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看他们: 8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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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他的手,语调有几分懒:“等睡醒了带你去看。”

    江眠被他勾起了点好奇心,于是不再说话,决定让陈故早点睡,这样他就可以早点看到陈故的画室了。

    然而屋内安静了一会儿后,陈故忽然又说:“陈鸿禹老了很多。”

    江眠微顿,知道陈故只是想倾诉,所以没有开口。

    就听他似是呢喃:“我其实没怎么好好看过他,这回过去,看见他在病床上躺着的时候,我就在想,陈鸿禹怎么成这样了。但仔细一想,他早两年就经历过一次车祸,又天天烟啊酒的,成这样好像也很正常。”

    陈故每次去见陈鸿禹是有跟江眠说的,他在国外时,也去见过陈鸿禹几次,毕竟有些合同是需要陈鸿禹亲自签的。

    但是江眠知道陈故说的是哪次。

    是那天他跟他打视频,问他他是不是很没用的那一次。

    “你们吵架了?”

    “嗯。”

    陈故把脑袋埋进江眠的发间:“他不喜欢我画画。他觉得这就是不学无术,是闹着玩;也觉得我能有今天这样的成绩,全是因为我是他儿子,那些人给面子。”

    陈故自嘲地笑了笑:“我知道不是,但那个时候给你打电话时,还是有一瞬间的怀疑,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一事无成,很没有用。”

    因为陈鸿禹从来没有肯定过他。

    他又呢喃了句:“不然为什么从小到大他能对那个塔克洛那么和颜悦色,嘴里总是他如何如何,却不能夸我一句好。”

    江眠皱起眉,敏锐地捕捉到什么:“塔克洛?”

    “嗯。”陈故低声:“陈鸿禹的养子,大我八九岁吧,不太记得了。反正是在我十岁那年跟在陈鸿禹身边做事的,陈鸿禹对他很好。”

    陈故似是自言自语;“陈鸿禹从来没有在我生日那天出现过,就算出现也不记得,他总以为我生日和陈易深是同一天,每年都是在那天给我打一笔钱,但他会给塔克洛办生日宴。”

    江眠光是听到这一条,就不可思议了。

    他攥紧陈故的手,想回身去抱陈故,但奈何陈故抱他太紧,他动不了,所以他只能将陈故的手紧紧捂在手心里,听陈故慢慢说那些伤疤下的血有多么艳红刺目。

    “其实抛开那些情绪冷静下来,我也知道原因。我七八岁的时候就表示想画画,一直对打理生意没什么想法,陈鸿禹是继承的家产,他常说他刚学会说话时,就被抱上酒桌熏陶,刚学会写字,就开始系统化的教学。但我很排斥这些,他想给我留个人以后帮我,那个人必须要足够忠心,所以他会对塔克洛好,想让塔克洛把他当做亲生父亲,把我当做亲弟弟。”

    “可我觉得恶心。”

    江眠知道陈故不会因为这种事情恶心,所以在短暂的沉默过后,他问:“那个塔克洛,是不是做过什么?”

    陈故却安静了。

    这要是换做平时,江眠肯定不会逼陈故,但他有一种直觉,他必须要问下去。

    如果这次不问清楚,那么他永远都不会知道陈故过去究竟都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所以江眠学着陈故的样子,捏了捏陈故的指尖:“陈故,无论什么我们都一起承担好吗?”

    陈故闭上眼睛:“我看见他趁陈鸿禹喝醉时,亲了陈鸿禹。”

    其实要是这样,陈故也不至于反应这么大,但问题是:“那个时候,他已经结婚生了小孩了。”

    江眠震惊:“他…那你有说吗?”

    “我跟陈鸿禹说了,也跑去跟塔克洛的妻子说了。他妻子为什么没离婚我不知道,但陈鸿禹之后跟我说,说是我看错了,不可能的,他说他问了塔克洛,塔克洛说没有。”

    哪怕过了这么多年,陈故还是会因为当年的事升起些许躁郁:“那时候我十二三岁,正好因为要报画画班不愿意学生意上的事跟陈鸿禹闹得很厉害,而且那时候陈鸿禹总是带女人回家要我喊妈妈,他觉得是我在闹。”

    江眠不明白了:“他为什么这么相信那个塔克洛?”

    江眠有点气了,陈故倒反而缓和了下来,他先哄了句:“别生气,不值得。”

    才继续说:“塔克洛救过他。陈鸿禹之前爬山的时候,差点掉下山坡,是塔克洛拽住了他,还因为这个肩膀受了伤,没法痊愈。而且塔克洛很听他的话,在生意上又很有天赋和手段,处理起来不像我这样,游刃有余,得他喜欢。”

    “你也很好。”江眠抿着唇:“他拿你的短处和别人的长处比较,看到的就全是你的不好,这是他的问题,不是你的问题。”

    陈故应声,又忽然说:“其实小时候他对我也挺好的,虽然总是不回家,但那个时候可能因为我还小,就算我说要画画,他也觉得小孩子有点兴趣爱好也好,没跟我吵过,也没有摔过我的画具,更没有撕过我的画。”

    “他还跟我拍过合照,那个时候他就会抱着我。陈鸿禹其实脾气一直都不太好,但是在我面前总是会收着点,后来长大点了,只要我不提画画的事,他就不会跟我发太大的火。而且每次摔了我的画具后,他也还是会买新的给我。”

    江眠沉默了下,突然好难过。

    他鼻尖发酸,示意陈故:“你稍微松一松。”

    陈故顺从地给了江眠一点空间,江眠就转身,一把抱住了他:“陈故,不要去想了。”

    到底是怎样没有吃过糖的人,才会觉得这样一点就算是「挺好的」?

    江眠有点哽咽,他想说他对你不好,他根本就没有尽到一个父亲的职责,但江眠又不愿意破坏陈故心里小心翼翼保存的那点对于寻常正常家庭的人家的孩子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的彩色泡泡。

    所以江眠只能说:“时间不早了,我抱着你,你睡吧。”

    陈故也没有什么别的要交代的了,他只是想把从前那个脏兮兮的、没人要的自己说给江眠听,想把完整的自己捧给江眠,想告诉江眠他只有他了。

    即便是揭开那些伤疤,陈故也忍不住算计,想要用自己的血铸造出新的链子去勒住江眠、锁住江眠。

    而且在说完这些后,陈故也是真的彻底放下。

    过去的都过去了。

    现在和未来,是他和江眠的故事。

    陈故舔了舔自己的臼齿,提出了一个小小的要求:“那…我可以埋在你怀里睡吗?”

    心疼在先,江眠没什么犹豫地就点了头。

    于是陈故径直往下滑,双臂锁住江眠的腰身,一只手摁在了江眠的脊背上,双腿也是直接干脆利落地缠上了江眠的双腿,像是一条蛇一样,牢牢将人锁住。

    但这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江眠在察觉到陈故的呼吸隔着一层薄薄的衣物——南界入春气温已经比较高了,外出都是一件长袖或者一件短袖加外套就够了。

    陈故的呼吸落在他的心口,温热的,带动着他的衣服扫到了什么地方,让江眠不住轻颤了一下。

    江眠的耳廓瞬间烫红,他艰涩开口:“你…睡上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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