女儿吗?”雷厄姆平静地问,“哪有父亲不记得女儿名字的呢?”

    因为他从未将你视作“女儿”,也从未觉得你的出现会是他获生的希望,你只是他手下的工具。

    只不过这个工具太具唯一性,才让17号曾经觉得自己真的找到了爱自己的亲人。

    可别忘了,没有人会给一个一次性的工具特意取一个名字。

    但亚当·德雷曼不会这么对她说,于是他摸了摸雷厄姆的头发(她真的要吐了),装得很温和地开口:“那是因为你还没有成年,只有成年的德雷曼才会有自己的名字。”

    超级敷衍的借口。

    “你先好好休息,”亚当站起身,“我去叫人给你检查身体,你会没事的。”

    说完,他就匆匆转身逃离了这个房间。

    或许是在这里,在一个工具面前伪装成这种慈爱父亲形象也叫他忍受不住了吧。

    雷厄姆无聊地偏过头,等待着后面的研究员进来。

    可她一偏过头,就看见了蹲靠在手术台边上,双手撑着脸颊认真看向门口的金发女人。

    她收回了目光,转而看向躺在自己面前的女孩。“你好像不喜欢他?”

    雷厄姆没有丝毫犹豫:“我恨他。”

    因为这是在自己的梦境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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