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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被迫玄学出道后我红了》 300-320(第26/67页)
所有人都从刚刚心弦紧绷的状态中脱离了出来,放松下来逐渐有了笑意。
而在旧酆都式微的瞬间,酆都的力量就立刻反扑,将整个旧酆都都吞没其中,代替旧酆都灵智,接管了这座城池。
西南大地,也正式并入了酆都的管辖范围。
大道作证。
鬼道在渐渐消退,被鬼道所占据的天地也在飞快的缩小着,原本被鬼气操纵着的厉鬼,很快就从中摆脱了出来。
可以预见,当没有了力量支撑的鬼道彻底消亡的时候,就是这片土地逐渐回到正轨的时候。
到那时,西南驱鬼者们,也再也不用担心鬼魂聚集无法投胎的事,也不用再忍着愧疚做毁人魂魄的事。
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扭转。
酆都十万阴兵迅速占领了整座城池,细心的清扫过每一寸角落,将旧酆都残余的力量尽数扫空,不让它有一丝一毫的可能性再翻身。
而酆都鬼差,也日行千里,迅速从酆都赶到了旧酆都,接手了千年前堆积在旧酆都城池里的数量庞大的鬼魂。
九层地狱。
酆都鬼差从第一层开始,不漏过任何一个鬼魂,蹲在每一个倒伏在街巷中的鬼魂身边,认真的听那些鬼魂诉说着自己生前的善恶功过,罪孽和仇恨,将这些事情,一笔一划的记在名簿上。
这些早就已经被逼疯,甚至彻底绝望的鬼魂们,万万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一天。
来自酆都的鬼差们一手拖拽着锁魂链,一手捧着名簿认真的登记,和鬼魂们记忆中本应该颐气指使的鬼差相差甚远,让不少鬼魂都愣愣的无法回神。
而当它们终于意识到,酆都鬼差记录它们生前死后经历的目的,是要重新审判它们的功过因果,重新还它们一个公道的时候,所有鬼魂都疯狂了。
它们挤挤簇蔟的挨着鬼差,热情的拼命向身边最近的鬼差挤去,迫不及待的将自己的一生,悉数说予鬼差听。
酆都鬼差们也没有丝毫不耐烦,而是认真的倾听和记录,并且提醒这些鬼魂们,最终进行审判的会是酆都之主,而那位鬼神,是执掌审判的鬼神。
也就是说,如果它们说谎,是会被看出来的。
鬼魂眼含热泪,哽咽道:“大人,我哪里敢说慌,这个机会,我一盼就盼了一千年啊!”
这一声饱含着苦楚的哀恸喊声,勾起了群鬼太多痛苦的记忆,一时间,整个地狱一片哭声。
酆都鬼差们彼此对视了一眼,叹息着缓缓摇头。
在看到旧酆都之后,他们才知道,原来曾经对于死亡的规则,竟然是这样的“纯粹”,不允许任何复仇的行为“亵渎”死亡。
这种与酆都截然不同的行事方式,让酆都鬼差们在诧异的同时,也对这些鬼魂们格外的同情,觉得它们在这千年间,真是受苦了。
于是,鬼差合起了名簿,一向以狰狞面目示人的鬼差,此刻却坐在了群鬼中间,安静的听着身边的哭声,留给群鬼将这千年的痛苦全部哭出来的时间。
——鬼神的温柔,永远藏在冷酷之下,不会被人轻易发现。
但,当魂魄落入无法攀爬的深渊时,就会发现这份细水长流的温柔,到底有多难能可贵。
远胜于任何被表露在表面上的亲近善良。
万千鬼魂在由衷的感谢酆都之主。
但邺澧却根本没有时间理会这些事情。
有燕时洵在怀,他甚至连一个眼神都分不出去,满心满眼都是自己心爱的驱鬼者。
而李乘云一抬眼,就看到了自家精心养护的花,被人连盆端跑了的场景。
他挑了挑眉,有些讶然。
没想到在他记忆中冷漠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小洵,竟然也有这样热情而具有攻击性的一面。
也不知是被酆都之主带坏了,还是小洵原本就有这样的性格。
只是李乘云自己没发现而已。
李乘云笑着摇了摇头,一撩长衫,优雅从盘腿打坐的姿势中起身站起,风骨翩然。
李道长之前刚在白纸湖经历过一次死亡,耗尽了全部的力量。对于他而言,刚刚与李乘云一起共建阵法,将死亡转化为生机的做法,还是有些吃力了。
他在原地缓了一会,让煞白的脸色微微好转了一些,这才慢慢站起身。
却依旧有些虚弱。
不过李道长并没有在意。
他站在李乘云身边,和自己这个多年没有见面,再相见时,却彼此都已经死亡的小师弟一起,远眺着深渊中熊熊燃烧的大火。
“狗蛋儿,我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
李道长的声音很平静,但声线之下,却压抑着哽咽的颤抖:“我也不敢去见师父,我怕师父问起你来,我没办法回答。”
“如果师父问我,说家里的小师弟过的怎么样啊?我怎么能说,我连自己的师弟死亡之事,都不知道,更加没有为师弟做过一件事。”
温热的眼泪沾湿了李道长的眼角,他眨了眨眼,努力将泪水逼回去。
“燕时洵是个好孩子,狗蛋儿,你比我强,你教出了这世间……最好的一个弟子。”
李道长无法描述自己在从燕时洵口中,听到李乘云早已经死亡的消息时,是如何的震惊,随之而来的,又是怎样的愧疚。
李乘云以身殉道的时候,燕时洵不过是滨海大学的大一学生。虽然燕时洵远远比同龄人要成熟得多,无论是滨大的学子还是各个门派的弟子,都不及燕时洵的冷静理智。
但在李道长看来,当年的燕时洵,依旧是个没有出师的孩子。
这天地,本来应该是他们这些做长辈的撑起来,却早早落在了那孩子尚显稚嫩的肩膀上。
虽然燕时洵强大到恐怖的意志力,支撑着他快速成长,从容面对这样的挑战。
可李道长却无法抹除心中愧疚。
当年接回李乘云尸骨的时候,甚至没有长辈帮一帮燕时洵,是燕时洵独自一人在朋友张无病的帮助下,操持了李乘云的所有后事。
李道长不曾说过这件事,但这,却是他心中不可抹平的痛事。
李乘云闻言,侧身看向自己早已经不再年轻的师兄,眼眸中荡漾起层层温和的笑意。
很久之前,师父门下还有很多位师兄的时候,他这个师兄,也曾贪玩活泼,招猫遛狗的顽皮,被师父不知道打过多少次,却总是在鬼哭狼嚎的求饶之后继续笑嘻嘻的我行我素,根本不改。
可那样鲜明灵动的青年,也在师兄们一个接一个死亡后,逐渐变得沉默,稳重。
曾经把师父气得大骂说不成材靠不住的这个师兄,却在师父死后,接过了海云观这个重担,可靠得山岳一般,令人心安。
他甚至强撑着海云观,走过了观内弟子凋零经籍散佚的那段最艰难的时光,咬牙将海云观重新带到如今的模样,恢复了海云观百年的繁盛。
功成身退,夫唯弗居。
李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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