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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坠崖第十年》 70-75(第2/8页)
的关键解药。”
莫如玉无动于衷:“你们既已知晓,何必来问我?是想看我懊悔不迭,痛哭流涕么?”
桑惊秋捕捉到他话中的“你们”二字,心头微动,旋即了然,时遇和他一样,从昨夜之事中发现了问题,才来找莫如玉确认的,而看莫如玉的表现,他们所揣测的法子,大约是对的。
莫如玉见他若有所思,不禁冷笑道:“桑惊秋,我很好奇。”
桑惊秋:“好奇什么?”
莫如玉:“素日里,我瞧你总是无欲无求毫无野心,可这么多年,你所希望的,想要的,统统都得到了。”
桑惊秋好奇:“那说明什么?”
莫如玉:“你扪心自问,真如表现出的那般随遇而安么?还是,这只是你做出的样子,为了让别人信任你,从而得到更多的东西?”
桑惊秋愣了一下,倒并非因为莫如玉的奇特想法,而是:“我何时说过,我无欲无求?”
这下,轮到莫如玉微怔。
桑惊秋心道,他也是正常人,怎可能无欲无求,他不仅有欲望,而且很多。
五岁前想要活下去,二十三岁前想要帮时遇实现所有计划,后来想平静生活……这些都是他的欲望和执念。
世事变迁,过了而立之年的如今,他亦有新的欲念和希望。
他不会,也从不觉得,自己能超然于世外。
不过这些话,没必要同莫如玉说,他来此的目的已经达到,也该离开了。
“桑惊秋。”莫如玉叫住他。
桑惊秋停下。
莫如玉本想再嘲讽几句,左右他如今的处境也不能更差,可看着桑惊秋平静的面容,他知道,说再多的话,也无法影响此人。
这个人,只在乎自己在乎的,哪怕和时遇性格截然不同,也不妨碍,他们其实是一样的人。
他轻轻闭上眼,不再言语,而桑惊秋也不好奇,关上门离开了。
几日后,有弟子来报,莫如玉自断经脉而亡,时遇懒得理,桑惊秋让人将其葬于后山。
这个时候,已经快到新一届武林大会,这次的举办地,正是枧水帮。
第72章
时遇和桑惊秋一道出发,时遇参加武林大会,桑惊秋则是去看沈夙。
二人都有要事处理,一路日夜兼程赶到枧水帮,袁暮亭和另外几位分派各处的堂主也陆续到了,和时遇一道忙武林大会的事。
沈夙作为枧水帮掌门,自然也是日理万机,直到三更半夜,才拎着酒壶去找桑惊秋。
早在几天之前,桑惊秋已传信给沈夙,将从齐见深口中问出的东西悉数告知。
他同时提醒,齐见深油滑,并不可信,但无论如何,早做防备是必要的。
江湖中的矛盾,和世上绝大多数事一样,牵涉方方面面林林总总,说起来非常复杂,但一言蔽之,无非就是为了利益。
无论是什么人、功夫都有高,只要在江湖中一日,就不可能全然避开纷争。
沈夙成为一派之掌这么多年,焉能不懂?
“我已经做好了准备。”沈夙给桑惊秋倒酒,“即便没有这次大会,这些事也迟早会到来。”
桑惊秋很是明白,枧水帮如今,无论是势力还是财力,都很是雄厚,这样一盘肥肉,绝对会引起多方觊觎:“时遇找过你?”
沈夙点头:“时掌门都与我说了,帮我解决了不少问题,惊秋放心,不会出事。”
桑惊秋稍稍安心。
沈夙:“从前时掌门来,话也很少说,此次来,倒是有所不同。”
桑惊秋不以为然:“人大概都会有所改变的。”
沈夙:“是因为几年前,我帮了时掌门一个忙。”
桑惊秋:“是莫如玉的事?”
沈夙点头。
这件事,桑惊秋听施天桐提过一些,知道是因为沈夙,才发现了莫如玉的真面目,但其中过程,他并不知晓。
沈夙告诉他,最初他与莫如玉合作,是为了彻底脱离秦峰,莫如玉则是为了掌握司命楼,各取所需,最初时合作得挺好。
但后面,随着秦峰“假死”以及四平帮成为过街老鼠,莫如玉渐渐把持司命楼,但其行事作风越发严酷,与沈夙在理念中也多有不合,沈夙觉得,继续合作下去,只有两败俱伤,于是同莫如玉商议,结束合作,以后各走各路。
莫如玉同意,但他那几日受了伤,提出在枧水帮休息几日,往后就彻底断绝联系,不再往来,沈夙看在合作的情分之上,同意了。
“他早就打好了主意,装成你的模样,引时掌门到此。”沈夙摇摇头,“时掌门问我要人,我自然拿不出来,到时候,时掌门怕是会与我势不两立。”
桑惊秋默默喝了口酒,他虽然知道莫如玉心机深沉,可亲耳听到,还是觉得惊讶,而且他深知,以时遇的脾气,若是真的怀疑他被沈夙藏起来,恐怕不知沈夙,连带整个枧水帮,都会不得安宁。
沈夙继续说道:“不怕惊秋笑话,时掌门找过来,我还以为他瞧我枧水帮不顺眼,故意来找麻烦。”
桑惊秋被逗笑,下意识解释道:“他不会的。”
沈夙点头:“我后来琢磨,觉得其中似有蹊跷,细细一想,觉得,或许同莫如玉有关,便命人去查。”
就这样,看出了莫如玉的真面目。
当时不仅时遇,沈夙自己也非常震惊。
“我和莫如玉相识多年,或许也谈不上交情深厚,但多年合作,总有些恩义在。”时隔多年,沈夙提起此时还是叹气,“他何至于此?”
桑惊秋想了想,问道:“时遇当年找到此地,是因为听了一人的消息,此时,沈兄可知晓?”
沈夙顿了一下:“你是说齐见深?”
果然是认识的,桑惊秋点头:“我从前以为,齐见深是受莫如玉派遣办事,可今日听沈兄所言,若真是如此的话,齐见深如此传话,对他自己毫无益处。”
沈夙垂目,晃了晃酒杯,没有说话。
不仅是那一回。
“这次,齐见深特意跑去鱼莲山,说自己被人追杀,希望我护他性命,他则以江湖中有人要对付你的秘密作为交换。”桑惊秋思忖着分析,“可沈兄你对此早有防备,以齐见深的圆滑,我不相信他找不到别的方法自保,为何要故意上山去找我?”
要他相信齐见深没有其他目的,是绝无可能的,那个人比鱼还油滑,满嘴皆是妄言,全然不足以信任。
沈夙喝完杯中物,继续倒酒,拿起来才发现酒壶已空,便起身说:“我去拿壶新酒。”
桑惊秋:“我与你一道去罢。”
沈夙笑了笑:“夜黑风高,不必劳烦,你坐一坐,我很快就回来。”
桑惊秋点头,目送其出去,不知为何,他觉得沈夙似乎有心事,而且,在犹豫什么。
没一会儿,沈夙提着酒壶回来,右手还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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