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夜困渡: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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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得漂亮,性格也好,喜欢上自家老板也不忸怩,公司聚会结束就趁着酒劲表白。

    当时翟绪和李泉都在,眼睁睁看着姑娘快站不稳了,闻宴祁扶也扶了,扶完就吩咐李泉送人回家,无情得像得道多年的老僧人,那位美女助手第二天酒醒,羞赧之下提出离职,僧人拦都没拦,告别时连一句象征性的“前程似锦”都没说出口。

    前尘种种,罄竹难书,翟绪实在不解:“那你怎么就突然开窍了呢?”

    闻宴祁对这个用词并不满意,但想了想,许多事情他的确也是今晚才想通的,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确实是开窍,像岸边的一块顽石,孤寂地自守多年,陡然想起期看头顶的月亮。

    默了几秒,他淡声,“我确实是开窍太晚。”

    闻宴祁向来都是寡言少语的人,但翟绪总觉得今晚的他特别沉静,“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闻宴祁端起酒杯,下巴轻抬喝了一口,“就是想找个人聊聊。”

    “那你可找对人了,我最喜欢听八卦。”翟绪也端起酒杯,强行跟他碰了一下,“说说呗,怎么开窍的?”

    闻宴祁惫懒地闭了闭眼,也不知该从何说起。

    从前他是活一天算一天的洒脱性子,从不强求任何,也没主动往自己身上揽过什么责任,可自打苏晚青住进来,他那些变化简直一天比一天明显。

    原先他还不明白,如今琢磨过来,多少也觉得自己可笑。

    今晚的事也就是他觉着凶险,依照苏晚青迟钝的痛感,大约是不会觉得自己可怜的,她最多是认为自己倒霉,睡一觉,等到第二天醒来,事情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办完了估计就抛之脑后了。

    苏晚青是心境清平的人,可闻宴祁不同,他还没琢磨清楚自己有多喜欢她,但现下这个阶段,他就已经开始觉得她可怜了。

    之前参加李泉婚礼的时候,闻宴祁记得那位主持婚礼的司仪说过几句话,他说爱一个人的最高境界是心疼她,觉得她多弱小多需要保护。

    当时他对此是嗤之以鼻的,他不相信一个成年人会对另外一个成年人产生这样离谱的保护欲。

    直到今晚,当他看到苏晚青穿着一条半湿的裙子孤零零地站在路边,手里还握着一把小剪刀时,他开始懊悔自己到得太晚。

    翟绪等了半晌没等到回答,逐渐开始忧心,“有那么难想吗?你到底喜不喜欢人家?”

    “喜欢。”

    昏昧光线里,翟绪愣了一下,“哪种喜欢?”

    大约旁边有人进了个好球,欢呼声此起彼伏地响了会儿,闻宴祁望着墙角边高大的琴叶榕,淡声开口,“看到外面下雨,就想问她有没有带伞的喜欢。”

    作者有话说:

    宝子们,虽然没有双更,但最近都是六千一更啊啊啊啊!

    34  ? 第34章 ◇

    ◎上学时为她带早餐的男同桌。◎

    闻宴祁出门那会儿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 跟翟绪在云杉喝了会儿酒,又打了几局台球,硬生生把所有人都熬走了, 直到他俩出来,天光已经大亮。

    翟绪许久没有熬过大夜, 迷茫地揉了揉头发,嗓音都带着含混的倦意, “吃个早饭,各回各家?”

    “你吃吧。”闻宴祁摸出烟盒, 刚想点一根,想起什么又放了回去, “我去个地方。”

    “公司?”翟绪皱眉, “有必要那么敬业吗闻总?”

    闻宴祁也没回答他,就是打开地图,在这儿附近看了一下,街角就有一家花店, 看时间待会儿就要开门营业了。

    “看什么呢?”翟绪脑袋凑过来, 下意识读道,“欣苑鲜花工”

    “坊”字尾音刚落下, 电光火石间, 他想起来了。

    “今天是30号啊。好久没去看过邹姨了,我跟你一起去吧。”

    闻宴祁听到这话, 抬眸睨了他一眼, “你就穿这个去?”

    “穿这个怎么了?”翟绪捋了捋衬衫上的褶皱, 再看向闻宴祁, 这人明明跟他一样, 酒是一滴都没少喝, 但看起来就是比他体面许多,比不过索性也不比了,“别啰嗦了,快点走吧,正好我前几天听了个冷笑话,巨好笑的那种,待会儿说给邹姨听听。”

    俩人都喝了酒,没法儿开车,于是从会所找了个代驾,先是去街角的花店买了束向日葵,翟绪抢着要抱在怀里,闻宴祁也没跟他争,跟代驾小哥说了个地址,半个多小时后就到了墓园。

    庄林墓园在湖山区,其实离得也不远,但闻宴祁一年也就来一回,可就一回,不管是在国内还是国外,他风雨无阻,总是不会缺席。

    即便去了也不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站着,看会儿墓碑上的照片就会离开。

    除了这个,还有一个从不例外的事情,那就是不管他哪一年过来,邹月的墓碑前总会放着一束黄玫瑰。

    黄玫瑰的花语很巧妙,既是祭奠逝去的爱,又是为爱道歉。

    翟绪抱着向日葵走过去,把黄玫瑰踢到了一边,“谁送的啊?连我都知道邹姨喜欢的是向日葵。”

    他嘟嘟囔囔地说了几句,闻宴祁看着那束跌倒的花,一句话也没说。

    这不是翟绪第一次陪他过来了,之前他在国外上学那几年,每次回来拜祭,翟绪总是会跟他一起过来,自言自语地说几个新听来的冷笑话,再小心翼翼地看管着他的情绪。

    十来岁的时候,闻宴祁来到这个地方可能会有些悲伤,如今再看,心里已经平静得不起丝毫波澜,也许是理解了,久而久之也就释怀了。

    翟绪不知从哪儿抽出了一张纸巾,擦了擦墓碑,闻宴祁抬眼去看,那是邹月出事前的照片,明媚笑容上还没有可怖的伤疤,澄澈眼神中也没有难捱的勉强。

    对于一个一心求死的人来说,为了谁而勉强活着可能才是最大的痛苦。他偶尔也会庆幸,他的妈妈只在痛苦中生活了半年。

    俩人在那儿待了二十来分钟就准备走了。

    临走前,翟绪看一眼闻宴祁,又回头,“邹姨,你放心吧,闻宴祁现在开窍了,他现在正追一姑娘呢,以后的归宿应该不是山上的和尚庙了。”

    “”闻宴祁忍了几秒,“我不想在这里骂你。”

    翟绪轻嗤一声,“我又没跟你说话。”

    闻宴祁把向日葵摆好,“我还没开始追她。”

    翟绪懵了一下,想起自己一晚上都没问过这个问题,连忙追问,“什么意思?”

    闻宴祁起身,“她还不知道。”-

    大概三点钟才睡,那一觉苏晚青睡到了九点多。

    惦记着今天要去报警,她睡前在钉钉上请了假,不疾不徐地起床洗漱,换衣服下楼,闻宴祁的房间果然已经没人了。

    苏晚青站在客厅,想给他打电话,号码刚拨出去,门锁处传来“开锁成功”的声音,闻宴祁握着门把手,似乎没想到会看到她,脚步顿住了。

    “你”苏晚青语气犹疑,“出去晨跑了?”

    闻宴祁反应过来,应了个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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